九道鋼酒:這叫一個真正的燒刀子,光這酒香幾乎都能醉人。是很香,但……這tm是工業酒精嗎?咱們紅星二鍋頭52度也未必這麼烈。
喝完這個,她能一點就着吧?
着就着吧?
最後一碗,幹!
咕嘟咕嘟喝完,跌跌撞撞跑出來。
樓煙嵐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她甚至比趙明月更慢。
明月卻絲毫不肯怠慢,跌跌撞撞地繼續奔向有楚子晏所在的終點。
不想輸,不能輸!
她不想退出,一點都不想跟他分開,她……不想分開啊!
酒後吐真言,此刻明月的腦子所傳達的也都是真真的心意,她絕對不會放棄楚子晏。
她……是真的喜歡他。
眼看已經快要到達終點。
忽而腳下踉蹌,她摔了一個紮實的狗吃屎。
圍觀的人大喊:“快起來啊,對面的人就快超過你啦!”
“快起來啊,她超過你了!”
該死的,腿軟得起不來,明月雙手撐地,大喊一聲努力爬起來。
跌跌撞撞繼續奔跑。
楚子晏就站在橋上,她看見了的!
但她好像做錯了事,她不該賭氣拿他來當賭注,因爲……她好像要輸了。
楚子晏站在風雨橋裡,面朝着趙明月,面色清冷。
而就在趙明月離他只有兩步之遙時,卻有人從背後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樓煙嵐將楚子晏王后一拽,抱住了他的手臂。
“咯咯咯,我贏了!”
周圍頓時歡呼聲起。
明月醉紅的臉上滿是愕然,她,怎麼可能會輸,明明是她比較快,她該贏的!
心裡難受極了,看着楚子晏任由樓煙嵐抱着他的手臂,細長的眼淡漠看着她。
趙明月,這樣你可開心了?
不開心!她很難受,打了一個酒嗝,眼眶都有些紅了。
說好了的,用賭來決定自己的去留,現在她輸了就該順從天意,放棄楚子晏不再糾纏的,可……
可她後悔了!
樓煙嵐也有**分醉意,幾乎挨在楚子晏的肩膀指着明月:“趙明月,從今日起,子晏哥哥是我的,你趕緊滾。”
“子晏哥哥,我們走。”
明月站不穩,晃悠地左右走了幾步,怔怔看着楚子晏被別的女人帶走。
楚子晏你不許走!
明月看着他,醉紅的眼睛裡有着懇求。
楚子晏只是淡淡迴應了一眼,當真就跟樓煙嵐轉身離去。
明月急的追上去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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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人笑着說:“公子,可要願賭服輸啊,這次斗酒是你輸了!”
明月腳下又是一頓。
她是輸了。
楚子晏餘光掃來,並沒回頭,繼續跟着樓煙嵐往風雨橋的另一頭走去,並越走越遠。
明月越看眼越紅,心越熱,酒一下點燃了她的血液。
眼看楚子晏與樓煙嵐就要上馬車,她目光一沉,身上起了一絲戾氣,疾步衝上去的同時,一道銀光在她手掌上環繞。
楚子晏餘光驟然再次看過來。
醉酒與沉浸在喜悅中的樓煙嵐根本遲鈍得沒有反應過來,一道捆仙索出其不意將她困住。反應過來時,越是掙扎只會被勒得越緊,回頭怒道:
“趙明月,你幹什麼?”
趙明月臉上是**分醉態,她明目張膽將楚子晏往自己身邊一帶,嘴角一勾宣誓所有權:“他,我的。”
樓煙嵐:“你答應跟我打賭就該願賭服輸!”
“呵呵呵。”明月無賴笑開,一副你吃了我啊的表情,厚顏無恥道,“我就是反悔了,楚子晏是我趙明月的,誰都奪不走。”
楚子晏垂眸不動聲色,只是嘴角隱約有了一絲笑意,一會兒之後纔不冷不熱地說:“還以爲輸了我你也無所謂呢。”
“你閉嘴!”明月惱怒地捂住他的脣,一雙兔子一樣的紅眼睛瞪了他半晌,想說自己錯了,但擰着脾氣認錯,橫眉上前一把將他扛起來。
楚子晏沒想她會有如此舉動,竟也驚呼了一聲:“明月……”
明月忽而大笑,很土匪地拍了一下楚子晏的**部:“md,你忒麼整天跟我鬧個p啊?立刻給我乖乖的!”
這姿勢……
楚子晏忍不住閉了閉眼,她來搶他是稍微消了他的不滿,她的獨佔欲爆發是讓取悅了他,但這種扛人的方式,作爲男人似乎有些……丟人。
“放我下去。”
“不放!”明月又打了他**部一下惱怒道,“你還真打算跟她走?”
“我……”
“想到別想!走?你敢走我打斷你的腿!”趙明月大步走向馬車。
當然是走得東倒西歪,看得原本在破口大罵她的樓煙嵐都忘了叫罵,大喊道:“趙明月,小心摔了子晏哥哥!”
“哈哈哈。”趙明月混不吝笑着,“摔不得!我可捨不得讓他摔……”
這小傢伙……
楚子晏無可奈何,終是認命的嘆氣,老實在她肩頭趴着,看她繼續東倒西歪地扛着他走。
到馬車的距離不過十尺,她愣是前進了又後退,往左又往右的走了好久也走不到。
原本罔顧樓煙嵐叫罵的明月開始有些急躁,誰老讓馬車動啊?居然真敢不讓她帶走楚子晏?
回頭就對周圍企圖制止她的人怒喊:“吵吵啥?他是我明月家的子晏,誰,誰tm敢再有意見我揍死丫的……車伕老兒!給我把馬車停下來!”
一個能飛出捆仙索的人,這九里村的人哪敢真的奈何她?在她肩頭的楚子晏哭笑不得,馬車,一直就在原地不動,是她醉得一直走不上去。
“馬車沒動。”他忍不住說,“是你喝醉了。”
“車沒動嗎?”就算不相信別人,但楚子晏她是相信的,用力地站穩腳凝視馬車,笑,“原來真的是我醉了。”
說完把肩上的楚子晏用力顛了一下,像綁得一位壓寨夫人一般她自己偷着樂:“呃呵,還挺沉啊你。”
“……”
今日束髮正裝倒是起了作用,至少不會被這傢伙扛得很凌亂,否則一頭長髮都得吊拖在地,趙明月,也只有你敢如此待本王。
明月將楚子晏放入馬車內,回頭嬉皮笑臉對圍觀的人說:“我喝醉了,你們就不要跟一個醉鬼一般見識,哈。”
說完樂滋滋跳上馬車,對車伕說:“走!”
人有百態,醉酒的狀態也各有千秋,看着這醉醺醺的貴公子,車伕也見慣不怪,問道:“公子走哪兒?”
走哪?明月思索一會兒,咧嘴一笑:“天涯……海角!”
車伕語結。
楚子晏啞然失笑,將她往車廂裡撥進來坐好,對車伕說:“廣陵行宮。”
馬車前行。
趙明月自己坐不穩,此時就跪在端坐的楚子晏膝前,仰着醉醺醺的臉看着楚子晏清俊的臉傻笑。
楚子晏雙手抓着她的手臂以免她倒下去,垂着細長的眼睛看她酡紅的臉頰,滿是酒氣的大眼睛承載讓人沉溺的眼波,紅脣彎起露出白白的牙齒,傻樂着。
對視許久之後,他都被她看得起雞皮疙瘩,無奈道:“還要看多久?”
明月擡起手豎起食指,醉眼緩慢地眨動一下。
楚子晏依舊扶着她雙臂,雙腿護在她身側,看了她的手勢一眼:“要這樣看上一天?”
明月食指左右擺動,醉眼迷離,手指停下來時說:“一天怎麼夠?一年怎麼夠?我要看你,嗝。”她打了一個酒嗝,然後大聲說,“一輩子!”
楚子晏聞言面色驚訝須臾,軟軟的喜悅從眼底浮上來:“明月要看我一輩子?”
明月用力點頭:“當然啊!”
她上前揪住他的衣襟,憤憤不平地說:“所以,你不許要什麼王妃,側妃,不許要什麼摯,摯友!我趙明月!就是你的正妃,側妃,摯友……我趙明月!就是你的……唯一!也是……全部!”
楚子晏臉上表情並不大,但嘴角笑意很深,很深。
醉成這樣了吐的是真言了吧?
都醉成這樣了,還是這麼……抓撓他的心。
他輕聲問:“你之前不是說不再喜歡我了嗎?”
“胡說!”她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誰在造謠?她揪着他的衣襟將他拉向自己,“我怎麼可能不喜歡你?”
楚子晏被她拉得俯下頭,兩人面對面不過相距幾釐米,她的眼眸醉薰倔強,他的視線清醒明朗,即便如此不同,但映着的是彼此都很清晰。
醇酒香氣與呼吸溫熱交織。
楚子晏問:“所以明月喜歡我?”
盡在咫尺的容顏鐫刻在眼中,融入心脈,讓心臟怦然跳動起來,喜歡,喜歡得根本就不知道怎麼放下。
喜歡,喜歡得想要把他緊緊擁抱推入熱切的心房。
太喜歡了。
明月溫熱的手放在他美如天鵝一般的頸項之後,壓下他也迎上去要親吻他冰涼柔軟的脣。
被她的脣溫熱一碰,楚子晏目光大盛。
沒有任何拒絕的舉動,在碰觸到她的那一刻似乎已經任由自己**。
她要什麼,他都會給她,不保留。
在他張嘴應了她滿是酒氣的探索之時,馬車忽而顛簸,兩人身體晃動。
趙明月悶哼一聲連忙離開他的脣,偏開頭捂住嘴,趴在他左腿上肩膀抽動了兩下。
楚子晏閉了閉眼,酒能助興,也能敗興啊。
沾染在他脣上的酒氣幾乎都能醉人,她又如何好受?扶了她順了順她的後背:“吐出來興許能舒服些。”
只是趙明月你吻了本王然後要吐,着實可惡。
可明月怎麼也肯不吐,緊緊地捂住嘴就是不吐。
他以爲是在車上她不願意吐,便說:“我讓車伕停車,我們下車。”
趙明月拉住他的衣袖,怒道:“不吐!”
“……”這酒品,楚子晏無奈看她。
她倔強道:“吐,我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