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已經是一片清明：“青羽，清歡是我在失憶時收下的，只是傳授給她幾套內功心法，並沒有讓她行拜師之禮，所以她並不算我的弟子……”
“你不想再認她了？”鳳青羽瞧着他，小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我已經和天界斷絕了一切關係。”當然也包括那個叫清歡的小丫頭。
鳳青羽微微一愣，這個她倒是第一次聽說，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怎麼，你現在不是帝君了？”
“我現在只是珞珈山上的大國師。”帝釋音聲音散漫，一雙眸子卻凝注在她身上：“青羽，你還想知道什麼？”
鳳青羽盤膝而坐，搖頭：“你別誤會，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好了，不和你聊了，我練功了。”她又開始打坐……
帝釋音半靠着山洞的石壁，闔上眼臉，心中微微苦笑。
她依舊在逃避麼？
有些事發生了，因爲之前太在乎，終究不能一笑而過，便不想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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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但封印了她自己的情絲，也封印了再愛的勇氣——
時間就在一打坐，一沉思中緩緩流過去，流過去……
鳳青羽打坐了約莫有兩個時辰，到底放心不下帝釋音，又睜開眼睛去瞧他，見他依舊坐在那裡，半倚着石壁，動也不動。
他怎麼不打坐？
鳳青羽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是一片冰冷——
她心中一跳，他到底怎麼了？
怎麼又冰冷的像死人似的？
鳳青羽不是大夫，心中未免有些緊張。再摸了摸他的脈門，好歹還有心跳……
難道是這山洞太陰冷了？
按道理說，他不應該如此怕冷啊？
鳳青羽唯恐他就此凍成冰塊，一橫心又鑽進了他的懷中，抱着他的身子用鳳凰本源之火爲他取暖……
過了好半晌他才又緩過來，睜眼看到懷中的小人兒，她正像條八爪魚似的攀附在他身上，整個人似一個熱氣騰騰的小暖爐，讓他就要凝滯的血脈又重新流動……
“青羽——”他抱了一抱她。低嘆：“你不必管我，只管自己打坐便好。”
鳳青羽仰臉看着他：“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動不動就暈倒？還凍的像冰塊似的！林妹妹附體了啊？
帝釋音微微閉了眼睛：“沒事，大概是流血過多了。”
鳳青羽：“……”她雖然不太懂醫術，但以帝釋音的本事，不可能失血過多就時時暈倒吧？
“我想聽實話。”鳳青羽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不要瞞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