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也就唯有你才能救她了……”風蕭尋又加了一句,他像個木頭樁子似的戳在帝釋音身前,一步不退。他俊美的臉繃的緊緊的,似乎沒什麼表情,但眸底卻閃過一絲脆弱和緊張——
兄弟倆做了萬年的對頭,帝釋音所見的風蕭尋,不是得意囂張的大笑,就是怒氣沖天,要不就是笑的一臉奸詐樣……
卻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居然也有脆弱的時候,這樣的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還真是開天闢地頭一遭。
帝釋音終於有了一絲興趣,懶懶地道:“給我一個救她的理由。”他又瞧了風蕭尋一眼:“我並不欠你什麼。”
要說欠債也是風蕭尋欠他的。
風蕭尋吸了一口氣:“你確實不欠我的,可是你卻欠她的,所以你必須救她!”
帝釋音手指微微一緊,眸中有暗光一閃,終於認真瞧了方夕顏一眼,眉尖一蹙:“她是?”
風蕭尋淡淡地道:“這麼快你就把她忘了?前世她死在你一掌之下……”
帝釋音一頓,眉峰輕聚,忽然擺了擺手,示意衆弟子下去。
衆弟子很快散去了,融雪峰上只剩他們兩個相對而立。
“你說她是緋月?”帝釋音又瞧了一眼方夕顏,眸光微微有些複雜。
風蕭尋哼了一聲:“是不是她你難道看不出來?!”他現在妖力大失,看不出來情有可原。
帝釋音現在卻是法力無邊,應該能夠透過現象看本質,看出她的靈魂的。
帝釋音淡淡又瞥了他懷中的方夕顏一眼,未置可否,只反問了他一句:“是她又如何?”
他這話說的十分淡漠,風蕭尋怒道:“當年她可是死在你的手中……”
帝釋音神色不動:“死在本座手下的人多了去了。”他曾爲戰神,死在他手下的妖魔不知道多少萬,他可不覺得欠這些人什麼。
風蕭尋一窒,似乎沒料到他會如此說,頓了一頓,怒道:“帝釋音,緋兒和其他人不同!她……她——她當年和你……”後面的話他有些難以啓齒,一張俊臉陣青陣白……
帝釋音乾脆倚在一個冰柱子上,抱了雙臂瞧着他:“她當年和我怎樣?堂堂魔君連個囫圇話也不會說麼?”
風蕭尋眸光冷下來:“她當年和你怎麼樣還用本座再重提?你心裡不明白?!”那件事是他心裡的一根刺,雖然歷經千年,他依舊不願去想,更不願意去提。這次如果不是爲了救她,他也不想拿這件事來要挾帝釋音。
帝釋音卻脣角一勾,優雅一笑,漫不在意:“呃,你是說她當年爲了你跑到我這裡來做臥底的事?那也沒什麼,她對我使用美人計,我不過將計就計了一下而已。而且——”他頓了一頓:“而且我和她也從未發生什麼,我也不欠她什麼。”
從未發生什麼?!風蕭尋忽然冷笑:“帝釋音,你這樣說未免太孬種了些!敢做不敢當麼?緋兒當年確實是爲了我有目的地接近你,可你畢竟得到她了不是麼?!還讓她做了你的鼎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