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登門拜訪

根據信件上記識的地址,應該就是這裡。

李浩拎着一禮品盒,站在電梯門口,靜靜的等待勻速下降的電梯。

此時此刻,一位身高一米七,體重一百一,東北這嘎達,貌似挺牛b的村妞兒。牽着一隻哈士奇,躑躅至阿雷的側畔。

就在電梯勻速下降的過程中,估計村妞兒吃飽了沒事幹,從挎包裡掏摸一雞肉腸,且細心的扒開腸衣,扔至哈士奇的腳下。

婦孺皆知:哈士奇和金毛犬在狗類當中,同屬一饞蟲的品種!按照哈士奇的神邏輯,有腸的地方不許有人,但有人的地方可以有腸。所以,李浩有意識的向左挪了一步,企圖向哈士奇釋放一個善意的信號。怎料!由於瓷磚溼滑,李浩一個懵暈的趔趄,瞬間把哈士奇的零食雞肉腸,碾軲稀扁。

哈士奇一看大勢已去,當即對着李浩狂狺不止,估計想表達一下心中的不滿。

見狀,阿浩迅速將雙瞳對牢哈士奇,苦命道:“二哈哥,世間自有公道在,攤事掏票額不賴。同屬天涯淪落狗,相逢可否不相吼?”

哈士奇藐視地瞥了瞥李浩,搖一搖狗頭。

阿浩喃喃自語道:“我勒個去!二十一世紀,哈士奇都得理不饒人了?”

話音剛落,站在電梯門口的村妞兒,便開始針尖對麥芒的對李浩挖苦道:“小青年,您不吃那狗糧,非爭那狗食幹神馬?殊不知,你若勝——二哈不如;你若輸——不如二哈;你若對峙——與二哈無異。您可以品一品,老妹兒的話佔理不!”

當今社會,寧與知青掐一架,不與村妞罵大街。故而,李浩掏摸一娟素,揩了揩汗津津的螓首,向靚妞示弱道:“老妹兒之所說,正如阿浩之所想。不可謂不佔理!”

“犯不犯得上?”

“阿浩決計犯不上!”

“那應該怎麼辦呢?”

李浩心境一轉,開始對尕妞兒諂笑脅肩道:“看在尕妞兒,妍皮不裹癡骨的份上,妞兒說咋辦就咋辦。”

“小青年就不怕老妹兒‘施虐’?”

“對於阿浩這種吃社會主義碴粥的資本主義走狗而言,骨髓裡就有強烈的受虐傾向。”

“噢!買尬的!小青年的言語已經在某種程度上超出了尕妞的理解能力!”村妞一臉敬佩道,“這樣!看在揹債任人擂,醉酒任人捶。二者皆不懼,唯有二哈陪的份上。從今往後,您若再喝醉的時候,不許扶牆,舅扶二哈哥!”

李浩梳理了一個二八偏左的頭型,試圖以上海小資的模樣,玷瀆大齡剩女的矜尚;以上海小資的溫柔,掀去大齡剩女的蓋頭,對村妞兒譶道:“OK!”

站在趙剛家的門口,李浩正一正衣冠,有節奏的摁了幾下門鈴。當私門被趙剛推開的一剎那,二者深情的目光,宛若百川朝海一樣,匯涌在了一起。趙剛緩一緩心神,語調平緩道:“來了,屋裡請!”

李浩左右看了看,附和道:“額的肉體來了,但額的靈魂,卻在辦理託運手續。”

“阿浩說話真風趣!”趙剛話鋒一轉,繼續道,“我叫趙剛!是您今晚的私人廚師,你想吃點什麼,不妨直言相告,正好灑家也沒有吃。”

“不必費心!您就把阿浩當一客家人,隨便弄兩樣就可以。”李浩一邊謙敬,一邊把禮品盒放在門口。

“一看阿浩自幼就接受儒家正統文化的薰陶,有修養,有內涵。這樣,阿浩先坐在沙發上看一看報紙,一刻鐘左右,黃燜系列,陸續上桌。”話畢,趙剛繫上圍裙,轉戰廚房。

其實,一提到吃,阿浩的內心便宛若刀割一樣,疼痛難當。思緒也不禁通過時空的走廊,穿梭至中學時代。

記得中學的某一午後,李浩領着同桌去吃重慶火鍋。值得一提的是,李浩的同桌不僅具有中國江南吳儂軟語的呢喃,而且體型和李隆基的寵妃楊玉環不相上下。就算擱在當代,也屬於非一即二的超級靚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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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李隆基一皇帝。而自己——哼!充其量即李隆基貼身一謀士的老丈人的隨侍的一擦鞋工所豢養的稚童左手纖指中的大拇指甲蓋的縫隙裡殘留的一笪垢濁。這都不屬於基因突變的範疇了!

用餐的當兒,李浩把同桌指若柔荑、白若玉蘭的左手擱在自己的臉蛋兒上,對其深情告白:“曾經有一沓真摯的情書擺在窗臺上,額沒有去發表,等額想付諸行動的時候,情書中的美眉已基本初爲**。人世間最悲慟的事情,書在而情不再。假如上蒼再賚賞額一次機會,額會對情書上全部的美眉表白三個字:額愛你!如果在一沓情書中,選且只選一封的話,額希望是曉鬆老師親自監製的一部超高票房的電影——同桌的你!”

與此同時,一羣獐頭鼠目的社會渣滓,推桌而起,彳亍至李浩的側畔。而且更過分的是,打頭陣的黃口小兒,竟爾當着李浩的面,上演劇本中BH的情景。

不等阿浩的小宇宙爆發,黃口小兒便開口探問道:“爾等什麼關係?”

阿浩深吸了一口香菸,緩緩道:“我倆屬於純潔的男女關係!”

黃口小兒倨傲道:“純潔的男女關係?理論上講,啥都沒有發生唄!”

“歲數不夠。”李浩膽怯的回答。

黃口小兒抿嘴一笑,說:“咋滴!歲數夠了,你丫還想發生點啥唄!”

面對黃口小兒的刁難,李浩都不知怎麼回答。

“提問到此結束,老弟可以先行撤退。剩下的事兒,和老弟也沒什麼太大關係。”話音剛落,黃口小兒突然想起什麼,對李浩道,“噢!對了!老弟上前臺買單的時候,記住!把兄弟那一桌,順便一起給結了。”

搶我妞,泡我妹,最終全讓我消費。還有沒有點王法?但鑑於雙方的實力相差太懸殊。所以,阿浩只能鞠躬唱喏道:“遵命!”

旋即其一擡頭,對明眸善睞的同桌暗示道,“不行,就撥110!”

就在阿浩掉頭的一瞬間,坐在對面的同桌,有點看不下去,開始對李浩吼道:“浩仔,你能不能拿出點男人的氣概,不給自己苦命的人生,留下什麼陰影?”

李浩沉吟了一會兒,回答道:“你一個妞兒,什麼都不懂!大哥欺負老弟,理論上那是看得起老弟。而且,這哪叫留陰影,這分明留的是背影!”李浩對黃口小兒問詢道,“對不!大哥?”

阿浩的突然問詢,打了黃口小兒一個措手不及。旋即其含着骨頭露着肉道:“老弟的推理,具有相當的邏輯!”

話音剛落,同桌倏然而起,指着李浩的酒糟鼻,嗔道:“浩仔,人可以慫,但慫的連一點底線都沒有的話,也活該寡一輩子。”說完,昂首闊步的離開火鍋店。

黃口小兒緊隨同桌其後。

直至偶然的一次中學聚會,李浩才知,當年上演的一幕幕劇情,是兄妹倆聯合編導的一出雙簧戲,目的就想考驗一下李浩的懦慫程度。可惜!哀莫大於心死,痛莫大於心傷!

當李浩結束回憶的同一時刻,牆壁上掛鐘的指針正好停留在晚上11:00。

“若沒什麼問題的話,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爲止。”隨着寶爺大手一揮,與會者魚貫而出。

“寶爺,我替您衝一杯咖啡去。”不等寶爺有所反應,薛裡紅便徑自走向了飲水機。

此時此刻,偉思銘正拍打着褲腿上的灰塵,準備離開辦公室。見狀,寶爺一個炫酷的響指,把其召至側畔,低聲細語地問道:“偉思銘,這一段時間,沒有什麼新面孔出現吧?”

偉思銘一邊回憶着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邊搖搖頭,語氣肯定道:“決計沒有!”

寶爺略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寶爺,自從警方的臥底被您殺害直至今日,也就一個禮拜。偉弟我琢磨着,警方再笨,也不可能在這節骨眼上再派臥底。而且,吾等也不是吃素的!對吧?”偉思銘替寶爺分析道。

“凡事需謹慎嘛!只可惜,交易被無限期的推遲。”

“推遲就推遲,有什麼可擔憂的。這年頭,有貨纔是硬道理!”

“偉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當今社會,誰擁有毒品,誰就相當於擁有了一顆定時**。不爆則已,一爆則波及寶爺,也會殃及偉弟。等到那個時候,你我皆入獄,恐妻兒老小無人問津。”寶爺替文盲偉思銘慢條斯理的解釋道。

“古語有云: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偉思銘依舊無所謂道。

“話雖如此!但誰都不想有事發生。”寶爺停頓了片刻,對偉思銘鄭重其事道,“偉思銘,寶爺我都想好了,等幹完這一票,咱就棄毒從商,轉戰商海。把過去的種種劣跡全都漂白。”

“漂白?”偉思銘不相信道,“哪有那麼容易。”

寶爺抿嘴一笑:“事在人爲嘛!”

此刻,薛裡紅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過來,且托盤上擺放着三杯咖啡。當薛裡紅把咖啡遞到偉思銘面前的時候,偉思銘不禁童心大發,竟當着寶爺的面,對薛裡紅開起了玩笑。偉思銘道:“真沒想到,還有我一份!”

薛裡紅機智的回答:“當然了!吾弟爲社團猛將,薛姐怎敢不上心。”

偉思銘微笑着揮一揮蹄:“噯,那都是過去時了,不提也罷。”

話音剛落,寶爺立馬插上一嘴:“薛裡紅,最近忙些什麼?”

不問沒事,一問倒好。薛裡紅把心中全部的怨氣一股腦的傾瀉在寶爺身上,她說:“甭提了!最近班級裡有幾個‘刺頭’學員,把咱的傳銷教室,攪和的烏煙瘴氣。。寶爺,您看,老薛我的嘴脣上都起了一個大水泡。”

“但凡辦班,或多或少都會有幾個刺頭,其以傳銷爲甚!”寶爺拍一拍偉思銘的肩膀,命令道,“偉思銘,抽空幫薛裡紅教訓一下這幫刺頭。並且在教訓的過程中,讓這幫刺頭明白,什麼叫沒有規矩,就沒有……就沒有……”

薛裡紅急忙提醒道:“方圓!”

“對!房源!”寶爺百思不得其解道,“規矩和房源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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