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胡謅亂扯

“浩仔,您猜偉思銘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趙剛一邊問,一邊把盛滿熱水的保溫杯遞給李浩,並以眼神示意其暢飲一番。

“不必猜!這定是那偉思銘放的一個***。因根據專業繪製的圖稿明辨,約摸一柞左右的距離,地道便會與所謂的製毒窩點全線貫通。咱且不管結局怎樣,單憑偉思銘這種‘止於至善’的匠心精神,便足以贏得我等的尊重。”

“你也笨,爲何租房的時候,不陪偉思銘一起去檢驗房屋。若不然,偉思銘也不會挖其地道而置浩於險境。”

“其實,責任不在於吾,而在於王淑堡。誰讓王淑堡擇房不謹慎的。房屋千百,其只挑銀座買。再者,古語有云: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一切自有安排,豈由吾等胡來。”

話音剛落,李浩便渳了一口白開水。旋即把保溫杯又重新遞到趙剛的手中。嘮嘮叨叨道:“艾瑪,這水溫嚴重偏‘耶’,比肩舌尖上的開水。勞煩老趙把保溫杯,重新放置在窗臺上,吹它一吹。因小李飛浩喝水,素來講究溫涼並存。值得注意的是,幫小李飛浩再加小半勺紅糖,最好選擇中國綠色環保名優品牌。其實,也不是小李飛浩矯情,而是像小李飛浩這樣的王宮貴胄,對爾等草民日常飲用的白開水,有一定的排他性。”

趙剛極其看不慣李浩的矯情飾詐,不禁擺出一副欲平風騷浩,必先挨其尅的橫霸姿勢,對其傷言扎語道:“我發現你丫的怎麼和大太監李蓮英一樣,一言不合,就亮明身份。”

“廢話!吾等若不亮明身份,那和正常人有什麼區別!”李浩想都不想,便脫口而出。

“哦嗬!”趙剛拇指一豎,對李浩道,“我屬狗,你屬雞,思想覺悟你第七。老朽這就去超市購買紅糖一袋,苗姜些許,替小李飛浩補一補氣血。但小李飛浩必須向老朽保證,不管發生任何事兒,浩浩都應該效仿抗日將領,寧爲戰死鬼,不做亡國奴的大無畏精神。”

李浩向趙剛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聽着趙剛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李浩的心頭頓時涌上了一股莫名的落寞感。不禁以其爲因由,藉助地道昏暗的壁燈,點燃了自病癒以來,第一根略帶薰香味的品牌香菸。怎料!不等李浩吸溜第一口,蝸居的房門便被某雜碎用力的一腳踹開。隨着偉思銘的一聲令下,臭魚爛蝦等馬上兵分五路,共同北上。其魔鬼的步伐凌而不亂,但從戰術上分析卻純粹扯蛋兒。

李浩自幼攻讀經史,曉識春秋三傳,雖差遜諸葛前輩,但優勝山野村夫。這不!李浩聚氣凝神,雄臂一揮,一套標準的正王八拳便應時而生。此招式:靈活通變、拳走龍蛇,化解逆天異術於無形,若烹小鮮。李浩素知,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地有載物之厚。而今,不求偉思銘惜福惜命,躲於陰溝暗角之處,行鼠竊諂諛之事。但求偉思銘渙若冰釋,以禮爲本,既順天承命,又不失君子之仁。

偉思銘剛一踏入地道,便被李浩的正王八拳,驅散了一半的睏意。旋即其十指緊閉,氣運丹田。蔥黃籠罩蓋骨,罡氣瀰漫周遭。順着李浩這一套正王八拳的基礎上,見縫插針的再揮舞一套正王八拳。舉世皆知:在頻率、力量以及動作都相同的情況下,兩套正王八拳決計不存在任何的交集。

就這樣,兩人揮舞了一溜十三招,彼此不分軒輊。

“馬上住手!”這時,堪稱當代梟雄的寶爺從門口大踏步的走了進來,薛裡紅緊隨其後。

聞聽此言,偉思銘立即停止正王八拳的揮舞,並甩了甩痠痛難忍的臂膀。而李浩也革面斂手,並從衣口袋掏摸一方臉帕,六神無主的揩拭着汗津津的螓首。

寶爺坐在小弟備好的板凳上,翹着二郎腿,對李某才和偉某羞質問道:“古語有云:君子動口不動手。爾等揮舞正王八拳,什麼意思?擠兌古語有,自己雲唄?”

偉思銘一臉不屑的指着李浩道:“是浩仔先揮舞的正王八拳,偉弟正當防衛而已。”

李浩迅速反擊道:“我揮我有病,你揮你有啥?”

“我有……”偉思銘吮嘬着食指,尋思了一會兒,不禁幡然醒悟道:“奸詐!”

“浩仔奸詐?”李浩抿嘴一笑,開始把目光投向寶爺,“寶爺的睿智,不隨年逝而遞減,也不隨羣愚而顓庸。李某才奸詐與否,想必寶爺自有明斷。”

識明智審的李浩,非常自然的把最終話語權,推讓給了寶爺。

寶爺捋一捋飄逸的豐髯,字正圓腔道:“第一回合,小李飛浩勝!”

偉思銘看着李浩自鳴得意的模樣,一臉委屈的對寶爺道:“寶爺……”

“寶什麼爺,寶爺。正所謂:小勝憑智,大勝憑德。倘若偉弟真有本事兒,不妨在利浩不利己的局面下,以淳德扳回一局。”

偉思銘瞟了一眼寶爺,便一本正經的問詢李浩:“浩仔,您在這裡幹什麼?”

“問的相當有水平!”寶爺一邊說,一邊將一把***手槍,擱在偉思銘的掌中。對其曰:“倘若浩仔回答的不靠譜,偉弟就可以超越本分行事,替幫會把浩仔就地正法。do you understand?”

“I see!”得到命令的偉思銘,迅速以終結者的身份,靜睇着李浩,生怕因自身的疏忽而錯失祛蠹除奸的天賜良機。

像這種內容空洞無趣,堪比抗日神劇的劇情。都不必猜,定是那偉某羞獻言,寶爺採納。於午時三刻謀害小李飛浩,再僱一智障叫囂捨我其誰。只有這樣,他倆纔可以擺脫牢獄之災,又完全消除後顧之虞,可謂兩全其美。李浩故作平靜道,“浩仔在這裡幹什麼,想必偉某羞比吾更有發言權。”

“既然這樣,那偉某羞不妨替李某才解釋一下。”偉思銘略微思忖了一會兒,便信口開河道,“其實,李浩乃警方一臥底!之所以齋居於此,想必因偉某羞曾藉以寶爺的名義,邀李某纔去製毒窩點展閱有關。李某才雖博聞強志,但對付神算偉某羞卻無所措手足。爲了不因優柔寡斷而使團隊陷入被動狀態。李某才砸鍋卸鐵再賣血,叩父拜母求老姐。才租下這一室兩廳共三百平,僱傭四老五少六小,損酬金七八九袋,挖十米地道。以便其探清虛實。地道的存在,便足以印證偉弟的判斷。對於浩仔身份的鑑別,也不困難。”

話音剛落,偉思銘便命令社會蛀蟲,將房屋從室到廳的檢搜一遍。不一會兒,兩包***,便呈示在寶爺的面前。

偉某羞指着物證,怡然自若道:“由此便推,李某纔想以交易的毒品去驗證製造的毒品,倘若成分一樣,就可以坐實寶爺及其黨羽的罪證。”偉思銘話鋒一轉,“寶爺,聽完偉某羞這番言語,您心理的疑團是否已然頓釋,若冇什麼疑問,明年的今日,便是小浩子的忌日。”

“稍等一會兒!”寶爺愛搭不惜理的問李浩:“浩仔,你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必須有!”李浩不假思索道。

正所謂:誰讓吾流浪,吾讓誰陪葬。尤其生死關頭,即便無理,小李飛浩也必須舌辯三分。李浩暗忖了一會兒,對寶爺認真道,“寶爺,李浩想揭發偉思銘。”

寶爺一怔:“揭發偉思銘?浩仔想揭發他什麼?”

“浩仔想揭發偉思銘和林海濤相勾結,欲奪寶爺百年之基業,兌兩人稚童之同諾。”

“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寶爺自言自語道,“林海濤?我不賚賞其一筆鉅款,讓其在美國保養年壽,其怎麼又無故折返回國了。”寶爺不禁睥睨了偉思銘一眼,探問道,“偉思銘?”

“偉弟怎知,偉弟又不是林海濤身邊賣乖弄俏的狗奴才。再者!李浩故意撩起話題,引誘吾等相互猜疑。以便實其戰略轉移,繼而使爺追悔莫及。反間計而已,寶爺何必當真?”

“那寶爺就相信您偉某羞的話?實不相瞞,對於一個亡羊補牢以紙堵以蒙虎狼及守株待兔以蹲點以示誠心的藏倉小人而言,李浩在危急存亡之秋,爲了捨棄集體利益而保全自己的狗命,是很有必要打着破財圖慰藉,以便替苟且尋一因由;消災轉運命,以便替相親做一鋪墊的。”

偉思銘兩手一攤:“怪我咯!”

“浩仔,你是從哪裡探聽到林海濤回國的消息?”寶爺問。

“過程極其複雜,有緣自會解答。”李浩留其懸念,以便日後詮辯。“

“既然雙方都各執一詞。依寶爺看,不如爾等玩一次俄羅斯輪盤怎樣?”

話音剛落,偉思銘便對寶爺表示不滿:“偉弟額除了強烈譴責以外,再加上嚴正的抗議。”

不等寶爺有所反應,李浩便幫寶爺回答道:“抗議無效!根據部隊條例,軍人只有服從,沒有抗議。”

偉思銘食指一伸:“你竟爾把部隊的條例用在了黑社會身上?好大的膽!”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即便玩俄羅斯輪盤,李浩也必須回答完偉某羞兩個基本問題。否則!塵世間又平白無故的增添了一個索命的冤魂!”

寶爺點頭示意。

“The first question:浩仔有何證據證明,吾和林海濤相互勾結,欲奪寶爺百年之基業?”

“非常簡單!”李浩不急不躁道,“寶爺賚賞其一筆鉅款,讓其在美國保養年壽。倘若冇什麼既得利益,其憑什麼冒着被捕的危險,折返回國。而且隨着劇情的推演,浩仔有理由相信,真相不日自會浮出水面。”

“The second question……”偉思銘一邊問,一邊走到李浩的的側畔:“浩仔散其財而掘其地道,目的是什麼?”

話音剛落,偉思銘便對李浩耳語道:“槍械已上膛,回答需謹慎。”

李浩淺淺一笑:“其實,浩仔研究了一款太陽能手電筒,在沒有光的地方,絕對不會放亮。”旋即詢問偉思銘,“這樣的解釋合理不?”

“這謊話讓浩仔圓的,仿如紅籽綠襖的大西瓜似的。但不管寶爺相信與否,偉哥額絕對深信不疑。而且僅憑這項發明,浩仔決計能獲得少兒科技一等獎。來,下面有請浩仔,親自給寶爺示範一下,在沒有光的情況下,太陽能手電筒,是怎麼不放亮的。”不等寶爺指示,偉思銘便擅自給側畔的小弟,使了一個拉電閘的眼神兒。

一刻鐘以後,電閘被小弟重新推了上去。而阿浩早已遁陰匿景。

偉思銘一臉懵槑的對寶爺道:“寶爺,李浩這丫挺的,已經趁着黑燈瞎火的時候,逃之夭夭了。”

“汝故意放走阿浩的,對不對?”寶爺冷若冰霜的問道。

“此言差矣!偉某羞對寶爺那可是丹心昭日月,浩氣存千古。又怎會助紂爲虐,揹負千古的罵名?”偉思銘看着寶爺一言不發,繼續說“寶爺,有一些話,不知當講不講。”

“講!”

“如果沒記錯的話,吾等在一起共事的時間,應該有七年的光景。這七年下來,偉思銘額抵死謾生,幫助集團一次又一次的化險爲夷。爲了什麼?不就爲了兄弟間的那一份深厚情誼。尤其像我等幹毒品這一行,唯有互相信任,纔可以相互共贏。天可汗李世民雲:以史爲鑑,可以知興替。倘若一個領導者,不記住歷史的教訓,而聽風便是雨。其結果不僅會讓弟兄們死無葬身之地,自己也同樣會惹禍上身。”

“一語點醒夢中人!”寶爺拍了拍偉思銘的肩膀頭,寬慰道:“其實,寶爺和爾等開一個玩笑而已。就算爾等想玩俄羅斯輪盤,寶爺都會於心不忍。但凡塵世間的凡胎濁骨,誰心不肉長,誰孩不母養。”寶爺邊說,邊給偉思銘下命令,“現在,寶爺交給阿偉一個艱鉅的任務,帶上這一幫皮皮蝦,務必於醜時三刻,送浩仔歸西。謹記!嫑給警方留下什麼馬腳。”

偉思銘轉嗔爲喜道:“明白!”旋即向小弟比劃了一個衝鋒的動作,“皮皮蝦,我們走!”

待偉思銘離去,寡言少語的薛裡紅便湊至寶爺的面前,把手機裡林海濤和王淑堡不可描述的視頻短片,播放給寶爺欣賞。

寶爺一邊癡看,一邊究問薛裡紅:“這短片您是從哪裡獲得的?”

“網絡上隨處都可以下載,而且點擊率已經突破了兩億!”薛裡紅分析道,“林海濤既然已經回國,又不通知寶爺,想必事出有因!”

“奪我百年之基業,兌兩人稚童之同諾?”

“不僅如此,林海濤和王淑堡的相互暱狎,也值得寶爺研精覃思。”薛裡紅鄭重其事道。

“看來,事情並非偉思銘所描述的那麼簡單!”

寶爺徵詢薛裡紅的意見,“依薛裡紅的意思?”

“不妨讓偉某羞把李浩活捉至府衙,再由寶爺單獨審訊。況且就剛纔的局面而言,你我都有目共睹。”

寶爺語氣堅定道:“就按照薛裡紅的意思辦。寶爺這就給偉思銘打電話,讓其得饒人處且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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