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成商一臉嚴厲:“這種低級錯誤以後不可再犯!你要知道,做商人的如果不細心,一個小錯就能把自己毀掉!”
“是。”卓凌晚低頭輕應,一副真心聽教的樣子。
卓成商終於滿意,點頭:“還好,危機公關能力不錯!剛剛鬱總一點都沒有懷疑是你點錯了菜,這也是一項不錯的能力。”
卓凌晚猛擡了頭,不敢相信這樣的表楊出自卓成商的嘴。她的眼眸顫了顫,差點流出眼淚來。這,代表着父親對她的認可了嗎?
這可是有記憶以來,父親給予的最大的肯定啊。她激動得連筷子都有些握不穩,手抖得厲害。
鬱靳弈走進來,只淡淡一眼,就將卓凌晚的表情和動作看透。他不動聲色,回到位置上,保持着原本的尊貴和卓成商繼續討論問題。
卓凌晚無事可做,只低頭吃東西。雖然剛剛經歷了那麼多,不是很有味口,但總比傻傻坐着要好啊。雖然在吃東西,他們談的內容她卻聽到。她意外地發現,他們談的就是這幾天鬱靳弈跟她說過的那些。而且,鬱靳弈還對其中的某個環節表達了不滿。
聽到卓成商說到那部份,她的筷子緩緩地停了下來。
“卓小姐,對於這個合作案,您有什麼看法?”原本一直聽卓成商說話的鬱靳弈突然回了頭,來看她,問道。
卓凌晚嚇了一跳,筷子都差點打掉,她完全沒有想到鬱靳弈會問她這個問題。
“我?”她支吾着,臉上有了不正常的顏色。
“這種合作的大事往往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我想聽聽卓小姐這個旁觀者的意見。”他的身子一傾,背壓在了椅子上,兩手交握,擺出了洗耳恭聽的樣子。
卓成商很是意外,朝卓凌晚看過來時,又滿面擔憂。卓凌晚終究沒有接觸過商務,他怕她出口會顯得極爲幼稚,但是不出口,鬱靳弈已經問了,不說點什麼出來,更顯得她毫無能力。
她的無能間接地體現出他的教育無方!絕對能讓他顏面掃地。
卓凌晚雖然沒有經過商,但這些天一直聽鬱靳弈談論這件合作案,他的心思也有表露過,她多多少少明白了些。雖然如此,她還是思忖了片刻才慢慢開口:“這種模式固然好,但對資金方面的要求比較高,資金鍊只要發生輕微斷裂就會受到嚴重影響。我覺得……”
室內,完全安靜下來,卓成商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卓凌晚,眼裡全是驚訝。他沒想到自己一直不看中的女兒竟然能提出這樣有見地的意見來。她的提議,比他的不知好了多少倍!
“果然虎父無犬女,卓小姐有想法!”鬱靳弈對她豎起了大拇指。卓凌晚略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這哪裡是她的想法,不過是把鬱靳弈的意思照搬過來罷了。
不想在卓成商面前顯露什麼,她只能禮節地道一聲:“謝謝鬱總誇獎。”
“卓總,您看,卓小姐這個提議是不是可以用?”鬱靳弈轉了臉,看向卓成商。卓成商臉上已經顯露驕傲的顏色,不管他如何不待見卓凌晚,她都是自己的女兒,她的能力爲他的臉上增了光。
他點頭:“既然鬱總看得起小女的胡思亂想,卓某自然沒有意見。”
兩人的討論繼續下去,卓凌晚卻有些明白過來:鬱靳弈不是個喜歡閒言亂語的人,這些天卻每天都談雙方的合作,完全是有目的的。他應該早就料到有一天,所以纔給她一個在父親面前發表想法的機會。
他竟然知道,她一直不受寵!
眼淚差點冒出來,在快抑制不住的那一刻,她起身站起:“抱歉,我出去一下。”轉身之時,跟淚滾了出來,是感激而又幸福的眼淚!
她在洗手間裡呆了好久,直到確定自己完全冷靜下來才走出去。會所很大,她路盲,所以,迷路了。
卓凌晚一路亂撞,又不好打電話給父親,說自己迷路了。父親好不容易纔對她產生了好印象,她可不想又毀掉。找鬱靳弈則更不可能,他和父親在一起,她的任何小動作都可能透露出和鬱靳弈的關係,她不敢冒這個險。
最終,只能繼續亂走,以期可以走回原來的包間。
面前,走來一男一女。男的粉頭粉臉,穿了一身騷包的酒紅色西裝,臂間挽了個人。
卓凌晚並不看他們,越身準備走過,那人卻一頓,拉着身邊的女人停了下來,順勢攔住了她的去路:“這不是卓凌遠嗎?”
這些年前,除了矍冰雪還會老叫她以前的名字,大多數人都叫她卓凌晚。聽到這個稱呼,她微愣了一下才擡頭,擡頭時,臉色已蒼白!
眼前的人,不是洛礄嗎?
洛礄以前是一起玩的哥們兒,但變性後卻異常地針對她,沒事就找她的麻煩。她自然沒有忘記,他當年把她騙到一處宴會當衆污辱的事情。那一次,若不是曲子桓及時趕到,她不知道自己會狼狽成什麼樣子。當然,也是那一次,讓她認定,曲子桓是她一生的良人,不可抑制地愛上了他。
她知道這樣的人不宜惹,隨即冷下了一張臉,極爲淡地開口:“我還有事,要走了。”
洛礄卻並不打算讓她如意,也不退開,反而伸手一撈,將旁邊的女伴撈了過來:“你看,她比你美吧。”
他的女伴頓時綠了一張臉。
他好像全無感覺,繼續出聲:“可惜了,他是個男人。”
“男人?”綠了臉的女人一時來了興趣,像見到了外星球人一般將她盯緊,“她真的是男人嗎?”
“當然。”
洛礄點頭,眼裡的諷刺明顯。卓凌晚被他這麼一點破,整張臉都泛起了白,更看到他那滿眼的諷刺,全身上下難受到了極點。
“哇,好美的男人啊。”他的女伴犯了花癡,過來捏她的臉。卓凌晚還未偏開,洛礄的指已伸過來,將她的手截住,“他已經不是真正的男人了。”
“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吧,他切掉了男人的器官。”洛礄的聲音越來越邪惡。女人的聲音已經驚詫,“不會吧,他做了太監?”
洛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可真有想象力。”
“切掉了不就是太監了嗎?”
“算是吧,他變性了。”
卓凌晚的臉由白轉爲了紅,她覺得自己此時就是一隻猴子,正供人評頭論足!她不明白,洛礄爲什麼這麼多年來都不肯放過她,每一次見面必定羞辱。
矍冰雪針對她,是因爲他們之間有一個曲子桓。他呢?洛礄和她以前是酒肉朋友,即使看不慣她變性,都三年了,也該消氣了吧。
更何況變性是她自己的事,也挨不着他洛礄什麼事啊。
“變性啊?不會吧?那她的胸部,下面,跟我們是一樣的嗎?也會……”他們的聲音再次衝破耳膜,是更難聽更露骨的話。那女人拉扯着洛礄,急切地想知道她的身體構架是否和她這個真女人一模一樣。
卓凌晚不想再聽下去,冷冷地吼斷:“夠了!”她擡步朝前就走,不想再也他們糾纏。
洛礄卻不給她這個機會,伸手直接將她的臂握住:“你沒聽到嗎?我的女人想看看你的身上都長了些什麼東西。”
“你!”卓凌晚擰緊了一張臉,憤怒地去看洛礄。
洛礄嘴角扯開了冷酷的笑,對着女人開口:“想看就自己動手,我會給你拉着她的。”
女人起先被卓凌晚臉上的怒意所嚇到,但聽洛礄這麼說,又大起膽來,真的來解她身上的衣服。卓凌晚伸出另一隻手來要將女人的手打掉,洛礄用空出來的手將她制服!她此時被他反剪了雙手,正挺胸與那個女人相對。
相較於洛礄,她的力氣實在是小!她不是也做過男人嗎?怎麼會這麼沒用!
卓凌晚氣得臉都發綠,卻只能狠狠地吼:“洛礄,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爲什麼要揪着我不放!”
“你出現在本少爺的眼皮子底下,讓本少爺看到就不對!卓凌遠,像你這種人妖,就該把自己一輩子都關在屋子裡,永遠都不要見人!”洛礄的回答狂肆橫蠻。
“混蛋!”卓凌晚狠狠地去掙,氣得罵人。
洛礄再懶得理她,對嚇住的女友再次開口:“快點看!”
女人看卓凌晚這瘋狂的樣子,不敢再上來了,搖了搖頭:“還是不看了吧。”
“你要是敢不看,我會把你剝光了丟到大街上去,要試試嗎?”洛礄竟出語威脅女人。
“……”
女人被他的話嚇住,不得不上來扯卓凌晚的衣服。
“你要看清楚了,看看人造的和天生的到底有多大的區別,要是怕記不住,用手機拍下來。你的那些姐妹也是感興趣的,拍了回去別忘了跟她們炫耀。”洛礄充分展示了二世祖的混賬和瘋狂,不要臉地開口。
卓凌晚氣得臉已經發紫,一次次掙扎一聲聲吼:“你不是人!”如果可以,她想給他咬上一口!洛礄,欺人太甚!
“快點脫!”洛礄被她的掙扎弄得有些吃力,對着面前的女人命令。女人不得不加力去扯她的衣服。她的衣服扯不爛,女人只能用蠻力,衣領勒在她身上,勒出了一條條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