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童洛熙堅定的對上他的眼睛,“我想刑先生應該知道我和刑子寒的關係,我想知道你這麼做是想從我的身上得到什麼?”
“我知道你們只是兩個互相不喜歡的年輕人被強行湊在一起的關係,而我想要從你身上得到什麼,你覺得呢?”
童洛熙很不喜歡這種猜測的感覺,也很不喜歡這種捉摸不透的飄忽感。
“刑先生,我只是一個平常的大學生,我想我的身上並沒有你需要的東西,所以,你提的事情我有資格拒絕。”
“真的不明白嗎?小洛……”
突然染上委屈的嗓音,和那一雙溫柔哀傷的眼睛,童洛熙的心臟再次窒息一次,這個男人有毒,一旦上癮就難以擺脫,次次都受他的蠱惑。
“小洛,也許是太強求,也許是太唐突,但是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的。”
童洛熙不明白,很不明白,他們只是見過幾次面,雖然每一次見面都有些小衝突有些接觸,他對她的態度卻一直都有些……莫名的寵溺溫柔。
童洛熙不敢多想,也不想多想。
“刑先生,我不明白,我是個人,我有權利拒絕你的要求,現在你放開我。”
童洛熙越發焦急起來,有些落荒而逃的狼狽。
可是刑墨堯卻沒有讓她得逞,手臂沒有半分鬆開,反而更加用力。
“好,我不逼你。”刑墨堯突然說道,“但是我可以幫你。”
童洛熙頓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童洛熙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黑眸深沉的刑墨堯,小心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你不喜歡刑子寒,刑子寒也不喜歡你不是嗎?”
他的意思是,他能夠阻止這場聯姻?
看出童洛熙的疑惑,刑墨堯放開了她收回自己的手,雙手指尖靈活的整理着她因爲掙扎而變得凌亂的髮絲,這個動作他做的非常的熟練自然。
“只要你當我兩個月的助理,我說到做到。”
“你想怎麼做?”童洛熙半信半疑,如果她真的和刑子寒取消婚禮,那麼仇月梅會怎麼樣對她的媽媽?
“不行,不能取消。”童洛熙突然驚恐呢喃“不能取消,不能。”
刑墨堯垂眸看着突然變臉色的童洛熙,奇怪她怎麼突然變了,難道她口口聲聲說不喜歡刑子寒是假的?
想到這,刑墨堯眸色一變,犀利的光掠過他的眼睛,飛快隱沒。
“不取消,難道你要跟他結婚,你喜歡他?”
童洛熙怔怔的擡頭看着刑墨堯,眼中包含了太多的東西讓刑墨堯看不出她的內心想法。
“對不起,我還是不能答應你。刑先生,你另外找一個人吧,生物系的尖子生不止我一個,比我好的有太多,我不是最好。”
“可我要的只有你。”
童洛熙話音剛落,刑墨堯就堵住了她的話。
刑墨堯雙手環胸,氣場突變,不像是之前那溫和高貴的樣子,童洛熙有些防備的盯着他,她能夠感覺到他的變化,他的眼眸變得凌厲,渾身充滿了強勢。
“你想怎麼樣。”
“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想我有這個能力讓你在這個學校畢不了業。”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對童洛熙來說是驚天霹靂!
畢不了業!
她現在有多麼渴望畢業,多麼渴望擁有能力然後逃離那個噁心的童家!
童洛熙咬牙切齒,看着刑墨堯的樣子充滿憤恨卻又無可奈何。
“相信我,我說到做到。”刑墨堯聳肩說道。
“你果然是瘋子!”童洛熙憤恨咬牙切齒的吐出幾個字,盯着刑墨堯的眼睛有些猩紅,就好像是看着一個仇敵一般。
“小洛,我只是要你當我的助理,只是這樣而已,你爲什麼要不答應呢?如果你答應了,我就不會威脅你,不是嗎?”
童洛熙冷哼,臉色冷冽,“好,不就是助理麼!我當!刑先生,接下來的兩個月,我一定會好好地照顧你!”
說這話的時候,到底摻雜了多少憤恨在裡面,刑墨堯聽着她的話,就能想象出來,眼前的小東西已經在心底狠狠地鞭打他了吧。
“很好,合作愉快。”
說着,刑墨堯伸出手到童洛熙的面前。
童洛熙垂眸看一眼刑墨堯修長白皙有些繭子的手,冷笑一聲,瞥一眼他直接轉身開門離開。
門,被甩的震天響!
刑墨堯雙手環胸看着那還在顫抖的門,不禁笑了,這小東西脾氣還真大,把所有的想法情緒都放在臉上,這樣怎麼去對敵?
果然還是太稚嫩啊。
當校長再次進來的時候,就只看到站在窗前的刑墨堯,見他直直的站在那裡看在外面,小心的走到他的身邊,順着他的視線往下面看去,只看到一個氣勢洶洶的身影。
“答應了吧?”校長問到。
刑墨堯笑着回身,“叔叔,明天我就會搬到學校公寓住,正式上班。”
“好好好!真是辛苦你了,剛回國不僅要管理刑氏,現在還幫我的忙,墨堯啊,辛苦了。”
刑墨堯溫和疏離的笑笑,“沒什麼。”
他做每一件事都有他自己的道理和目的,他不會將他寶貴的時間精力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童洛熙氣憤的從辦公室離開,胸口那股氣漲的她快要爆炸了!
太不要臉了!真的太不要臉了!
刑墨堯竟然不要臉的威脅她!臥槽!還以爲他是好人呢,靠!不過是個披着無害人皮的禽獸!還是那種最腹黑最不要臉最狡猾的禽獸!
對,就是狐狸!
男狐狸精!
竟然用她最想得到的東西來威脅她,讓她不得不臣服,很好,不就是助理嗎?他以爲她會怕啊!
之前拒絕不過是不想多糾纏,大家都不是什麼能夠糾纏關係!
可他倒好,偏偏就是要攪渾一灘水,那她就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她一定會盡她所能,“好好地”照顧他!!
“刑墨堯,尼瑪去死吧!!!”
太不爽了,童洛熙忍不住就雙手做喇叭狀放在嘴巴在操場上朝着天空大聲呼喊,尼瑪,這樣舒服多了。
走在路上的刑墨堯站住腳,稍稍皺眉,他似乎好像聽到了有人在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