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真的覺得他是小歡?”樑晚晴懷疑道,她怎麼覺得那小子只是長得像而已呢,樑歡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父親。
而且那小子眼中的殺氣很重,好像她哥和這個小子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要真的是小歡的話,怎麼可能會對哥下殺手。所以,樑晚晴在心中很是篤定的否定。
樑君睿在樑晚晴開口否認小歡的時候,黑眸凌厲的掃過去。透着濃濃的威脅意味。
樑晚晴被樑君睿的眼刀子打在身上,脖子處一涼,瑟瑟了幾下身體,趕緊乖乖的閉上嘴巴,立刻乖乖的出了去。
樑君睿煩悶的緊皺眉,眼前的小子是自己的兒子,他樑君睿要是連這一點還不能夠確信,那他也妄爲父親了,只是這幾年他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冷酷無情,甚至是想要殺了自己。
煩躁的五指戳了戳自己的頭髮,不管樑歡變成什麼樣,他是自己的兒子,這一點是永遠也不會改變的事實。他一定會幫助他,找回原先的他。
樑晚晴走了進去,看見一邊坐着一個正在打盹兒的警察,喊了聲,“喂,你怎麼在這裡睡覺,快醒來!”
劉東被搖得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看見一個大波浪捲髮的美女,眨了眨眼,“小,小姐,什麼事?”
她翻了個白眼兒,“我說你們這些警察,也真是沒用,你走吧,這裡不用你看着,我看着他就行了!”
“小姐,請你注意你的措辭!對警察言語不敬,也是一種攻擊!”劉東本來看她是個美女,眼中有些欣賞,但是看這小丫頭說話不中聽,臉色就沒那麼好看了。
“怎麼了,我說錯了嗎,每次都是出事之後,你們纔出現,要不是靠自己,他們能救得了嗎?”
樑晚晴可一點不怕,朝他狠狠的瞪眼兒。
劉東是個急脾氣,看這大小姐驕橫樣,恨不得一拳揍上去,但還是剋制住了。
“他現在是犯罪嫌疑人,我就要在這裡看着他才行,免得讓他給逃走了,倒是你,不要在這裡防礙公務人員!”劉東不客氣的對她下着命令。
樑晚晴一抱胸,在一邊坐下,不理他。
離着樑歡坐得近了些,一個始料未及,樑歡竟是突然的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樑晚晴慘叫一聲。
劉東連忙上前,一把將她拉開,樑晚晴嚇壞了,撲進他懷裡大哭起來。
“哎哎,小姑娘!”劉東一下漲紅了臉,想要推開,卻讓失控的樑晚晴抱得更緊,當下眨了眨眼,好吧,是小美女主動投懷送抱的。
樑晚晴冷靜下來之後,才發現自己抱着一個男人,嚇壞了,狠狠推開他尖叫一聲,並附上了拳打腳踢:“啊!流氓,你這流氓警察,竟然敢吃我豆腐!”
“喂,大小姐,是你自己撲進我懷裡的!”
劉東一臉無辜,坐在門邊,搖了搖頭。
樑晚晴氣得柳眉倒豎,紅了臉,但是又不敢再靠近樑歡的牀位,只能遠遠的坐着。一邊道,“他怎麼這麼強的攻擊性啊,跟野獸似的,見誰就咬。太可怕了。”
“樑歡,我是你小姑姑,你怎麼能傷害我呢?”樑晚晴朝牀上的人說話,樑歡卻又低下頭,不理會她。
“嘿,你這就不知道了,這種人,經過了特殊訓練,洗腦知道嗎?像他這樣的兒童軍,在非洲塞拉利昂那種地方多的是,小孩子被有心人利用之後,訓練成了殺人武器,麻木不仁,別說你是他姑姑,就是他老子,他也會照殺不誤!”
劉東說着,這是自己得到的初步資料,但是這個組織的人極少在國內出現,這一次,竟出現,他還挺有些激動。
要是能破了這個國際大案,那可得出名了。
寧笑笑回到家裡,心情還有些沉重。剛剛坐下,忽聽外面響起細微的聲響,當下心中一震,從窗口飛躍而出,手中的檣已經拔下了保險栓。
“誰?”她低喝一聲,擡頭一看,只見一抹人影從海棠樹上跳下,手裡還拿了顆鮮紅的海棠果,咔嚓的咬下一口,“嗯,這味道真不錯,甜。”
“是你,你怎麼來了”她收回了槍,翻了個白眼兒,竟是劍傾,不過上一次的事情,她還是得好好的謝謝人家才行。
但是,他一出現,她直覺就沒有好事發生。
劍傾勾起一笑,“喲,小警官,現在挺威風啊,看看,穿上警服的樣子,還挺像樣嘛?”
劍傾手裡拿着海棠果,咬得咯崩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她一臉不耐煩的道,劍傾挑挑眉道,“有事,當然是有事,不過小妞兒,你就這樣對待你的上司?”
他在一邊坐下,撬着二郎腿,她翻了個白眼兒。
幫他倒了杯水,砰地一聲放在桌上,“說吧,我很忙的,一會兒還要去局子裡呢。”
“很好,大小姐說你太閒了,可不能這樣,正好手上有個不錯的任務,讓你去完成呢。”說完,扔了一個文件夾給她。
“諾,這個檔案裡的人,就是你的任務對象,不過時間很緊迫,只有一星期的時間,希望你能完成。”
劍傾說完,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大小姐說了,這個單子非你莫屬。”
“什麼意思?”
她呆了呆,劍傾聳聳肩,“你自己看吧,我要走了。我還要回去陪我的寶貝兒呢。”說完,朝她揮了揮手,翻牆跳了出去。
“怪人,有大門不走,非要翻牆。”她搖了搖頭,翻開手中的文件夾,裡面是一個男人的照片,男人蓄着一臉濃密的絡腮鬍,看不太出真實的模樣,但是這人嘴角有一顆紅黑色的痣,十分的顯眼。
“好吧,我要收拾的對象是個紅毛大猩猩1”
她看了看其它的基本資料,這人是個商人,至於爲什麼被誅,沒有寫明原因,不過她也沒有多問。
想着又摸了摸下巴,喃喃着,“劍傾他走時的表情真是怪異,不會是在算計着什麼吧?”
不過,爲了豐厚的報酬,她覺得就算是有什麼陰謀,自己也不會害怕。正想着,突然的響起敲門聲,寧笑笑上前開門,卻沒有看見人影,門口有個木箱子,她挑挑眉,上前打開箱子一看,又猛然啪地一聲關上。
“好傢伙,竟是送了我這麼多武器。”
把箱子給拖進了屋子裡,寧笑笑關上門,這纔打開蓋子,只見裡面好多自己中意的玩意,還有蝴蝶刀和其它武器。
她挑了挑眉,沒想到上頭這麼大方,自己在警局裡,都只有一把舊手槍呢。
“好吧,從此以後,本小姐就要玩起雙面間諜遊戲了。”她拿起幾把,試了試手感,心情十分的愉悅。
寧笑笑將所有的東西都挪進了屋裡,怕會讓寧唯平發現,將東西都搬到了地下室去。只選了一把十分順手的蝴蝶刀和勃朗寧,就將所有的東西都鎖上。
看着手中的東西,寧笑笑嘴角的笑意慢慢擴大,真是不錯。
正想着,門外傳來了開門聲,她心中一凜,連忙將東西放進了牀底下的櫃子裡。出了門,見是寧唯平回來,臉上恢復瞭如常。
寧唯平卻是一臉得色的進來,笑道,“笑笑,爸爸有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寧笑笑挑了挑眉,在一邊坐下,看他眉飛色舞的樣子,看來是有什麼好事。抱着胸淡淡的道,“有什麼事,就快說吧。”
“笑笑,爸爸現在公司開始走出了正軌,比較忙,所以以後都不能再住在這裡了,我在公司附近的地方,買了一個比較適合的公寓。你要是有事找我的話,可以去那裡。”
寧唯平有些侷促的說着,兩隻手搓着手心,寧笑笑微微皺眉,不過也沒有多問。“隨你吧,你只要不要給我招麻煩就好。”
她淡淡的說着,他不在家也好,自己也行事會方便一些。寧唯平看她神色淡然,臉上終於沒有緊張之色。不過還是道,“笑笑,你放心,爸爸有時間會回來看看你的。你自己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老是吃方便麪。”
“行了行了,你不必回來看我,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只要有時間多去看看媽媽就行了。”寧笑笑有些煩躁的說着,最好他說的是真的。
寧唯平嘿嘿一笑,說完,然後進了屋裡,後面跟來了幾個搬家公司的人,將他需要的東西都搬走了。
這樣屋子裡顯得空了許多,寧唯平走了,她只剩下一個人了。
寧笑笑坐在門口,雙手託着下巴,禁發起了呆來。“真是的,現在又變成我一個人了,老媽,你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呢?”
她喃喃着,心中有些酸澀。
不過她相信老媽除了沒有自由之外,現在應該不會有太大的麻煩吧。必竟自己也給監獄裡的管理人員塞了不少錢,希望他們不會爲難她。
輕嘆了聲,關上門,就坐在牀上,打開筆記本,一邊查着手中的資料,自己只有幾天的時間,而且她還要上班,所以,只能藉着晚上下班的時間去完成任務了。
查了下對方的資料,這個叫胡楠的人在國內也算是極有名的,乃是國內有名的醫學家,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物或是做了什麼壞事。
她正想着,然後郵箱傳來叮地一聲響,打開一看,是劍傾給自己傳來的一些圖片。
她越看,眼睛就輕輕的眯了起來,好小子,原來如此。
將所有的東西都記在了腦裡,她就準備休息。第二天,上班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只是與同事在外面無聊的巡邏而已。
中午時,她到了醫院,去看望了樑君睿一下。
但沒有進病房,在外面偷偷的看了一眼,就離開了。
今晚,是她要去進行任務的時候。下班之後,寧笑笑就換了身比較輕便的裝扮,將武器撇在身上。
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鐘,當下開車直驅而出。劍傾的聲音卻是突然的在耳中響起,“小妞兒,這一次你要特別小心。”
劍傾刻意的叮囑,寧笑笑輕哼了聲,“我要是在今天給交待了,死了可不會放過你們的,哼,故意將這種事情交給我來做!”
“小妞兒,話不能這麼說,老大可是看中你的能力,才讓你去的,不過,當然是有一定的危險性的,但是你放心,我會全程的跟蹤你的消息的,你自己不要把微型攝相儀給弄丟了。”
劍傾說着,還涼涼的一笑。
寧笑笑翻了個白眼兒,這些傢伙,纔不是這樣好心,我看是這事兒太難搞了,才讓她前來吧。
劍傾給自己發來的秘密郵件裡顯示出,這個叫胡楠的醫學家是個BT科學研究者,近時期都在研究一些危險的東西,而這人是個病毒學家。這讓她不得不想起一些電影裡面可怕的東西。
所以心中有些毛毛的。
“小妞兒,祝你好運了。”劍傾呵呵的笑再次傳來。
寧笑笑一下拔掉了通訊儀,免得聽見這人得意的笑聲影響了自己的判斷。車子到了一處僻靜的建築外面停下,外面靜得嚇人,只有隱隱的蟲鳴聲響起。
她跳下車,打量着四周,黑暗之中,只有前面的建築物,發出微弱的桔黃色光芒。
這裡就是那個非法實驗室的地方?
她看了看四周,直接爬上了房頂,然後再從房頂上掛上了鋼索,慢慢的往下滑去。
看了看四周,這院子裡更是安靜得可怕,只有繚繚的數人經過,一些人穿着厚厚的防護服。
寧笑笑從房頂滑落而下,一邊貼着牆角,慢慢前行,牆角上有監視器,寧笑笑從口袋裡摸出了一瓶小型的噴霧氣,朝着監視器界面噴上黑色的薄漆。
“很好,搞定了。”
她得意一笑,然後貼在了牆根處。
有腳步聲傳來,然後兩個穿着防護服的人經過,走進了前方的一間屋子裡。“陳博士的研究結果已經出來了,只是現在還差幾個生物實驗體……”
那兩人說着話,寧笑笑在後面悄悄的跟着,一邊輕輕的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笑道,“嗨?”
兩人下意識的轉頭看來,寧笑笑手中兩着兩支注射器,在他們轉身時就插進了手臂,兩人眼睛翻了個白眼,就暈了過去。
“哇,這東西效果還是好,下次還要找劍傾要幾支。”寧笑笑眨了眨眼,然後換上了防護服,推開門進去。
躡手躡腳的進去,只見裡面一片雪白,四周都是透明的薄膜,她慢慢走了進去,然後聽見了談話聲。
寧笑笑走到了覆滿了隔離薄膜的長廊盡頭,聽見了說話聲,“第18號實驗體已經失敗了,這一次又浪費了我的時間!”
對方的聲音有些氣極敗壞,然後砰地一聲捶在桌上。
寧笑笑輕輕的推開門進去,只看見兩個身着白色褂子,戴着口罩的人在爭執着什麼。
“胡楠胡博士嗎?”
她直接走了進去,叫了一聲。
“我是!”對方想也沒想,直接就回應,一轉頭,然後就覺得頸子一麻,寧笑笑朝他一笑,還沒打招呼,就直接餵了他一槍麻醉針。
“你,你是誰?”
旁邊的助理剛要喊出來,就被她一針麻倒,暈倒在地上。
寧笑笑上前,將那人臉上的口罩拉了下來,拿出手機對照了下,點了點頭,“就是你了,胡博士是吧。”
說完看了看時間,“我只有五分鐘時間拿走東西。”
她喃喃着,劍傾不但要求自己要拿走他的人頭,還要拿走他實驗室裡的東西,並且直接毀掉實驗室。
寧笑笑飛快的在裡面翻閱着櫃子,找到了劍傾發給自己郵件照片上的東西,是幾個試管,試管裡面有一些紅色的不明液體。
將東西都裝在了口袋裡,寧笑笑聽見了外面的警報聲響起,說明自己已經讓人發現了。
當下心中一急。
轉頭一把將倒下的胡楠給揪了起來,往外面扶着逃去,到了窗口處,一把將他從窗口扔了出去,自己再翻了出去。她轉頭看向那間實驗室,裡面有好幾個巨大的玻璃罐,裡面裝着黃色的培養液,每個罐裡都裝着一個清涼的人。
“操,你可真噁心,居然私自做這種人體試驗!”她低咒一聲,然後從背後的包包裡摸出了一顆口香糖炸彈,將外面的紙給拔掉,寧笑笑將口香糖扔了出去,粘在了牆下,然後拖着胡楠就跑。
“1,2,4——”
“砰!”
一聲巨響,寧笑笑被衝擊波撞得飛了出去,背上的人也被甩出。
她再次的爬起來,將人給揪着抓了出去,將人給扔上了車,一腳踩到了油門底,車子急馳而出,一邊打電話給劍傾,“該死的,你最好說的是真的,不然,我會死得很難看的!”
這一路不少的監視器,要是被拍到了一幀畫面,她就死定了好嗎?
“小妞兒,你的速度慢了一拍,剛剛我在電腦上看見了,你的正面讓人看見了,還好,我已經幫你給清除了,不然,明天你就要被請到國安局去喝茶了!”劍傾嘿嘿一笑,“大小姐要的東西,你拿到了吧?”
“拿到了,不過,你要是不說這是什麼東西,我可不會給你。”
她說着,一邊看了眼那還在昏迷中的人,“這個人怎麼辦?”
“讓你殺了,你非要留他性命!”劍傾嘀咕着,寧笑笑皺眉道,“怎麼說他也是個天才,殺了多可惜啊。”
她下意識還是對殺人有些排斥,雖然他做了一些違反要求的事情。
不過希望裡面沒有死人才好,自己看準了裡面的爆炸範圍,直接將裡面炸燬,但是外面的人,應該只有輕傷,不會死透。
“這人是個瘋子,你要是不殺他,你會後悔的。”
劍傾提醒着她,寧笑笑卻是不以爲然,“我說了我不喜歡直接殺人的。而且他怎麼說也是個醫生,有你說的那樣誇張嗎?”
正說着,就突然覺得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涌上了背頸。
她緩緩的轉頭,看着對方,胡楠一雙眼睛陰沉沉的盯着她,讓她覺得自己彷彿是他口中的肉。
“嘿嘿,胡博士,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劍傾還說這麻藥能麻倒一頭大象呢,看來,是他吹牛了。”
寧笑笑朝着對方一笑,一邊把握着方向盤,一邊一手緩緩的摸向了腰間的檣枝。
劍傾說這人是個極度的危險人物,她不應該輕視,所以,自己還是小心一點纔好。
只是對方卻是直勾勾的盯着她許久,沒有說話。
看得她心裡直發毛,“嘿,胡博士,是我炸了你的實驗室,你也看見了吧。現在還在冒着大火呢,不過你放心,我相信你的手下沒有人受傷亡。”
她說着,指了指後面。
她看了眼後視鏡,倒映着實驗室方向,正燃起了熊熊的大火,她得要趕快的離開這裡才行。
對方卻是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激動道,“清歌,你是清歌,你,你還活着?”
寧笑笑嚇了一跳,一腳踩到了剎車,車子撞在了路邊的樹上。
巨大的衝撞力,讓她頭暈腦漲,腦子暈暈沉沉的。只感覺自己被人拽下了車,然後一路被拉走。
“該死,你快放開我!”
她只覺得有血不斷的從額頭上冒出來,自己撞出血了,她應該去醫院看看。眼睛視線也變得有些模糊起來,一邊想要甩開對方,對方卻是緊緊的抓着她。
待到過了幾分鐘,她覺得視界變得有些清晰起來之後,卻是猛然的瞪大眼,胡楠湊近了她,在她想要說話時,從白大褂裡摸出了注射器,以同樣的手法,一針打在了她的手臂上。
“你——”
寧笑笑瞪大眼,心裡想,這下玩完了兒,果然有危險……
再次醒來的時候,寧笑笑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冰冷的實驗臺上,當下心中一驚,掙扎了下,才發現手腳被束縛着。
她打量着四周,發現這屋裡的器材後,更是心冷了一陣一陣。
“你以爲我只有一個實驗室嗎,不,那只是其中一個,我就知道早晚有天會讓政aa府的人察覺的,你是政aa府派來調查的人員吧?”
對方問着,一把拉下口罩,打量着她。
寧笑笑嚇了一跳,沒想到這人會如此的狡猾。哼,劍傾,你小子敢騙我,沒有調查清楚就讓她來出任務,這下好了,要死在這BT醫生的手裡了。
“寶貝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看出她眼中的恐懼之色,胡楠朝她微微一笑,然後手指溫柔的撫着她臉上的髮絲,“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我做這一切,都是爲了你。你放心,那些害死你的人,我會讓他們死無全屍!”
寧笑笑看着對方瘋狂的眼神,只覺得心中發毛。
“嘿嘿,胡博士,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寧笑笑想着資料裡提起過,胡楠的前妻,是在當年爆發的那場可怕的疫病中死亡的,十年前國內和其它歐美國家,爆發過一場可怕的傳染病,死亡人數不少。
當時他的妻子便是其中的醫生,在爲病人治療時被不幸感染上病源體,最後被強制的扔進了隔離帶裡。
因爲沒有接受到及時的治療,林清歌死在了裡面。
寧笑笑接收到的資料,和自己記憶中的資料有所相背。當時自己還是個小學生,電視上所報道的死亡人數只有幾百人,但是劍傾給自己的那一份,死亡人數多了十多倍。
她輕嘆一聲。
而胡楠是國內首屈一指的病毒專家,當時被上面要求一心在專研着解藥,而被瞞着妻子的死亡信息,一直等到他研究出了有效的抗病毒劑之後,才接到了妻子病死消息……
資料裡稱,便是這時,他開始做一些非法活體研究。每年不少失蹤人口,都被送到了他這裡,他對上面報道的原因是在研究癌症解藥,但是實際上,卻是在做另一種可怕的病毒藥劑,藥劑現在已經離成功只有幾步,一旦傳出,後果不堪設想……
“胡博士,你這樣的天才醫學家,我覺得直接殺了你太可惜了,你要是能悔改,造福百姓,豈不是更好,何必要糾結於過去呢?”
她也能體會他心中的痛苦和原因,被政aa府背叛,所以才心中充滿着怨恨,但是做這種可怕的病毒,那就太過了。
“清歌,你在說什麼,我不會讓你太痛苦的,只要等幾天,等幾天就好了,那些人,就要爲你陪葬,我知道,你是不願意離開我,從下面來看我的,對不對?”
胡楠表情有些癡迷的看着她,臉龐貼着她的臉,輕輕的摩挲着。
她心中暗罵了聲。
難道自己與他老婆長得很像,不然他不會這樣的反應。該死的劍傾,她就說沒有這樣的好事!
“你想要做什麼?”她問,拳頭緊握着,這人真的瘋了,但是他的樣子與真正的瘋子完全的不同,冷靜得可怕。
“清歌,我只是要讓所有人來陪你。他們取走了你的命,我就讓他們陪葬!”胡楠微微一笑,手指在她臉上撫過。
她一陣惡寒。
摸了摸身上,卻是什麼武器都沒有了。而這裡,顯然是他的另一個地方。該死,自己要怎麼辦?
“那個,胡博士你冷靜點,我不是你老婆,真的你看清點兒!”她說着,急切的從口袋裡摸出了自己的身份證來,“看見了嗎,我叫寧笑笑,不叫林清歌,不是你老婆,你老婆已經死了!”
胡楠彷彿這纔回了神,打量着她,喃喃着,“不,你不叫寧笑笑,你就是林清歌,清歌,你在生我的氣是不是?”
他說着,眼中有些哀傷的道,“我錯了,當時不應該把你拋下一個人不理,都是我的錯,所以我現在會彌補這個錯誤,以後,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他說着,手中拿起一個玻璃小瓶子,看着她,微微笑道,“這個東西,是我研究了幾年的,只要成功了,我就會來陪你。”
他說完,低下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寧笑笑心中發毛,尖叫一聲,“我他媽不是你老婆,你別給我裝瘋賣傻的,我知道你沒瘋!”
該死的劍傾,她要是死在這裡,做鬼也不會放過他的!她就知道沒這麼好做的事,但是現在除了自救好像沒有別的辦法。
胡楠的臉色一沉,盯着她,仔細的打量着,似乎是聽明白了般。
“你在生我的氣是不是,所以才說不認識我,清歌,我知道是你。”他說完,抱着她的頭放在胸前,寧笑笑心跳如雷。
該死的,下一次絕對要查清才行,不能遇上這樣的瘋子啊。
“親愛的,你能先放開我嗎?”她翻了個白眼兒,只能先哄着這人,早知道就不應該這麼的心軟,一刀直接下去,了結了這人才好。
“你記起來了是不是?”
聽着她親密的稱呼,胡楠的臉色變得好了許多。微微一笑,“我只是怕你會讓其它人傷害,才這樣綁着你的。”
“沒有人會傷害我,真的,你先放了我好嗎,親愛的,我真的沒事。”她眨了眨眼。
“可以,不過,要先做點別的才行。”他說完,在她剛想要問清時,寧笑笑只覺得脖子一疼,對方又一針戳了過來,她再次的暈厥過去。
醒來的時候,耳中緩緩聽到了優美的音樂聲,她覺得自己彷彿是進入了天堂般。
微微擡頭,竟是看見了耶穌的像,她眨了眨眼,自己難道真是上了天堂不成,正胡思亂想着,就聽見一道咆哮聲,“神父,你再說一句不行?再說我就崩了你!”
她被震得回過了神,轉頭一看,是胡楠,手裡正握着本來在她身上的手檣,指着一個穿着黑袍的男人。
她認了出來,這人是市內最大的教堂裡的神父。
神父被他拿着槍指着,臉色發青,嘴裡只能不斷的念着上帝。
胡楠一把揪着神父上前,一把抓住她綁着的手,對神父吼道,“現在我要你給我們做個見證,在神的面前,今天她再次的成了我的妻子,快說!”
說完,一把緊緊的握着她的手,激動的道,“寶貝,這樣我們死後,就不會再分開了。”
寧笑笑轉頭看了看,四周只有神父一人,明顯他也是被綁來的,朝他使着眼色,也沒用。
“那個,那個胡博士,你,你這是在做什麼,我我不是天主教徒啊。”她小心的說着,胡楠卻是一把抓着她,溫柔的道,“沒關係,神會接受你的,清歌,我們在一起,死後就不會分開了。”
說完,一把抖着手中的檣,指着神父,“給我們主持婚禮,不然我就一槍崩了你!”
“原主寬恕你。”
神父臉色蒼白的喃喃有語,在他的逼迫下,不得答應。
寧笑笑臉色越來越難看,這人當真是瘋了。
該死的劍傾,他怎麼到了關鍵時候就沒有反應了呢?自己身上的武器被他給搜走,手腳被綁住,想要逃走可是不容易。
正想着時,左耳的耳釘再次響起劍傾的笑,“小妞兒,你現在的狀態看着可不太好,不過,我想我可以幫到你,也許我不用直接前去,就會有人願意去救你的。”
“什麼?”
她小聲的說着,胡楠就轉頭看了過來,她連忙的閉了嘴。
該死,現在自己不能說話,以免讓人發現,將耳朵上的耳釘而拔下來。
“你再等等吧,有人會去救你的,你可不要太感謝我。”寧笑笑聽見劍傾傳來惡劣的笑,心中惱火。
劍傾切斷了微型通訊儀,然後直接將剛剛錄下的畫面剪輯出來,發到了另一人的郵箱裡。
樑君睿在醫院裡呆在,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所以被迫的呆在醫院裡,雖是滿心不爽,卻也無可奈何。
只能用手機與鍾天成聯繫,好在公司最近沒有什麼太大事情。
正發完信息,就傳來了郵件,打開一看,臉色驟變。然後電話響起,劍傾邪氣的聲音響起,“樑先生,你親愛的笑笑現在正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你可能只有半小時的時間能救她,否則,你我都有麻煩了哦。”
樑君睿臉色驟變,當下就一把拔下了手上的輸液管跳下了牀。
“大哥,你要去哪裡?”樑晚晴進來,就看見他跳下牀,下了一跳,想要拉住他,樑君睿卻哪裡還管得住這些。
只是疾步往着醫院外面跑去,攔下了一輛的車,然後手機再次的響起,收到了一條信息,上面附帶着教堂的祥細地址。
劍傾挑了挑眉,小妞兒,我可是給了你一個好機會。
樑君睿不知道對方是什麼神秘人物,現在也沒有時間去分析,他只是看見視頻裡面的笑笑有危險,什麼也顧不得,就往着教堂的方向跑去。
如今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二點,教堂四周都極是安靜,只看見裡面有微光透出。樑君睿將車停在了門口,一邊從皮椅坐套裡摸出了一把檣來,平時他極少用這些武器,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應該拿起。
笑笑,他不會讓他有事的。
下了車,因爲動作太大,扯到了傷口,樑君睿只覺得大腿傳來劇烈的痛楚,但還是咬牙忍住。
教堂裡面,溫暖的燭光搖曳着,卻映射着胡楠有些扭曲的臉龐,一把緊緊的抱着寧笑笑的腰,一邊聽着神父哆嗦着講着話,最後輪到寧笑笑說誓詞的時候,她僵硬的瞪着對方。
本來他可以直接上去幫忙的,不過嘛,他想了想,還是給樑君睿賣個面子,與他拉好關係,對自己沒有壞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