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她有意的,但是她還是莫名的有種欺騙了別人的感覺,所以感覺很抱歉。
鬱景司看了一眼一隻手搭在女孩身上脣畔弧度陰柔似笑非笑的男人身上,淡淡的笑,“沒關係,我出來見誰都是誰,倒是溫小姐的男朋友好像生氣了。”
他說完一隻腳已經踏出來,“兩位慢用,那我先走了。”
溫蔓連忙笑着點頭,“好的,再見。”
直到鬱景司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溫蔓才揚起一張小臉,手緊緊的抱着他的胳膊似乎生怕他會一生氣就甩手走人,軟軟的聲音細細弱弱 ,“顧澤,你聽我解釋,是爸爸非讓我出來見他……”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原本靠在她的身側的男人就突然站了起來,之前臉上的笑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轉身就大步流星的往外面走。
他身上穿的是和昨天不同的襯衫,但一樣是一絲不苟溫淡斯文,不笑的時候,便透着她不熟悉的冷貴強勢感。
溫蔓什麼都顧不上連忙跟着起身就追了上去,鬱景司走之前已經把點的兩份餐點的錢都付了,所以她小跑着去追男人的腳步。
她穿着高跟鞋和裙子,顧澤腿長邁得步伐大,她要追上他的腳步顯得很吃力。
黑色的奧迪停在路邊,顧澤將車門關上,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後面追上來的扮相清新可人的女孩,腦海中浮現的便是他進去時看見的那一幕,握着方向盤的手背部青筋跳躍。
一腳踩下油門,將車從停車位倒出,半點猶豫都沒有就直接開了出去,溫蔓眼睜睜的看着黑色的奧迪從自己的身邊開過,她從車船看見男人英俊的臉龐,冷漠如水。
她站在路邊,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手忙腳亂的從包裡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他的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他真的生氣了,連電話都不肯接。
她擡手叫了一輛的士急急忙忙的上車,“小姐去哪裡?”
溫蔓剛想說跟上前面的那輛車,擡頭一找才發現顧澤的車已經不見了,她茫然無措,直到司機再次開口問她,她才報了公寓的地址。
顧澤他會回去嗎?還是他會去其他的她不知道的地方?
她拿着手機一個字一個字鍵入信息,眼淚也沒能忍住一直往下掉,她很害怕,他就因爲這個不要她了。
街道上,車上車水馬龍,黑色的奧迪在車上以接近超速的速度在路上行駛,顧澤的手握着方向盤,脣上的弧度殘冷得沒有任何的溫度。
她見到鬱景司了。
她十七歲的時候明明就不應該見那個男人的。
上一次的時候,他對她冷漠惡劣她也都沒有去鬱景司,這一次……連她晚上不肯跟他睡,他寧願吃安眠藥也都忍着了。
這就是他對她好她給他的回報?
揹着他去見鬱景司,揹着他和其他的男人相親。
薄脣抿出自嘲,深不可測的黑眸更是冷厲駭然的暗涌翻騰。
溫蔓用鑰匙打開門,連鞋子都沒來得及換就大聲的朝屋內喊道,“顧澤……顧澤,你在家嗎?”
一室的安靜沒有人回答她,乾淨冷清的屋內顯示出屋子裡沒有人的事實,她一下就變得無力,手裡的包跌落在地上,一個人慢騰騰的走在沙發上抱着自己的膝蓋出神。
他會不會就這樣以後都不理她了?他不會不會就這樣不會來了?那她怎麼辦?
她想去找他,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
拿着白色的手機只能一遍遍的不斷的撥他的電話,她恨不得只能煩他煩到他不耐煩的接電話,哪怕只是聽聽聲音也好。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蠢透了,爸爸分明就是想讓她和顧澤分手才這麼做的,不然顧澤怎麼會這麼快就知道了?
抽噎着哭了不知道多久,她抱着顧澤之前放在沙發上的枕頭靠着被子慢慢的睡了過去,手裡攥着手機,整個人蜷縮得像蝦米,哪怕睡着了眉頭也蹙得緊緊的。
門被打開的聲音響起時她整個一下就驚醒了。
她幸好也是哭得太厲害所以睡着了,不然一個人呆在公寓裡嚇都能被嚇哭。
客廳的燈一直沒有關,她睜開眼睛就看見了那張英俊冷漠的臉,顧澤推門進來反手將門帶上,面無表情的瞥了她一眼,然後就收回視線直接往書房裡走去。
“顧澤……”女孩被她的冷漠的模樣傷到,連忙從沙發上去來朝他走去,她的速度永遠跟不上手長腳長的男人,她還沒靠近,書房的門砰的一聲就被關上了,
她之前還很喜歡這張門的木頭的眼色,現在只覺得冷冰冰的可惡,她的胸口涌出一股巨大的無措和委屈,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牆上掛着一面很造型很有設計感很特別的古羅馬風格的鐘,她看了一眼,現在已經一點多鐘了。
她鼓起勇氣走到門口,伸手輕輕的叩門,軟軟細細的聲音,“顧澤,你吃飯了沒有?冰箱裡還有很多食材,我給你做夜宵好不好?”
書房裡靜靜的,沒有人迴應她。
她只能繼續說,“顧澤,爸爸放學的時候來學校找我,說要我去跟鬱景司吃飯,我一開始就拒絕了,可是爸爸……”
“爸爸說只是吃飯見面而已,吃完就能回來了,我沒辦法。”而且爸爸還說如果她不去他溫家會在顧澤的生意上給他使絆子。
“我保證下次再也不去了好不好?”她加重了敲門的力度,“你生氣不高興的話罵我都可以,你不要不理我……我很難過。”
這種冷暴力最難受了,她連說話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也沒有討好的機會,直接被關在了門外,一張門的距離隔了一個深淵,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靠近他。
直到門外斷斷續續的聲音漸漸的停了下來,顧澤隱在黑暗裡的身形才動了動。
她說她難過,她怎麼會知道難過兩個字怎麼寫?
鬱景司。
他在連星光都沒有的黑暗中靜靜的咀嚼這個名字,這三個字就像是一根刺,上輩子在他的心裡紮了整整二十年。
【可是顧澤,爲什麼死的人是鬱景司不是你?】
【在我心裡,他永遠是最好的,沒有誰可以替代,誰都不能,你更加不能,顧澤。】
在鬱景司死去的那十年裡,她從來閉口不談這個名字,除了每年他的祭日她會無一例外的失蹤,除了那次丹頓遇見她的時候她在月牙橋上哭了一個下午。
偶爾他甚至會忘記那個名字。
有些人,在心上扎得越深,才越能夠風輕雲淡閉口不提。
就如她死後的那十年,他也從來不曾跟任何人談起他的妻子。
這一次他明明什麼都沒做錯——爲什麼她會再遇見鬱景司?還是說,他重活一次,命運的轉盤也跟着重新洗牌?
黑眸逐漸變得森然冷漠,黑暗中的戾氣幾乎充斥着整間書房,低低的如暗夜魔鬼的笑聲從喉間溢出,怎麼可能呢?
溫蔓是他的,不管是人還是心,他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染指她的人,或者她的心。
書房的門突然被打開,靠着牆蜷縮成一團的小女人連忙站了起來,乾巴巴的臉頰,眼睛已經哭成了核桃。
顧澤瞥了她一眼,長腿淡然從容的走到飲水的地方擡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不緊不慢的喝着,直到放下杯子才轉過身看着身前亦步亦趨跟着他的小女人,“很晚了,去洗澡睡覺。”
說完這句話他就走到臥室拿了一件浴袍,準備去客浴洗澡,溫蔓默不作聲的固執的跟着,跟個小尾巴一樣。
在浴室門口的時候顧澤終於停下腳步開口了,“一直跟着,你想跟我一起洗?”
溫蔓愣住,臉頰紅了紅,大眼睛羞澀又期盼,懦懦的問道,“我們一起洗……你能不能不要生氣了?”
顧澤脣角勾出似笑非笑的弧度,“是誰教你,拿身體跟男人做交換的?是不是你惹什麼男人生氣,都拿這個當做解決的辦法?”
他的眼神帶着某種惡意的譏誚,“溫小姐,你不是很矜持?”
溫蔓咬着脣,手指扯着他襯衫的衣角不肯鬆開,低眉順目的站着也不接他的話,浴室裡橘色的溫暖的燈光灑在她的臉上。
就在對峙了好幾十秒後,男人忽然伸手將攬着她的腰將他整個人都帶進了浴室,然後另一隻手推上了推門。
花灑的水突然被被打開,漫天的冷水從上面淋了下來,溫蔓被涼的驚叫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被一隻手大力的直接抵在浴室冰涼的牆面上。
“顧澤……”她畏懼的叫他的名字,更多的話還沒說出口,空氣裡就響起嘶的一聲,布料在男人的手裡被撕成了碎片。
那件草綠色十分襯她膚色的裙子轉眼間就變成了條狀,溫蔓甚至不知道他從哪裡下的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花灑裡的水從冷逐漸的變熱,溫蔓很快就沒有那麼冷了,顧澤拖着她的臀部迫使她整個人離開了地面只能被這樣的姿勢釘在瓷片冰涼的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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