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615米 亞瑟,我不准你娶她
凱撒只是眉尖微微的挑起,俊美的容顏淡淡的,瞳眸倒映着的紅色地毯上的一幕就像是一齣戲。
顧安西踩在地板上,沒有請柬,她打電話叫顧睿出去接她進來的。
長長的紅色地毯,叫不出名字的花瓣灑了一地像是童話的入口,踩着的被全世界豔羨的地界,又或者是,圍觀。
凱撒扯開薄脣,淡淡的眼神從站在宣誓壇上一對新人和顧安西身上掃過,手指很快,原本打好的內容全都被刪掉,聯繫人變成了路卡,攔下父親的人。
於是在人羣裡冒頭的保鏢立即被另一羣人壓制住,在喧鬧得沸沸揚揚的婚禮中像無聲無息的發生。
柳嫣然的臉色煞白,連妝容都掩飾不住她的表情,她下意識的就抓住了身側的男人。
亞瑟的眼神不在她的身上,他一雙墨綠色的眸一動不動的看着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過來的女孩。
乾淨冷硬的輪廓依然面無表情,看不出他此時的情緒。
她不明白,爲什麼會有人突然闖入,爲什麼這個女人現在還沒有被帶走。
她忽然想起凱撒曾經對她說過的話,血液都彷彿被僵住了。
萬衆矚目的紅地毯,顧安西踩着嬌豔的花瓣慢慢的走過去,她今天穿的是那件淺紫和乳白色的格子呢子衣,長髮垂腰,手指緊緊的攥着看得出來她的手裡拿了什麼東西。
臉色很白,比化了妝的新娘要慘白上好幾分。
在離亞瑟只有散步的距離的時候,柳嫣然擋了過來,她伸手拉扯着亞瑟西裝的衣角,警惕的看着她,聲音顫抖彷彿要哭出來,“顧小姐,”她看着顧安西的眼睛,感情被放大放濃,“你究竟要糾纏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我和亞瑟已經要結婚了,算我求你了,你不要再繼續糾纏下去了。”
顧安西看着她,除了臉色顯得蒼白之外看不出其他的喜怒,包括悲傷或者是憤怒,只淡淡的笑,“我糾纏?”
柳嫣然沒有任何的猶豫的開口,語氣甚至是隱隱的咄咄逼人,“顧小姐,這場婚禮有多少家媒體在跟拍你看到了,你這樣出現是打算毀了亞瑟,毀了你自己嗎?”
兩個女人的對話,除了離他們最近的亞瑟其他的人都聽得不清楚,興許是看過來的視線太多,顧安西漸漸的覺得有幾分呼吸困難,在京城知道她名字的人很多但是自小她就偏低調,更別說在這樣的場合出現。
她擡頭看着男人內斂沉然的模樣,頭一次刻骨銘心的厭惡一個人的沉默,她忽然笑了一聲,“不說話嗎?你好像真的不大擔心我會做出什麼破格的事情出來,”她的語調多了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即便就算是我做點什麼,也有人會替我收拾爛攤子的,亞瑟,你真的不怕嗎?”
她是顧澤的女兒,就算她鬧翻了這場所謂本世紀最盛大的婚禮,那又如何?
顧安西看着柳嫣然身上的婚禮,裙襬上鑲得鑽石估計就能她數上一天一夜了。
柳嫣然鎮定的看着她,手指緊緊的捏成拳頭,面上從容的笑,“顧小姐,你何必。”
何必啊,是啊,的確何必呢。
顧安西撩起脣角,笑容愈發的淡了,“好像也是。”
她看了英俊挺拔的男人一眼,垂下眸將手臂擡起,纔到半空中柳嫣然就大驚失色的看着她,忍不住低叫如母雞護蛋一般牢牢的擋在亞瑟的面前,“你想幹什麼?”她咬牙補充道,“這裡裡裡外外都是里昂家的人,你想清楚再動手……”
“夠了。”低冷的聲音,來自身後氣息冷漠的男人,亞瑟擡手就輕而易舉的把她推到了一邊。
這個動作,讓在場的賓客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顧安西好笑的看着她,這裡裡裡外外都是里昂家的人又怎麼樣,她難道還能當着亞瑟的面對他們動手不成嗎?
手掌攤開,一枚精緻的鑽石戒指靜靜的躺着,她淡淡的笑,“柳小姐實在是誤會了,我是來還戒指的。”
手翻過來,亞瑟沒有伸手去接,柳嫣然也沒有去接。
她瞭然一笑,手就這麼忙鬆開了,然後戒指直接落到了地板上,然後直接滾到了好幾米外的地方,柳嫣然看着地上的黑色鑽石,臉色連着變了幾次。
微微垂首低頭,十足優雅的意味,頷首淺笑,“祝你們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然後沒有任何的猶豫,利落的轉身踩着跟來時一樣的步伐離開。
亞瑟看着她挺得筆直的背脊,眼神微微一寒,薄脣漸漸的抿成一條直線,高大的身形微動,柳嫣然驚慌的想開口就聽到男人低冷的聲音威嚴的響起,“婚禮延遲到十分鐘後再開始。”
然後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下毫不顧忌的追上顧安西的腳步,大手拽住她的手臂直接往一邊的側門走去,在場的賓客面面相覷,都不懂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安西沒想到他會追上來,男人手掌的力氣死死的拽着她,幾乎是以脫的方式把她快速帶離現場,顧安西以爲她會掙扎,但她只是一聲不吭的被他拉着,沒有甩開他也沒有開口說什麼。
直到他把她帶到一輛車的面前,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布魯已經在車門前等着了,亞瑟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就把她的身子往車子裡面塞。
她一直沒說話,直到車門要被關上她纔出聲,“你要回去把婚禮舉行完嗎?”
亞瑟低頭便看到她滿臉的淚水,和在婚禮上表現出來的不一樣,顧安西咬牙扯住他的衣角,再次重複固執的問道,“你要回去舉行婚禮說你願意娶她嗎?”
她仰着臉蛋,“如果你忙着回去結婚不需要再花心思來管我,亞瑟,我哥在這裡,你放心,我不會再鬧。”
說完,她就強制性的要推開車門下車。
亞瑟的動作比她快,極快的速度攔住了她的動作,手指扣着她的下巴,墨綠色的眼眸極深極深,“小小,”他俯身,眼神和她對視,“婚禮的事情往後我會跟你解釋,聽我的話,別鬧。”
別鬧?到了這個份上,他連解釋都沒有,唯一的答案就是讓她不要鬧?
顧安西心裡的那根弦徹底的被崩斷了,她的手指死死的抓在男人的衣袖,仰着下巴一字一頓的道,“亞瑟,”她需要深呼吸才能把話說完,“我來讓你知道,女人鬧是什麼樣子。”
擡眸,越過亞瑟的肩膀她就看到了快速過來的顧睿,淺灰色的西裝優雅迷人,一絲不苟的貴公子。
她朝着顧睿道,“哥,我不想讓他結婚,怎麼辦?”
亞瑟俯身在她的身前,一隻手不知道時候攬住了她的腰肢,十分親暱曖/昧的姿勢,顧安西咬脣,手指很用力的將他熨帖的衣袖抓出了一片褶皺,“哥哥,你幫幫我,我不想讓他娶別的女人。”
顧睿的眼神很複雜,心裡把凱撒那個混蛋從頭到尾的罵了無數遍,看他整個婚禮過程都是一副淡淡然的模樣早就猜到婚禮不可能成功,這半個月他沒能查到安西和易北的蹤跡也是因爲她和這男人在一起。
凱撒爲了能讓小小順利的破壞婚禮擋住了所有人,連他也被擋住了,在羅馬這個地方,畢竟沒有誰比里昂家的人更有權力。
亞瑟微嘆,輕吻她的腮幫,低低的道,“小小,別鬧好不好?”
“不好,”她用力得連氣息都喘上了幾分,“是我太聽話了所以你纔敢這麼對我吧,亞瑟,你沒有追過來我就直接回國了,你既然追出來了,那就不要再回去了,我不準。”
布魯摸出手機看了眼屏幕上的時間,有幾分着急,不由開口催促道,“大公子,您必須回現場了。”
“我懷孕了。”四個字一出,在場的三個男人都愣住了。
顧睿是反應最大的一個,他直接揪過亞瑟的衣領然後狠狠的一拳揍了過去,拳頭砸在他的臉上他也沒有絲毫的躲避。
布魯看着沉默的沒有回手的男人,也不好自作主張的插手,只能焦急地對着一旁的安西道,“顧小姐,大公子必須回到婚禮現場,”他的手搭在安西的肩膀上,嚴肅而誠懇的道,“您不瞭解情況,如果這場婚禮不能順利的完成,會直接惹怒族主,你是顧家千金沒有人在明面敢動你,但是暗地裡的事情誰都說不清。”
“我不準。”她來來回回都是簡單的三個字,“我不准他娶別的人我不管他是爲了什麼不準就是不準。”
她冷眼看着被自己哥哥連連動手揍了好幾拳的男人,冷漠而僵硬的道,“我什麼都不想知道,亞瑟,這是你第二次拋棄我了,我不會看着你娶其他的女人。”
她像是在他們說,但是更多的是在跟自己說,“你答應了要娶我,你就只能娶我。”
兩個男人的對峙,亞瑟淡淡的逝去脣角的血跡,不溫不火的道,“顧睿,她不明白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婚禮只是儀式,在儀式之前法律上我和的嫣然已經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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