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思凌看着生魚滿是認真又冰冷的臉,她知道她若真的想離開,便是九死一生,而那一生也是生不如死。
抿了抿脣,她顫抖着求饒,“求你繞了我吧,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行嗎?”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她心裡並不是這麼想的,假如還有機會能對沐歌下手,她還會這麼做。
生魚收回刺骨的目光,對着走進來的五個男人說道,“好生伺候,若她有一點不滿意,你們都別想活!”
“是。”五個男人一同應聲,隨後將牧思凌圍在中間。
眼看着他們的髒手就要朝着自己伸來,牧思凌開始反抗,但可惜的是即便她伸手夠好,但還不足以以一敵五,畢竟他們也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人。
所以十幾個匯合下來,牧思凌便被人按在桌子上,衣服被他們無情的撕碎,除了絕望更多的是恨。
她覺得自己所承受的這一切,都是拜梟墨軒和沐歌所賜,所以今生今世她要不死不休的對他們展開報復。
幾個男人見她滿身疤痕,嫌棄的都沒有觸碰她的身體,而是一個接着一個的直接要了她,甚至是捏開她的嘴巴,將她的嘴也塞滿,牧思凌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疼痛,屈辱,她知道她這輩子完了,再也回不到最初……
眼淚劃過眼角,滿心絕望的她如同一個死人一樣被人摧,殘,夜,繼續蔓延,如同她整個世界一樣的黑暗無光……
次日。
沐歌在休整了一晚之後,終於又生龍活虎了,只不過她這一覺睡的時間有點長,因爲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
見房間裡沒人,她也沒急着去找梟墨軒,而是先走進浴室打算洗漱一番,只是在看到自己滿身青紫的時候,忍不住咒罵了聲,“丫,真禽獸!”
“丫頭是在說我嗎?”
沐歌不料身後的門被拉開,梟墨軒手裡拿着浴巾站在門邊,眼中滿是戲謔的看着她。
要說,背後罵人卻被人抓個正着是個什麼心情?
眨了眨漂亮的眼眸,先發制人的問道,“老師沒教過你進門之前要敲門麼?”
雖然她在背後罵人不對,但是這廝神出鬼沒的本事,總是能讓你火冒三丈心跳加速。
“該做的都做了,該看的也都看了,敲門不敲門又有什麼區別。”他眼神不停的在她身上游走,說實話她這一身的青紫看起來還真有點扎眼,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多麼的不知輕重。
而事實上,是她皮膚太過細嫩,即便他只是一吻,也會讓她的身上留有痕跡,所以這真的不能怪他。
“你這臉皮還真是堪比城牆,不過你說的也對,該看的該做的都做了看了,我還矯情什麼呢?既然你閒着無事,你幫我沐浴更衣好了,正好我也懶得自己洗。”
她眉眼彎彎,帶着她招牌式的壞笑,梟墨軒知道這丫頭又沒憋着好,但這活他得接,否則日後她會時不時的拿這事拾掇他。
擡腳上前挽起自己的襯衣袖子,正想親自爲她沐浴,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起,見是易林他沒做耽擱連忙接通,“你說。”
“昨天被帶到這裡審訊的那小子,死了。”
梟墨軒輕蹙了下眉頭,“怎麼回事?”
“死因還不清楚,只知道他在拘留室裡,面色發紫的死了,法醫正在檢驗。”
“除了你還有誰跟他接觸過?”梟墨軒說話的時候,擡手拍了拍沐歌的頭,示意她自己洗,而自己則是擡腳走了出去。
沐歌知道這是又出事了,見他出去自己火速的洗了個戰鬥澡,待她穿戴整齊出來時,梟墨軒正坐在沙上擺弄電腦,“發生什麼事情了?”
見她出來,梟墨軒擡手合上電腦指了指一旁的餐桌,“昨天,你在麻辣香鍋追出去的那個男子死了。”
沐歌整個人一愣,“死了?”
“昨天我和易林找到了他,後來易林帶回警局,今天早上卻死在了拘留室,面色青紫死因不明。”梟墨軒一邊說着一邊爲她擺好早餐。
沐歌腦子轉的飛快,昨天這個男人故意引自己去追,接着自己差點被車撞死,人被梟墨軒和易林找到之後,竟然離奇死亡?
“看來,麥金的人也是無處不在。”沐歌說了這麼一句,擡手開吃自己面前的早飯。
她這會兒餓的要命,即便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她覺得也應該先把肚子填飽再說,否則哪來的體力去做事?
梟墨軒坐到她的對面,正要去拿他面前的咖啡,卻被這丫頭一把奪了過去,“我要喝咖啡,你喝這個。”她把牛奶推到他的面前。
看到這杯熱騰騰的牛奶,梟墨軒忽然想到昨天親口餵食的場景,“丫頭不是更喜歡牛奶?”
沐歌瞪了他一眼,“誰說的,我更喜歡咖啡。”
梟墨軒意味深長的看着她,“哦?”
見他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沐歌挑了挑眉頭,“梟墨軒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整些彎彎繞,浪費腦細胞。”
梟墨軒擡手瞧了下她的頭,“越來越沒個樣子,快吃。”
對於昨天晚上餵食的事情,他覺得還是讓她自己想起來比較好。
“幹嘛啊,都被你敲傻了!”她瞪着眼睛,很不服氣的吼了一聲。
“本來就傻。”
“你才傻呢。”沐歌翻了個白眼,直接懟了回去。
梟墨軒不理會她炸毛的小樣子,“吃過飯,我們就回去了。”
“回去?你不打算去查查那個死了的人?”
“有易林在,他會去查。”
“嗯,也是。”
“一會兒你給清心言打個電話,跟她說一聲我們要回去了。”
沐歌點點頭,“知道了。”
——*——
吃過早餐的沐歌坐在沙發上給清心言打了個電話,“心言,我和梟墨軒今天就回去了,走之前就不去看你了,你好好的有事就打電話。”
“我正要去看你,聽說你昨天被車撞了?”她也是剛剛聽威含說的,所以正打算去看她。
“不用來了,我們馬上就走,而且我真的沒事,只是摔了一跤而已。”
“有人想要對你下手?你還說的這麼雲淡風輕,要不我叫人送你們回去吧。”雖然知道梟墨軒會有安排,可清心言還是會擔心。
“人間處處是陷阱,總不能怕有坑就停滯不前是不是?再說了我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倒是你跟威含怎麼樣了,還在生氣?”
清心言看了眼正在端着碗讓她吃早餐的威含,“我現在就想出去走走,享受一下一個人的旅行,可某些招惹恨的傢伙,就是不如我的願,我的身份證護照都被他拿走了。”
“噗……威含倒是學聰明瞭。”
清心言一愣,“我說,聽起來你怎麼好像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我這哪裡是在幸災樂禍,明明是在替你高興,心言,天下間好男人不多了,尤其是這麼愛你的好男人,你啊還是別弄丟了的好,不然以後哭都找不着調。”
“你可拉到吧,還勸我呢,自己守着個好丈夫不要,非要離婚,還好意思勸我?”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說道最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問對方,“要不咱倆私奔吧。”
這邊的梟墨軒嘴角一抽……
另外一邊的威含眉頭一挑……
梟墨軒擡手搶下她手中的電話,“越說越離譜,走了回家。”
被牽着手走出酒店的沐歌,不耐煩的叫着他的名字,“梟墨軒,你……”
“上車。”梟墨軒擡手指了指一輛黑色的房車。
本來還想再說點什麼的沐歌,看着眼前這輛極其豪華的房車時,完全忘了她要教訓他的話,而是嘖嘖嘖了幾聲,撇着小嘴問道,“我說,你到底是多有錢,怎麼換車就跟不花錢似的呢?”
梟墨軒拉開車門讓她坐進車裡,然後自己跟着坐了上去,“夜行,開車。”
聽見梟墨軒叫夜行,沐歌這才注意到前面的人是他,“夜行,你什麼時候來的?”
“昨天晚上。”
“我小姨還好嗎?”
夜行從後視鏡裡看了沐歌一眼,“小姨昨天回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