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怎麼知道的?”白羽林摸了摸自己的黑眼圈,“真的,絕對的。可把我累的半死呢!……”
“真想不到有一天你會累倒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而警察走進來,看到的卻是電腦停留在遊戲的界面,你說到時候會有多尷尬呢?”余天雅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還保持着如常的優雅。
“……”白羽林怔了三秒,用眼神秒殺打小報告的眼鏡妹,抿了抿嘴脣,“額,你以爲我打遊戲是因爲娛樂?”
“不然呢?遊戲還有別的作用嗎?”余天雅好笑地擺擺手。
“當然,比如找線索。”
“好吧。我之前還以爲你爲我找線索那麼幸苦,而覺得很內疚,也想多給你一點酬勞,可是,現在……”她故作後悔的樣子。
“別呀,親愛的,我什麼時候有騙過你呢?”白羽林趕緊握過她的手,作發誓狀,“我保證,我真的是在很用心地做事,我怎麼可能把你的事情拋之腦後,然後,去自娛自樂呢,你說對不對?”
“好吧,說重點吧!……”余天雅點點頭,掙脫開她熱情的手,示意道。
“就是呢,好吧!我和那個遊戲玩家有一個約定,如果我贏了的話,他就告訴我我想知道的。那個遊戲玩家,是RJM裡的珠寶店連鎖總監。”
原來如此。余天雅看着她,好整以暇地說道,“確實幸苦了,那麼,結果呢?”
“什麼結果?”她沒反應過來。
“當然是遊戲結果。”
“還在繼續中,現在還沒有結果。”白羽林聳了聳肩,說道。
“好吧。那我在這裡等吧,昨晚我一夜沒睡,現在很累。”余天雅推開她,在休息室的兵乓球桌上躺下,“有結果了叫我吧!……”
“餘大小姐,你家裡有高牀暖枕的,爲什麼要驅身在我這簡陋的兵乓球桌上呢?”白羽林還預備喋喋不休時,卻看到她已經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你昨晚到底幹什麼去了……”
昏昏沉沉間,余天雅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是隱隱約約地看到白羽林走了過來,大喊着有結果了什麼的,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安風燐從總統套房的大牀上醒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到李晴
然的身影,他梳洗後,接到了小鄭的電話,“安總,您去哪兒了?有個會議等您開呢。您現在在哪裡呢?需要我去接嗎?”
“蘇菲小姐呢?”
“蘇菲小姐已經來上班了啊!……”小鄭回答道。
“哦,沒事。”
安風燐掛掉電話,出了房間,驅車趕往公司。
路過李晴然的辦公室,他不由地駐足往裡看,李晴然正在準備會議的事宜,不小心目光和他碰撞,卻也是迅速地移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彷彿一夜溫存,最後的狂歡都是假的,都是在夢裡纔會有的一般。他看到她這樣的無情,突然覺得心煩意亂。
安風燐進了辦公室,無心下邊的會議,打發小鄭出了去,看着抽屜裡的玩具,不禁陷入深思。難道就真的要這樣和她形同陌路?難道就真的如她所說的,昨夜是最後的任性。
然後,她要嫁給余天俊,而他要娶余天雅?
那麼,以後,相見,卻看着各自天涯?
他怒火地拍了一下桌子,卻看到小鄭畏畏縮縮地半推着門,“安總……開會的時間……”
“用不着來催我一遍兩遍三遍的!出去!”安風燐把文件夾扔向了門口,差點打中了小鄭的頭部。
小鄭退了出去,看到八卦的員工們通通圍了上來——
“這是我第一次見安總髮這麼大的火哎——”
“是啊,是啊,小鄭,你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得罪安總了?”
“怎麼可能,不是我拉——”
“就是就是,小鄭一向做事都很有分寸的,我看啊,八成是因爲女人的問題……”
“女人?難道是蘇菲小姐……”
“噓,噓,莫亂說。”
衆人馬上停止了八卦,因爲李晴然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李晴然看到大家都馬上閉嘴各自回桌的樣子,知道他們一定是又在八卦些什麼,她看到小鄭被安風燐趕出來的情景,她也知道他在生氣。
可是,她知道,這已經不是她要管的事了。
李晴然對小鄭說道,“請問安總還要開會的嗎?如果不開會,那我就去做別的事情了……”
小鄭爲難地看着她,
不知道如何回答。
這時,安風燐從辦公室走出來,瞪眼地看向李晴然,“開會。”
余天雅慢慢地醒了過來,卻看到自己竟回到了自己的家裡,並且鍾銘正坐在她身邊,這麼看着她。她感覺自己的頭很沉,渾身很冷。
鍾銘淡淡地說,“你發燒了……”因爲他查出了一些眉目,打給余天雅的時候,正好是白羽林接的電話,彼時她正把余天雅擡到車上,開出去一段路準備送她回家,便讓他趕緊過來接她走,因爲她在兵乓桌上昏睡了過去,渾身還很燙地發着高燒。
鍾銘接到這電話,就馬上趕過去把車開走,開回到她家,然後一直給她換着冷毛巾,並找來了醫生,給她輸液,他一直陪在她的身邊,直到她醒來。
余天雅看着他,他的臉因爲奔波而變得有些滄桑,鬍渣也看上去是那麼地狼狽,他看她注視着他,淡淡地笑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她忍不住心跳小跳動了一下,她不知道爲什麼,把眼睛投向天花板,“我剛纔在做夢,我夢到自己在進入了一個很大的森林,我迷路了,我拼命地在喊,喊着安風燐,喊着他,希望他來救我。可是,他好像就是呆呆地站在不遠處,不悲不喜,也不向我走來。”
“你夢見的是他嗎?”鍾銘冷不丁地問道。
“是他。”余天雅點點頭,雖然在夢裡,她看不清那個人的臉,可是,她確定,一定是他。“是他……”
“別多想。”鍾銘說道,“你現在最重要的是休息。”
“好奇怪……我好像每一次病倒了,累倒了,都是你在我身邊。”余天雅淡淡地苦笑,她自己都沒察覺到這話的預兆到底是什麼。
鍾銘怔了怔道,“或許,你自己都沒察覺到你現在的臉色有多蒼白,因爲他,值得嗎?”
“那你爲了李晴然這樣,值得嗎?”
“那不一樣。”鍾銘搖頭道。
“怎麼不一樣了?”她問。
“我去爲她奔波,找的是那個縱火犯,我希望李晴然能夠平安,至於她的幸福是不是我,現在已經……已經不重要了。而你,你把自己弄的那麼累,是因爲你還想着要把安風燐的幸福變成是你的!……”
“……”余天雅沒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