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

“李大哥,你是不是因爲王夏芬這件事情,所以纔會生出這種想法的,如果真是這樣,我會很自責的。”張含看着李風爵說道,眼裡透着自責光芒。

她心裡已經認爲李風爵突然想要離開,一定是因爲受不了王夏芬這件事情。

“這不關她的事情,這個想法從很久以前我就有了,只是這些年來,爲了替我爺爺撐起這個醫館,我才放棄了,你別胡思亂想,這也不關你的事情。”李風爵微笑着跟她解釋。

雖然她聽完了李風爵的解釋,但心裡還是覺着這事一定跟自己有關,想到這裡,張含眸中多添了愁緒。

“李大哥,你這次出去,什麼時候回來。”張含看着他問。

李風爵低頭一笑,回答,“說不定,也許半年,也許一年,也許兩年,等我走累了,我就會回來了。”

看着他臉上那抹淡淡的笑容,張含覺着自己欠了他好多,好多,像他這麼好的男人,不該是這個結局的,他應該有一個愛他疼他的女人在他身邊照顧着他。

張含伸手握住他左手,眼眶紅紅的,看着他說,“李大哥,你要答應我,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不然,我,我的心裡會一輩子不安的。”

李風爵低頭看了一眼她的手,另一隻手想要去握她纖細白希的手背,手剛伸到一半,他像是想到什麼,突然停了下來,停在半空中的手又放回到原位,他從嘴角處露出一抹苦笑,回答,“好,我答應你,會平平安安的回來。”

正當兩人心情都處於低落的時候,坐在李風爵懷裡的小甜甜突然雙腳站立,扶着李風爵的手,咧着可愛笑容,在李風爵意想不到之時,一張軟軟的脣瓣準確的親在了李風爵的嘴脣上。

小愛夥渾然不知,還以爲這樣子很好玩,一雙小手拍着,嘴裡啊啊的歡叫着。

張含見小甜甜在李風爵的臉上塗了一層口水,哭笑不得把小甜甜從李風爵手上抱過來。

“你這個小淘氣,平時弄你爹一臉口水就算了,連你李叔叔,你也不放過,小淘氣鬼,打你屁屁。”張含低頭輕輕打着小甜甜的小屁屁,並沒有注意到此時的李風爵一張臉正紅的像煮熟的蝦一般紅。

小甜甜被張含打了小屁屁,小嘴巴一扁,露出萬分委屈的表情,小嘴嗚嗚的哭泣着。

回過神來的李風爵趕緊伸手把小甜甜從張含的魔掌中救出來,一邊還替小甜甜解釋,“你別打她了,我沒事,小孩子嗎,都是愛玩的。”

張含見李風爵這個當事人都不在意了,她也不好繼續打小甜甜,看了一眼被李風爵抱着,重新咧嘴笑着的小甜甜,心想,她女兒是不是個色女啊,在家裡面,家裡人要是想小甜甜親一親,這個機會可是比登天還難的啊。

現在這個小傢伙纔跟李風爵見過一次面,李風爵抱她的時間半柱香的時間都沒有,這個小傢伙就張嘴親人了,親的還是李風爵的嘴脣。

後來,李風爵在離開時,小甜甜還一直拉着李風爵的衣袖不肯放開,最後還是張含狠心把她小手上的衣角給鬆開,李風爵才離開的。

李風爵離開時,張含跟莫帆一同去送了他一趟。

一年後,張家村現在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窮鄉村了,現在的張家村因爲張家幾個加工坊,在鎮上變的非常有名,村裡的小道也不再是以前那種黃土路了,現在,上面的路都是鋪了一層小石子,道路兩旁種滿了各種果樹。

這些果樹都是張含高價叫人從各地收集帶回來的,有楊桃樹,李子樹,香蕉樹,還有柚子樹等等。

張家這邊又蓋了一棟石樓,張家的院子不再是那種籬笆小院了,現在改成了用石頭圍成的院子了,圍着院子的石頭大概有兩米高,一般人要是想攀爬進去,那簡直就難如登天。

現在張家的房子已然成了全村最漂亮的房子,在兩年前,張家還是這個村裡最窮的人家,現在,三十河東,三十年河西,張家成了全村最富的唯一一家,並且還是帶動全村至富的主力人員。

院子裡,小莫清牽着學會走路的小甜甜玩追雞遊戲,張含坐在院子的石凳子上面,低頭縫着手上的小人兒衣服,沒錯,現在的張含又懷孕了,剛好懷了兩個月。

當莫帆聽到這個消息時,激動的差點從牀上掉下來,因爲張含跟他說這件事情時,他們小兩口是躺在牀上。

打從莫帆知道她懷孕後,他每次都對着她肚子喊兒子,讓家人聽到了,個個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娘,我的車車呢,我要玩。”小甜甜突然撲到張含大腿上,仰着一張像極了張含的臉蛋說道。

張含擡頭看了她一眼,笑着問,“那小甜甜還記着你的車車是誰給你的嗎?”

“李叔叔。”小甜甜拍着小胖手,高興的大聲喊道。

張含點了點頭,拿出手帕幫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然後又叫來正在趕雞的小莫清,也幫他擦掉汗水,看着這一對兒女,真的是男的俊,女的靚,讓她這個做母親的,看着他們就生出了一股自豪感,這可是她張含的一對兒女啊。

幫他們擦完臉上汗水,張含叫來小傅林,讓他帶着這兩個小鬼去騎小車,這小車是李風爵從別外掏來的,每經過一個地方,只要李風爵看到有小孩子玩的東西,他都不忘給小甜甜和小莫清送來一份,其中要屬小甜甜的玩具最多。1

院子裡,重新安靜下來,張含繼續縫着手上的小衣服,沒過多久,莫帆回來。聽到開門聲,張含擡頭看了一眼,笑着說,“回來了,生意還好嗎?”

莫帆嗯了一聲,然後徑直走到張含這邊,一隻手放在她腹部上面,嘴角噙着溫柔笑意,問,“兒子今天乖嗎?有沒有鬧你。”

張含打開他放在她腹部上的手,好氣又好笑的看着他說,“你又不是第一次當爹了,你不知道現在孩子在我肚子裡才兩個月,他現在哪裡知道乖不乖這個字啊。”

莫帆摸了摸了自己被打疼的手背,嘿嘿一笑,說,“我兒子跟別人的兒子不同,就算他才兩個月,他也知道在他孃的肚子裡一定要乖乖的。”

“就你多理,鎮上的鋪子好嗎?”張含嬌嗔的給了他一個白眼,搖頭笑着問他。

半年前,張家的肉乾其它生意除了給蕭家和周家提供外,另外還自己在鎮上開了幾間店鋪,生意還挺好的,每個月有一千多兩的收入。

“鋪子的生意你不用操心,交給我,你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在家裡好好休息。”莫帆握着她手細心交代。

張含聽到他這句話,撇了撇嘴,像這句話,她不知道聽了多少遍,耳朵都快要聽出繭來了,自從她檢查出懷孕之後,他就經常在她耳邊嘮叨這句話了,就連家裡的兩個小鬼頭現在也學會了說這句話。

“兩個小鬼呢,他們去哪裡了?”跟張含說了一會兒話,莫帆這才發現這個家裡靜悄悄的,眼珠子轉了一圈,沒看見平時在家裡弄的雞飛狗跳的一對兒女,於是轉過頭向張含。

張含用嘴巴奴了奴石廳那一邊,笑着跟他說,“他們兩個跟着小傅林去騎李大哥送過來的小車了。”

原本還笑米米的莫帆聽到張含這句話,臉上閃過一抹不悅,哼了哼幾聲,陰陽怪氣的說,“李風爵,哼,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麼,都走了一年,居然次次往我家送東西,真不要臉。4”

他現在聽人提到李風爵這三個字,就氣得直咬牙,以前李風爵覬覦他女人,他也忍了,現在,他又千方百計從不知道的地方弄來好多稀奇古怪的玩具,害的他女兒都不敢他這個做父親的親了。

現在莫帆只要聽到小甜甜嘴裡一念起李叔叔三個字,莫帆就覺着自己的女兒被李風爵給搶走了。

“你一個在這裡嘀咕什麼,嘰嘰歪歪的。”張含只聽見他嘴裡發出類似蚊子一樣小的聲音,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沒嘀咕什麼,我是在想李風爵在外面流蕩了這麼久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莫帆漫不經心的問。

張含低頭咬了一口針線,嬰兒的衣服完成了一件,聽到莫帆這句話,沒擡頭,張口回答,“不知道,上次他寫信叫人帶過來,好像說這段日子會回來一次吧,具體時間他沒說。”

“他什麼時候寫信給你的,我怎麼不知道?”莫帆聽到張含這句話,眸中露出幽怨的目光盯着張含,臉上露出很不高興的表情。

張含笑了笑,擡頭看了他一眼,解釋,“你在吃什麼醋啊,李大哥他從李思靜那裡知道我懷孕的事情,於是好心寫了一封問候信來關心我,難道這也不可以嗎?還有,你的小肚子雞腸怎麼越來越小了。”說完,張含伸手戳了戳他肚子,好笑的看着他。

莫帆臉上閃過尷尬的紅暈,小聲說道,“要我不小肚子雞腸也行,除非他成親了。”

沒等張含繼續問話,莫帆緊接着開口說了另一件事情,“下午,我要再去一趟鎮上,小寶跟小放以後不用再去松山學院讀書了,今天上午,松山書院的院長通知我,下午去學院把他們兩人帶回家。”

“他們犯什麼錯了?”張含聽到小寶跟小放不用去松山學院讀書,第一個反應就是他們兩位在書院裡犯大錯了。

“他們沒犯錯,是學院的院長說,他們兩個把書院的知識都學完了,書院的教書先生實在是教不了他們什麼,所以叫他們回家,讓他們在家裡好好複習一年,明年進京考試。”

張含聽完,點了點頭,拍了拍胸脯,跟莫帆說,“嚇死我了,剛纔我聽你說他們兩個不用上學堂,還以爲他們兩個小鬼犯了什麼大錯呢。”

莫帆伸手捏了捏她鼻子,寵溺的看着她說,“你呀,就是愛瞎擔心,小寶跟小放可是好孩子,別人家的孩子會犯罪這個我能相信,但是他們兩個會犯錯,我是不會相信的。”

下午,小寶跟小放回來後,張家變得比以往更加熱鬧,小莫清跟小甜甜更像是找到了好夥伴似的,天天跟在小寶跟小放的身後,喊着,“叔叔,叔叔。”

臨近年關,張家村開始迎來了年末的第一場大雪,一早起來,站在門口遠遠一望,整個張家村就像是披了一層白白的衣裳似的。

張含的肚子將近七個月大,圓尖尖的,凡是見過她肚子的人都說她這一胎一定是個兒子,每當莫帆聽到這句話,臉上總是樂呵呵的。

年二十三開始,張家的幾個作坊就開始關門歇業了,凡是在作坊做工的工人們在放假時,都得了兩個月的工資和一個月獎金,喜的那些做工的工人們,回去時,臉上都帶着對這個春節的盼望。

年二十五時,張家開始忙着置年貨,這一天,張二柱還有莫帆這一對翁婿,一人各趕了一輛馬車進了鎮上,分開去鎮上買今年的年貨。

張家院子裡,地上披了一層厚厚的白雪,張含呆着無聊,感覺肚子又有點餓了,於是想到了用炭來烤肉。

打發了身邊的小張黛去把小寶跟小放他們叫進來。沒過一會兒,張家的所有小孩子們聚集在張家的石廳裡。

“大姐,(小含姐姐)你找我們過來有什麼事啊?”小寶跟小放一同走進來,望着坐在石廳裡的張含問道。

自從小寶跟着莫帆他們上了一趟京城,他就知道莫帆是他的叔叔,而張含是他的小嬸嬸,不過叫慣了哥哥姐姐的小寶,一直以來都沒有改口叫莫帆和張含他們兩位爲叔叔,嬸嬸。

而莫帆是不打算認莫家的人,所以小寶叫他哥哥,他聽着順耳,也沒去糾正小寶改口。

張含見小寶跟小放進來,笑着跟他們兩位說道,“昨天你們跟你們姐夫去山裡打的獵物還有多少,把它們拿出來,今天我們來作烤肉吃。”

昨天,莫帆第一天在家裡休息,休息了半天,他頓時覺着不做事,渾身難受,於是在下午叫上了小寶跟小放,還有小傅林,一大三小進了張家屋後的後山打獵去了。

最近這一年來,張家村的後山很少有人上去,張家村的村民們每天都忙着賺錢,都沒有這個時間進山打獵,所以山上這一年來積累了很多大小的獵物。

後來,莫帆跟小寶他們三個小的才進山打了一個時辰,回來後,四人的肩膀上都扛着大小不一的獵物。

莫帆肩膀上扛着一頭大野豬,其他三小人身後不是扛着一隻野雞,要不就是一隻已經嚥氣了的大白兔。當天晚上,張家吃了一頓豐盛的野味大餐。

“還有,大姐,我們真的要來烤肉嗎?”小放聽到要烤肉,跟小寶相視一眼,兩人的眼珠子裡都露出興奮光芒。

“騙你們幹什麼,快去把剩下的野味拿出來,小苞,小黛,還有小花,你們三人去柴房那邊拿半袋子木炭過來,小放去拿肉,小寶跟小林去雜物房裡把燒烤的東西搬出來,搬到院子裡放着,等會兒我來弄,去做事吧。”

沒過一會兒,得到事情做的大傢伙們一窩蜂的衝了出去,小莫清跟小甜甜見叔叔姨姨出去了,兩小人手牽着手想要跟上去,兩張小嘴裡還一直嚷着,“等等我,我也要去。”

張含趕緊伸手,兩隻手各抓住兩小人的衣領,把他們拖了回來,今天兩個小傢伙穿的衣服都是紅色,頭上還戴着一頂毛絨絨的圓帽子,兩張小臉粉撲撲的,乍看上去,就跟年畫上的兩個胖娃娃一樣,非常的可愛。

“娘,放開我,我要去找叔叔,姨和舅舅。”小莫清雙手向前晃着,嘴裡嚷着讓張含把他放開。

小甜甜見哥哥這麼說,也跟着一塊喊,“娘,放開,放開。”

“唔.....是不是不聽孃的話了呀,那娘以後就不理你們兩個了。”張含把他們兩個的小身子扳過來,面對面,看着他們,故意扳着一張嚴肅的臉孔看着他們兩個說。

兩個小傢伙聽到張含這句話,小臉一低,兩小人偷偷在一邊,你看我,我看你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

“娘....小莫清乖乖,聽孃的話,不惹娘生氣了。”小莫清擡頭,輕輕的把頭靠在張含隆起的肚子上,嘴裡說着討好的話。

“甜甜也是,乖乖。”小甜甜不甘落後,也把頭靠在張含肚子上,不過小甜甜卻不知輕重,頭用力的撞了下張含的肚子。

“嘶.....。”張含痛的露齒,齒縫中發出吃痛的聲音,好在小甜甜力氣不是很大,疼痛只是瞬間。

小莫清擡頭看了一眼張含,見她皺着眉,小傢伙立即扳起一張小嚴肅的臉,從張含懷中走出來,順便把小甜甜也拉了出來。小莫清很認真的跟小甜甜說,“妹妹,你不可以亂撞孃親,孃親現在肚子裡有弟弟,爹爹說了,不可以那麼用力碰孃親的肚子。”

“哦....好吧。”小甜甜咬了咬小手指,低眼看着小莫清,點了點頭。

張含看着這一對可愛又聽話的兒女,心裡涌出一股滿意的心情。過了一會兒,出去外面拿東西的大傢伙陸陸續續的倒回來了。

院子裡,張含挺着個大肚子,幫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調好了料,張含端着調味料走到院子裡。此時院子裡早已經是濃煙升起,木炭放在鐵架上已經燒着了。

“還在發什麼愣啊,快點拿肉上去烤啊,你們還知道怎麼烤嗎?”張含見他們都等着自己,邊笑着走過來,邊催他們快把肉拿到鐵架上烤。

張苞三姐弟,小寶,還有小傅林兩姐弟衝張含咧嘴一笑,異口同聲的回答,“知道。”應完,衆人拿着肉去鐵架上烤起肉來。

去年這個時候,張含也帶着他們烤了一次,那是全家人第一次吃烤肉,剛好那一天,剛好遇上張家殺了一頭豬,全家人第一次把一整頭豬全部吃完。

現在想起來,一家十三口人,居然在一次烤肉大餐中,把一整頭豬全部吃完,張含還覺着這事有點太不可思議了。

沒過多久,張家整個院子裡頓時傳來烤肉的香味,塗上一層張含自制的烤肉調料,那香味,都快要傳遍整個張家村了。

最先烤好的是小寶跟小放,這兩人不愧是天才,不僅讀書厲害,就連做其它事情,也是比別人快了很多。

他們二人把烤好的肉分給了張含,小莫清還有小甜甜。小莫清跟小甜甜吃到好吃的肉肉,心情特別的好,吃了一塊又一塊。

兩個小傢伙張含不准他們靠近燒烤架,吃完了手上的肉,兩個小傢伙眼珠子就亂轉,然後嘴變得特別甜,兩個小傢伙就用他們無敵甜的小嘴喊着,“叔叔,舅舅,姨姨。”這些個稱呼。然後被他們喊的人就會很大方的把手上的烤肉貢獻給了他們吃。

一場烤肉下來,大家吃的肚子飽飽,十多斤的野豬肉就被他們五六人全被消滅乾淨。

到了下午,去鎮上買年貨的張二柱和莫帆回來時,不僅帶了兩車年貨回來,另外還帶了一車子人。

莫帆一臉不悅從馬車上下來,特別是當他回頭望向跟他們一塊進村的馬車時,那眼神都快要吃人似的。

“怦”的一聲,桌上茶壺被進來的莫帆用力一摔,莫帆氣哼哼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然後一言不發,長臂一伸,拿起杯子往嘴裡猛灌了一杯茶進肚子。

張含看向氣沖沖的莫帆,笑着開口問他,“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莫帆回過頭看了一眼一邊坐着的張含,臉紅了紅,小聲問張含,“含兒,剛纔我沒有把兒子給嚇到吧?”

“沒有,我問你,誰惹你生氣了?”張含擺了擺手,她看着他問。據她對他的瞭解,一般事情是不可能惹他生這麼大的氣,能讓他生大氣的現在還沒幾件。

“他們來了!”莫帆沒好氣的瞪了一外院外,氣哼哼的說了這句話。然後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又是猛的灌進了肚子裡。

張含愣了愣,對他突然說出來的話感到有點莫名其妙,她看着他問,“誰來了呀?他們,你說的是誰啊?”

“還能有誰,京城那邊的,莫天翔一家,真倒黴,居然在鎮上遇見了他們,最可惡的是他們一家都不要臉,死活白賴的非要跟着我回來,氣死我了。”莫帆手掌拍在桌子上,氣呼呼的說道。

張含聽到莫天翔一家來到張家,一種壞事來臨的不好預感突然涌進她心底。在京城裡,她可是見識過莫天翔這一家子的搗蛋能力,想到這,張含有點擔心今年這個新年能不能過好了。

這時,院子裡突然傳來了小狗的吠叫聲,還有三個孩子的大罵聲,一時之間,整個院子裡變得烏煙瘴氣,讓坐在石廳裡的張含頓時感覺自己額頭突然有點隱隱作痛了。

莫帆一見張含蹙眉,朝外面大聲喊了句,“都給我閉嘴,再吵,統統給我滾出我家。”

吼完這句話,莫帆緊張的坐到張含身邊,關心問道,“含兒,你沒事吧,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院子裡突然靜悄悄的,張含隱隱作痛的額頭這纔算是好了點,她眯着眼睛,搖了搖頭,擡頭望向莫帆,小聲問,“莫帆,他們一家真要住在咱們家嗎?”

“嗯,爹他同意的,含兒,你別擔心,暫時先讓他們住兩天,等過了這兩天,我再想個辦法把他們一家趕出咱們家。”莫帆摸着張含蒼白的小臉,心疼的安慰她。

同時,莫帆在心裡把莫天翔一家人給恨死了,要不是他們突然到來,他的含兒也不會感到難受了。

此時在院子裡觀察張家房子的莫天翔並不知道他們一家正被莫帆給記恨着,並且這幾天他們一家在這裡會有一個難忘的回憶。

大芬自已我。裘貞捏着鼻子,一臉嫌棄的走到莫天翔身邊,拉了拉他衣角,小聲的抱怨,“老爺,我們一家真要這在個窮山溝裡住下來啊,你看看這裡,到處都是蚊子,還有,還有討厭的狗,我可住不慣啊。”

“爹,東兒也不要這裡,我們還是回咱們自己的家裡住吧,好不好。”莫天翔跟裘貞最小的兒子,莫皓東也露出極度不願意在這裡住下來的表情,拉着莫天翔的手臂,晃來晃去,撒着嬌求道。

莫天翔的另外兩個兒子雖然嘴裡沒說什麼,不過臉色也不是很好,看着張家院子,眼中閃過一抹鄙視。

“你們懂什麼,我現在不是候爺了,沒有以前的權勢了,還有你們三兄弟,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家裡的銀子再讓你們三兄弟揮霍下去,咱們一家五口就要去喝西北風了,你知不知道。”莫天翔瞪了一眼不會想事的裘貞,順便還瞪了一眼只會玩樂的小兒子,咬牙罵道。

以前他還是莫府候爺時,家裡的銀子還夠他們一家五口用,現在,候爺位置沒了,就代表着莫家賺的銀子不能再進他的私人腰包了,那他們一家的生活費用就沒了。

這一年多來,他們一家五口住在京城的莫家,雖然不愁吃穿,奈何裘貞給他生的三個兒子一個比一個紈絝,大的,每天只知道花天酒地,把家裡的銀子拿去包青樓妓院的女人。二兒子,雖然不像大兒子一樣花天酒地,不過卻是個愛賭博的賭徒,三兒子,現在才“八”九歲,天天要吃大魚大肉。

想到這三個兒子,莫天翔真是一個頭兩個大,恨不得當初沒有生下這三個兒子。眼看他的私房銀子被三個兒子揮霍光了,莫天翔這才又想起他前任夫人給他生的兒子。

裘貞跟她三個兒子被莫天翔這麼一吼,母子四人同時閉上嘴巴,不敢再說不願住在這裡的話了,一個個安安靜靜的站在他身後。

正在二樓跟小莫清他們玩的小寶等人聽到樓下傳來馬車聲音,小寶抱着小莫清,小放抱着小甜甜,一個個從樓上跑下來。

“莫帆哥哥,你們買年貨回來了,我去幫你們搬年貨進來。”小寶把小莫清放在石廳裡,笑看着向坐在石廳裡的莫帆說道。

小寶的出現,讓莫帆跟張含大吃一驚,莫帆在小寶準備跑出去幫忙時,急忙叫住小寶,“小寶,等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說一下。”

“莫帆哥哥,你有什麼事情要跟小寶說啊,等會兒再說行不行,我去屋腳下幫張伯父搬年貨呢。”小寶搓着雙手,滿臉興奮的看着莫帆說。

張含看了一眼莫帆,見他好像不知道怎麼開口跟小寶說外面這件事情,張含伸手掐了下他,接着替他跟小寶說,“小寶,你過來小含姐姐這裡坐一下,姐姐有話跟你說。”

小寶看了一眼張含,歪了歪頭,嘟着嘴,走到張含這邊坐下來,仰着頭看向張含。

樓上跟着下來的小放他們也被莫帆給叫了下來,一下子,石廳裡擠滿了大小孩跟小小孩。

“小含姐姐,你要跟小寶說什麼啊,你快說吧。”小寶抑着頭,跟張含對視着,小嘴咧着笑容,高興的問。

張含吐了一口氣,握着小寶的小手,緩緩開口,“小寶,你爹他們來咱們家了,現在正在院子裡。”

小寶一聽張含這句話,臉色突然一變,臉上的笑容僵住,小寶回頭望了一眼外面,聲音有點冰冷的開口問,“他們來這裡幹什麼?”

張含向莫帆看了一眼。莫帆接着回答,“他說跟你一塊過個新年。你要是不想跟他過新年,我會想辦法把他們趕出去。”

小寶低頭思忖了一會兒,他擡頭望向莫帆,說,“莫帆哥哥,這事你看着辦就行了。他們在不在這裡跟我一起過年,這事對我一點影響都沒有,反正這麼多年來,我都習慣了沒有爹在身邊陪着過年。”

“你張伯父答應了讓你爹他們住在咱們家,這兩天你先忍一下,我會想辦法把他們趕出去,你能忍住嗎?”莫帆擔擾的看着小寶,看着他問。

小寶點了點頭,握緊着兩個小拳頭,“能。”

這時,小放走到小寶身邊,握住小寶其中一個拳頭,看着他說,“小寶,你別難過,要是他們敢欺負你,我幫你對付他們。”

小放跟小寶在學院裡住在一塊,吃在一塊,早就培養成了一種患難兄弟的感情。早在很久以前,小放就曾聽小寶講起過他們莫家的事情,以及小寶在莫家的遭遇。

“小寶,你放心,我們也幫你對付他們,我們不相信,我們這麼多人會奈何不了他們幾個。”張苞他們也跟着站了出來,他們眸中都閃過一幅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的光芒。

“謝謝你們。”小寶眼眶紅紅的,在莫家,他爹雖然生了幾個兒子,他有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和一個弟弟,不過在他們身上,小寶一點都沒感受到一絲一毫的親情,反倒在這裡,他才真正感受到了什麼叫做親情。

張含露出滿意的笑容,看了他們一眼,跟小莫清跟小甜甜說,“你們兩個小傢伙就不要去湊熱鬧了,留在孃的身邊,讓舅舅和姨姨他們去搬東西。”

小寶被小放他們簇擁着從石廳裡走出來。莫天翔一家被張家的兩隻狗給擋着,不能進石廳,只要他們一家五口有誰敢動一下,張家特別訓練過的兩隻狗就會去咬他們的褲角,現在他們五個人緊緊挨成一團,一點都不敢亂動。

莫天翔招眼往高高的石廳那邊看了一眼,剛好一眼就見到了他一年多沒見的兒子,莫天翔激動的伸手朝小寶喊,“小寶,小寶,是爹啊,爹來看你來了,你快過來救爹啊。”

說完,莫天翔推開旁邊靠着他的裘貞,看到小寶的突然出現,一時激動不已,忘記了他們身邊有兩條狗守着,疾步朝小寶這邊衝過來。

還沒等莫天翔跑到小寶身邊,他身後就追過來一條狗,緊接着就是狗吠聲跟人的喊聲了。

“老爺,小心啊,你身後有狗。”裘貞見莫天翔身後跟着一條狗,臉色蒼白,一隻手用力抓住她身邊大兒子的手臂,瞪大眼珠子向前面的莫天翔大聲喊道。

莫天翔回過頭一看,嚇的雙腳一軟,整個人倒趴在地上,還沒等他驚呼出聲,他身後的狗縱身一躍,張口就咬住了莫天翔的屁股。

“啊.....。快把它打走,打走。”莫天翔一動不敢動,眼睜睜看着他的屁股被狗咬住,他現在感覺不到一點疼痛,嘴裡大聲喊着讓人把咬他屁股的狗給趕走。

無奈他喊多大聲,站在他身後的妻兒沒有一個敢伸出緩手去幫他,一個個忙着往後退,生怕咬住莫天翔屁股的狗會不會回過頭來咬他們。

“阿財。過來。”搬年貨進來的張二柱剛好看到院子裡發生的事情,慌張的放下手上的年貨,跑進來叫了一聲咬住莫天翔屁股的狗名字。

正在咬着莫天翔屁股的大狗聽到張二柱聲音,搖着尾巴,鬆開嘴,在阿財跑向張二柱這邊時,它順便還用力踩了下趴在地上的莫天翔,然後用力搖着尾巴飛奔到張二柱身邊。

“阿財,你怎麼咬人了,下次不給你骨頭吃了。”張二柱罵了一句向他撲過來的阿財,然後着急的走到莫天翔這邊,關心的問,“莫老爺,你沒事吧。”

“我的屁股,我的屁股一定被咬爛了。”莫天翔現在一雙眼睛都被驚慌給代替,語不擇言,被張二柱扶起來時,他伸手摸着他的屁股,一個人自言自語。

裘貞這邊,她見張二柱可以把狗叫走,於是想到她們母子四人身邊看守着的黑色大狗,吞了吞口水,向張二柱喊了句,“老頭,這裡還有一條狗呢,快點把你家的狗給叫走。”一幅指使着人做事的態度。

小放等人聽到裘貞喊張二柱老頭,四姐弟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恨不得衝上去撒亂裘貞這張大嘴巴。

張二柱聽到裘貞喊他老頭子,看了她一眼,然後朝圍着他們的狗喊了句,“阿旺,你也給我回來。”

被喊阿旺的黑狗嗚嗚了幾聲,搖晃着尾巴向張二柱走了過來,兩條大狗在張二柱身邊跳來跳去,伸着長長的舌頭舔着張二柱的手掌。

“哎喲,我的屁股啊,一定是被咬爛了,你們快點幫我去請大夫啊。”莫天翔見沒人搭理自己,於是喊痛的聲音越喊越大聲,彷彿等一下他就要死掉似的。

沒有狗攔着了,裘貞帶着她三個兒子向莫天翔跑了過來,母子四人同聲喊道,“老爺(爹)你怎麼樣啊,是不是快死了。”

本來還在喊痛的莫天翔聽到妻兒詛咒他快死的話,臉馬上黑了一大片,莫天翔回過頭,用力瞪了一眼裘貞母子四人,惡狠狠的罵道,“你們母子四人是不是想要我快點去死啊,沒良心的東西。”

“老爺,我們這是在關心你,我們沒有詛咒你早死。”裘貞這時才知道他們母子四人剛纔說的話說錯在哪裡了,於是趕緊好言好語的跟莫天翔解釋。

“對啊,爹,我們不想你早死,你不能死啊。”莫家三兄弟接到母親裘貞投過來的警告目光,三兄弟立即感悟到裘貞眼神的意思,三兄弟趕緊抱着莫天翔胳膊,一幅孝子的模樣。

莫天翔現在完全被眼前這母子四人弄的是頭昏眼花,他受不他們的喋喋不休的聲音,是於大喝了一聲,“行了,還不快點把我扶正,還有,快點叫人幫我請大夫,我的屁股都爛掉了。”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石廳大門口的小寶突然開口,“不用叫大夫了,你的屁股根本一點事情都沒有,我告訴你,我家的阿旺跟阿財是不會去咬人的,只會嚇唬嚇唬那些壞人。”

在喊痛的莫天翔聽到小寶這句話,停下喊痛的聲音,伸手摸了摸屁股,果真感覺不到一點疼痛,他轉過頭一看,臉上閃過尷尬表情,原來他屁股上一點傷都沒有,剛纔狗咬的只是他褲子,根本沒咬到他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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