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妖族度厄之亂之後,蒼生盡皆遭遇屠殺慘遭殺害,無數蒼生死後怨氣凝而不散,將整個北海籠罩在那無邊的怨氣之下。
度厄被封印之後,九仙感受着這一股恐怖的怨氣和不甘,心中悲憫哀傷不已,爲了超度這蒼生亡魂的怨氣,他們便在這天地之間留下一族,更是將這數千萬妖族亡魂囚禁於這蓬萊之島,永世不得超生!
他們要這妖族承受自己惹下的後果,用着它們那僅存在靈魂日夜飽受那蒼生怨氣的折磨和傾瀉,直到,這蒼生原諒其妖族的罪行,自行超脫爲止!
僅存的一族守護這着遠古戰場,更是守護着這無數妖族埋骨之地,數萬年來在這蓬萊仙島懺悔,飽受怨氣折磨,受盡這蒼生數萬年的折磨和詛咒。
數萬年來,僅存的一族途經歲月輪迴,已經在這北域徹底消失,沒有人知道他們最終去哪裡了,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還存留着多少人。
只知道,數萬年來,這蓬萊仙島,哪怕是那蒼生,哪怕是那妖族靈魂,始終在那無盡的怨氣中不得解脫,更無法踏入那輪迴之地。
“妖之一族亡魂和僅存的一族爲那一戰承受着蒼生怨氣詛咒,難道你口中所謂的封印的希望,和這怨氣亡魂有關?”楚墨眉頭微微緊皺着,既然這蓬萊島沒有太古度厄的封印,那麼恐怕和這蒼生妖魂怨氣有關了!
蘇映雪沒有去回答,只是當楚墨這般說的那一刻,目光顯得有些幽深和苦澀了起來,目光望着那一座祭臺上的那酒劍仙雕像,顯得有些自嘲了起來。
良久,這才悠悠道:“數千萬妖族亡魂。數之不盡的蒼生怨魂,超度?談何容易?數萬來,殘存的一族不斷守護在這蓬萊之上,不斷藉助北域衆生意志,可是,換來的卻僅僅只是一個笑話。數萬年來,有的不過是一次一次的徒勞無返罷了!”
雖有些生澀難懂,可是楚墨還是隱隱約約的明白了一些,這所謂的蓬萊仙島機緣,竟僅僅只是那殘存下來的一族,爲了藉助這修仙者的意志來超度亡魂。
“那渡船老翁,便是那妖族中,殘存的一族吧?”聽到這那一旁沒有說話的柳清雅驀然出聲,總總跡象表明。那渡船老翁,恐怕便是那殘存的一族之人。
蘇映雪沉默,沒有去回答,但卻也沒有去反駁,就這樣沉默着。
“既然無法超度,那殘存的一族爲何還需要這般來往不絕,日復一日從那北域接渡渡船之人?爲何不放棄?”良久,楚墨淡淡道。
“放棄?”蘇映雪搖了搖頭:“這是一種詛咒。更是一種責任,怨氣不散。亡魂不度,那僅存的一族便終身無法離開這蓬萊之島,終身在無數亡魂侵蝕折磨,逃不得,更棄不得!”
“那你口中所謂的希望,又指的是什麼?”既然逃不得。棄不得,那麼所謂的希望,又談何而來?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這無數的蒼生和怨魂。同樣也給這這一族一個希望,而這希望,便在於這蓬萊島,妖族哀殤之地!”
說道這,蘇映雪驀然將目光看向那楚墨,那目光中帶着一絲解脫,更是帶着一絲苦澀:“那希望,便是你!”
“我?”楚墨微微一愣,顯得有些不明所以,這事情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不止是楚墨不解,就連柳清雅也顯得無比疑惑,她不明白,這楚墨又和這事情有什麼關係。
“對,你,因爲你是那酒劍仙的傳人,更因爲你,擁有着那斬妖劍!”
“斬妖劍?”楚墨的眉頭緊皺着,對於這所謂的傳人有些迷糊,他何時成爲那酒劍仙的傳人,可是對於這點,他更在意的是,那蘇映雪口中的斬妖劍!
“是的,斬妖劍”蘇映雪將目光緊緊地盯着楚墨身後那上清劍:“對於妖族來說,它是斬妖劍,可是對於那天下蒼生來說,它更是蒼生劍!”
一劍斬天,血嗜羣妖,名爲斬妖!
一劍慈悲,天地垂憐,又名蒼生!
目光微微一凝,虛手一番,身後那上清劍驀然出鞘化爲一道青光頓現在自己的手中,這一刻,楚墨目光中滿是複雜的神色。
“原來,這便是你真正的名字嗎?”他曾經想過這上清劍必然無比的神秘,可是他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昔日這上清劍竟是那酒劍仙斬盡天下大妖之劍:斬妖劍!
天雷轟鳴,破廟偶得,卻萬萬沒有想到,原本以爲不過是一柄厲器的鏽跡鐵劍,竟會有着這般恐怖的來歷。
不過,楚墨卻並沒有太吃驚,從昔日上清劍的反應來看,他便已經猜到這上清劍的來歷了,今日,不過是將這上清劍的來歷徹底的弄清罷了!
這恐怕也是爲什麼蘇映雪會認爲自己是那酒劍仙的傳人吧,擁有着他的斬妖劍,被這斬妖劍認主,說是酒劍仙的傳人,也並不爲過!
“妖族乃是罪人,蒼生怨魂不可饒恕其罪孽,可是這斬妖,卻乃是那九仙之器,在斬殺無數大妖的同時卻也因爲拯救蒼生而染滿慈悲之力!”
說到這蘇映雪目光苦澀一笑:“他曾說過蒼生不出,怨氣不散,妖族更永無解脫,曾經以爲這所謂的蒼生指的是那蒼生亡魂的超度,可是直到你的出現,才明瞭,這所謂的蒼生,指的便是這斬妖,蒼生之劍!”
楚墨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在消化這蘇映雪話中的意思,雖然不是很明白,可是他還是有些瞭解了起來。
那無數因爲太古度厄和妖族隕落的蒼生怨氣依靠那僅存一族的懺悔,以及那五十年一次的渡船修仙者所帶來的蒼生意志並不能超度。
而想要將那蒼生怨魂,以及那數千萬的妖族亡魂從這蒼生怨魂中解脫出來,唯有依靠這曾經是酒劍仙的斬妖劍,如今自己的上清劍纔可能做到。
楚墨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沉默着,良久這才擡起頭來望着那蘇映雪,聲音有些複雜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對這些這般清楚,你和那僅存的一族,又究竟是什麼關係?”
他不想問,可是最終還是問了出來,只因爲,這個是自己女人的陌生人太過於讓他看不清,摸不透,在她的身上,有着太多太多的秘密讓他極致的想要去弄清,去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