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夜總會,徐靜餘悸未消。
她柔軟的身子,緊緊的貼着林軒。
林軒的身材,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那種。
當然不是肥肉,是一身的鋼筋鐵骨不屈肌腱。
徐靜隔着薄薄的衣物都能感受到,這也給她添了更多的安全感。
本來是準備簡單的考察貓耳古城後,就返回雲州湖心御苑住所的。
但是,經過這個一簾幽夢夜總會的事件,已經快11點了。
“要不,我們去我家當年那個舊房子湊合着住一晚上吧?”
徐靜突然提議,感受到林軒堅實有力的身軀,她渾身發軟,臉頰紅暈。
林軒不知道徐靜的心思,略一思索,覺得這樣挺好。
天色太晚,回去的102國道,有一段出了故障,烏漆嘛黑,開車還是挺危險的。
徐靜跟家裡打過電話,將車開到貓耳一巷,心一直撲撲的亂跳。
徐家在這裡有一處破舊的宅子,雖然又小又破,但也年年都會修繕一下。
因爲貓耳山古城拆遷的消息年年都有,蘇嵐還指望着能拿到一筆拆遷費呢。
雖然現在已經住進了湖心御苑,不需要這筆拆遷費來實現她首付一套新房的願望。
將寶馬車停在離宅子很遠的地方,兩人走進一處宅子,是一箇舊式小平房。
對於徐靜而言,這是一個充滿美好回憶的地方。
林軒打量四周,像發現了一個新奇地方。
這裡可是徐靜以前住過的地方,他跟徐靜結婚這些年,從來沒來過。
這間房由於很久沒有人住,到處都是灰很老舊。
跟着徐靜,林軒進了這間屋子。
房間非常簡陋,由於常年沒有人在,各個角落都佈滿了灰塵,牆角處還有蜘蛛網。
徐靜有些潔癖,非常害怕蟲子。
平日要是讓她來這種環境,她肯定會很排斥。
現在,她不但沒害怕,還想要把這裡清掃乾淨。
到了徐靜的房間,林軒看着老式高腳木牀,輕輕的坐了下去,他生怕會將這牀坐塌。
果不其然,剛碰到牀,便發出咯吱的響聲。
“林軒,今晚我們住這吧。”
這裡是她長大的地方,一別多年她還真懷念。
“好,我去打掃乾淨。”林軒應道。
可以陪着徐靜感受她的童年,對於林軒來說也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
就在這個時間。
上京內海旁邊,昔日的戶部尚書府,一個諾大的四合院落。
一個眼圈通紅的女子跟門房打過招呼,一臉陰沉的走了進去。
這個價值十億以上的四合院是田宅,這個不到三十歲的女人,是田世珍。
她是田氏雲州旁支三代,也是逃過田氏滿門皆誅的唯一一個倖存者。
要說最近哪家人過得最慘,無疑是她。
田家十一口人全部失蹤,田氏祖墳被夷爲平地。
她所嫁的蔡家,更是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緊着一家人躲到上京避難。
這一切的主導者,便是那個徐靜的老公……林軒。
田世珍每每思及至此,都咬牙切齒,想要報仇。
但可惜田家已經家破人亡,她的婆家蔡家雖然在雲州勢力不小,但卻無能爲力。
眼見着林軒和徐靜在雲州發展的越來越好,田世珍急眼了。
特別是,這個貓耳山古城項目,居然都被徐靜公司拿下,她更是忍無可忍。
田氏大管家前往雲州,都幹了什麼啊?
聽說,田氏祖墳都被人養豬了,他是去吃乾飯的麼?
田世珍做了一個重大決定,特地趕過來,求見田家家主,國師田國忠。
不管那個林軒有什麼背景,後臺有多硬,她不相信國師出手,不能報仇。
可惜,雖然是侄孫女,但堂堂國師事務繁忙,豈是說見就見?
等了整整兩天,田國忠不見人影,倒是他的孫子田國良同意見自己這位雲州堂姐一面。
田家大院,是一座差不多十畝大的宅院,看着像是一個古堡。
光從外面看,可以隱約透露出磅礴之勢。
這不僅僅是金錢,還是地位的象徵。
就算再有錢,也不能在上京內海蓋上佔地面積如此大的私人住宅。
這裡便是國師住的地方。
此刻,田家會客廳有不少人。
他們都束手恭立,只有最高處的位置上,坐着一個青年。
這個青年掌控着整個會議室,沒有一個人敢質疑。
他就是田國忠的親孫子,田家未來的繼承人,田國良!
“小良,我是你珍姐啊,小時候你去雲州祭祖,我還帶你出去玩……”
“可惜,現在爲田家守護祖墳的我們一家,全都沒了啊……”
田世珍熱淚盈眶,她知道,這個田國良,是上京田家未來的掌門人。
雲州田家,一直都在跟田國良搞好關係。
現在,見不到國師,能攛掇這位爺出手,也足夠了。
小國師出馬,雲州還不翻天覆地啊?
就算不成,國師還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孫子田國良吃癟?
田世珍心機很深,若不是女子,哪裡輪得到田世賢繼承雲州田家。
田國良坐在上位,泯了一口茶。
他盯着田世珍的胸口,有點出神。
姿色不差的堂姐,若不是堂姐,他很有興趣的。
大國師好權。
中國師好財。
小國師好色。
這就是上京田家三代直系的現狀。
田國良在上京,玩弄過的女子數量,可不是陸家公子陸驍能相提並論的。
他微微皺眉,很快又舒開:“是那個叫林軒的嗎?”
“正是,他殺我雲州田氏一家,轟平我田氏祖墳。此仇不報,天理難容!”
田世珍滿臉仇恨,說這話的時候眼裡有火苗不斷竄動。
她的父母兄妹都被林軒殺了,想起來一次心裡就憤怒一次。
這個仇不報,她咽不下這口氣。
“爺爺已經派大管家田忌去了,林軒還沒被滅嗎?”田國良看到田世珍苦大仇深的臉,頓時失去了興致,淡淡的問道。
“我逃到上京,目前沒有收到田管家的任何關於處理林軒的消息。”
田世良搖了搖頭。
他長相俊俏,帶着些許傲氣,高昂着下巴,擅長用鼻孔看人。
從小生活在田家,有家族做靠山,平日裡行事非常陰沉跋扈。
囂張歸囂張,他也是田家年輕一代裡最有才幹的人,有着非常強的能力。
他冷笑:“林軒一個廢物,敢對我們田家列祖列宗不敬,我們就要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我不信雲州能出什麼厲害人物,我今夜就趕過去,一個是爲貓耳古城項目,另一個,就是爲田家除害,也了爺爺一樁心事。”
田世良擡起頭,臉上非常自信。
其實他心裡是有私心的。
這絕對是一個可以在田國忠面前表現自己的機會,田世良想要將這件事攬到自己身上。
另外,上京田氏集團,在雲州也有分公司。
他知道了貓耳山古城的消息後,便動了心思。
一百億起步的大項目,最高能做到五百億的水準。
這對上京田氏來說,也是塊大肥肉。
他想要拿下來,吃掉。
另外,貓耳山古城,也是田家先祖的產業。
他想借着這個項目的機會,收歸田家。
現在,他雖然是田家第三代繼承人。
但像田家這種大家族,爲爭奪家主位子的內戰,可是非常激烈殘酷的。
兄弟相殘,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畢竟關係到這麼大的家業,誰也不願意眼睜睜的看着家產被人奪去。
想要繼承未來家主的位子,就要獲得田國忠的認可。
雖然現在田國忠身子還硬朗,但田世良已經開始給自己爭家主做準備了。
田家衆人都笑笑,田世珍滿臉驚喜。
她知道,田世良親自出馬,林軒徐靜一家,死定了!
林軒再牛逼,能牛逼過國師?
那……
除非是傳說中的鎮國天王!
……
清早。
當林軒睜開眼睛,徐靜正凝神着盯着自己。
林軒笑着問:“怎麼了?”
“看看你不行啊。”
徐靜嬌嗔道:“一會兒上班的人多,你先去洗臉。”
林軒一把將徐靜拉進懷裡,將她頭上的髮夾取下來。
秀髮便披下來,有些捲曲,就像黑亮的瀑布一樣。
林軒坐在牀上,捧着徐靜的臉蛋,說道:“這樣更好看一些,我喜歡你嬌柔一些的樣子。”
徐靜瞪了他一眼,明眸流轉,沒有一點發怒的氣勢:“林軒,你洗漱好直接去車裡等我,我去巷子口買早點。”
林軒笑着點頭,洗漱過去,獨自走到門口,等着徐靜買早餐回來。
徐靜有些驚惶的走過來,說:“剛剛有個神經病,嚇我一跳,我先拿進去。”
林軒微微皺眉,突然,他瞥見一輛豪車。
一輛藍色帕拉梅拉行駛過來,在逼仄的巷子裡,格外的耀眼。
這輛車一點也不遮掩,就這麼正大光明的跟蹤徐靜。
林軒看着這輛豪車,上前敲了敲車窗。
車窗搖下,一個英俊帥氣的青年人帶着墨鏡。
還沒等林軒說話,年輕人滿臉失望狀,說道:“你就是剛剛那個大美妞的老公?”
林軒冷着臉,問:“你哪位?”
青年人下了車,一幅頤指氣使的樣子,坦然說道:
“小爺我看上你老婆了。”
田世良直接了當,他壓根不把這個年輕人放在眼裡,也就不跟他那麼多彎彎繞繞。
“看她走路的姿勢,應該還是個處女吧。”
“看你們住的這裡,太破了。這樣,我給你一百萬,你拿去雲州城裡買個房。”
“當然了,這錢我也不白給,你得幫我做個事。”
林軒冷冷的問道:“做什麼?”
田世良湊近了,道:
“我這有幾顆女用藥,你讓你老婆吃了。我跟她上個牀,這一百萬是酬勞。”
林軒冷冷的說道:“你是說,你拿一百萬出來,想讓我給我老婆下女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