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妖族聖女的面容和聲音似乎都和念冰兒頗大的差距，但在李塵的心中，對妖族聖女是念冰兒的猜測已經開始很久了，這除了對方功法上相似，還有他本身的直覺。
這一點從當初兩人在虹雲城相遇之時，他便已經有了這個想法，只是當時候對方否認了。
如今兩人再次落難在一起，他便是忍不住再次問了起來。
聞言，妖族聖女卻是臉色平靜，直接回答：“不是。”
“現在我們兩人一起落到這裡，說不定以後都出不去了，何不放下你的面紗？”李塵又看似是隨意地說道。
“沒這個必要，在這裡我們可以聯手，但出去了我們還是敵人。”妖族聖女卻是依然冷漠地說道，聲音沒有一點溫度。
“怎麼說我也算救過你。”李塵道。
“你也是爲了救你自己。”妖族聖女不以爲然。
於是兩人的第一次談話便是不歡而散。
想到要和這個妖女一起在這裡不知道要渡過多長的時間，李塵便是感覺有些頭疼，看起來很難合作。
接下來，李塵開始是觀察這個地方。
放眼看去都是一片黑暗，只有一種極其微弱的光芒隱隱約約，若是換了尋常人來到這裡，怕是完全沒法看到東西的，也就真靈境五感都遠遠強於常人，這才能勉強視物。
觀察了一會，李塵也得出了一些結果。
這裡應該是某個空間裂縫之中，但不知爲何，這裡顯得稍微平靜，不像一般的空間裂縫那般隔一段距離就有可能出現空間亂流和空間風暴。
不過這裡畢竟是空間裂縫之中，還是隱隱有着一種微弱的空間煞風吹刮，皮膚都爲之隱隱生疼。
“這裡可能是有人特意開拓出來的空間。”李塵這時候開聲說道：“如果是這樣，說不定這裡有什麼殘留的出口。”
“這一片空間不知廣闊多少萬里，就算有出口，想要找到這個虛無縹緲的出口不會這麼容易，不知道會花費多少年月。”妖族聖女臉色凝重。
“至少還有希望，難道你想等修煉到天靈境再出去？”李塵說道，他倒是有些擔心起外界，自己的族人，還有慕秋月和天驕營的那些人會不會以爲自己死了？
而且還有一年，他和雲昊天的三年之約便是時間到了，他現在被困在這裡，若是錯過這一戰，卻是永生難以念頭通達，會大大影響他日後的修煉。
對於這一點，妖族聖女倒是沒有再反駁，如果不去尋找這個虛無縹緲的希望，要等自己修煉到天靈境或者是妖王境，那不知道到什麼時候了。
就這樣，兩人便是開始了“暗無天日”的日子。
每一天他們都會出去尋找離開這裡的出口和線索，經過他們的觀察，這空間裂縫似乎也是有晝夜之分的，有一段時間這裡會稍微明亮一些，並且那空間煞風會相對微弱一些，有一段時間則顯得猛烈許多。
甚至有一次他們除外尋找的時候還差點遭遇了空間風暴。
至此以後，他們兩人便也總結了規律，只會在“白天”的時候出去尋找出口，晚上兩人則是會回來那一塊大石頭那裡休息和修行。
在那大石頭之上，李塵還自己動手搭建了一件石頭屋，石頭就來自這四處漂浮的空間亂石，建造這一間屋子是用來抵擋晚上那些煞風的。
那妖族聖女倒也不客氣，在他建好屋子後直接也就住了進來。
對此，李塵也是沒有什麼話說，難不成將對方趕出去不成？
當然，其實他也一直都有在暗暗提防着對方，雖然說現在兩人是合作關係，但難保對方有了什麼發現，然後就對自己發難。
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
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他們還是一無所獲，這裡廣闊無邊，根本就是沒有什麼出口的說法，若是達到天靈境後，倒是可以直接撕開一個空間出口。
可惜他們都沒有這個能力。
半個月後的一天。
李塵決定在這裡做一些實驗，那就是嘗試在這空間內培育靈藥。要知道，不同的靈藥在不同的地方生長，那得出的藥效也都是有所不同的。
而在空間裂縫裡培養靈藥，會不會藥效也有所改變？
若是一般的空間裂縫是難以做到的，因爲充滿了空間亂流和空間風暴，靈藥根本難以生存，不過這裡被大能力者改造過，卻是有可能在這裡培養出行的靈藥。
另外一個原因是，他也不知道自己還會被困在這個空間裂縫多久，多培養一些靈藥卻也是有利於日後的修煉。
對此，妖族聖女只是看了看，倒是也沒有說什麼。
當然，李塵也不會忘記自己玄靈化身是構建，經過這些日子，他已經是感覺真正觸碰到了玄靈境的壁壘，他有過突破的經驗，知道自己已經是各種條件成熟了。
差不多可以一鼓作氣突破玄靈了。
日子還是這樣慢慢過去。
一個月過去，關於出去的方向，還是一無所獲。
倒是在這一天，李塵和妖族聖女在尋找出路之時，遇上了一股空間亂流，這空間亂流席捲四方，被捲入其中的石頭都全部被絞爲粉碎，十分恐怖。
在以往，遇到這空間亂流他們都是遠遠避開的，但這一次將要離開之時，李塵卻是忽然雙眸一凝。
卻是發現在這一股空間亂流之中，竟然是隱藏着液體，好像一條蛇一般在流動着，而且這些液體看起來若隱若現，似乎是穿越者無數空間一樣。
“這難道是空間靈髓？”見此，李塵的眸子漸漸發亮。
這空間靈髓可以讓人增強對空間的敏感度，若是將其煉化入體，那麼天靈境在穿越空間之時便能大大提升速度和精準度，可以說，這絕對難得一見的好東西，怕就是武皇級別的強者也都要垂涎不已，也就武帝對這個天地看得通透，纔不太需要這個。
“若是能過獲得這空間靈髓，可以增加對空間的敏感度，說不定就更容易找到出口了。”李塵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這空間靈髓，不禁是心動不已。
但是，這空間亂流卻不是隨便可以出入的，進入其中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撕成碎片，他要怎樣才能在這兇險無比的亂流之中拿到這空間靈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