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火璃身,並無半點邪氣,給人一種清風盪漾,撩撥心絃的美感,她絕對不會是邪教信徒。
“好美的仙子,她怎麼會和邪教同流合污?”
陽瓊海生平第一次,對一位女子,看得如癡如醉。
迦樓破天,迦樓長空,只要是個男人,幾乎都對火璃的貌若天仙而春心萌動。
在場的,起容顏和氣質,也那麼寥寥幾人能夠和火璃一。
是月無雙,劍驚鴻?玉竹靈?月幽柔?月清影?
人羣,出類拔萃,高深莫測的皇絕天,也擡頭凝望,看到火璃,猶如故人歸。
“想不到……在這裡,也能見到老鄉。”
這句話,來自皇絕天的口。
呂樂,看到火璃現身,眼睛都直了,可瞬間後背一陣寒冷,哪怕火璃離他那麼遠,他都瑟瑟發抖,這絕對是一個惹不起的角色。
他極樂宮,膽子再大,也只能小心翼翼,捧着,端着,不敢怠慢。
火璃用威壓擊敗凌千軍,凌千軍淪爲打醬油的,瞬間退場。
她這才輕啓丹脣,認真宣佈:“我乃火璃,實話實說,別把我當成極樂宮的人,我和他們沒關係。
只是極樂宮的一些宮邸,由我故鄉的術法組成,我相了那塊風水寶地,便搶了他們的府邸。
他們做什麼我不管,我來這裡,唯一的目的,是想挑個夫君,回家,與我攜手並肩,追逐仙路!
靈界雖然小,但我聽說,前些日子,你們的人,通過眸介質,去過域外世界。
我是來自域外,貨真價實,我的身份不予道破。”
說着,火璃透出幾分嬌羞的模樣,頷首低眉,咳嗽兩聲,才擡起頭,認真道:“剛纔那條狗不算!十場!我只和男兒對決,你們給我選最好的十個,我輸了也好,贏了也罷,我非要進行十次!
如果,你們實力,天賦,樣貌,被我看了,說不準,會被我領回家呦……”
角落裡,凌千軍兩眼漆黑,躺在地,欲哭無淚,輸都輸了,還要被罵成狗。
被火璃的威勢壓迫,他只怕要躺個好幾年,接下來連出場亮相的機會都沒了。
聽到這麼多人讚口不絕,兩眼發直,他活了個該,納了悶了,這人得有多美,才能讓陽瓊海,迦樓破天這種天生傲骨都爲之動容。
他是沒看到,現在也沒機會了,悲催。
凌千軍,是這次賽,當之無愧的,大寫的悲劇帝。
“武招親,有意思!”
小胖子白球也直直地盯着幻鏡隔着很遠都能聞到一股芳香的火璃,流着哈喇子。
魔風拍拍他的肩膀,苦嘆道:“兄弟,別做夢了,咱們都是靈獸而已,人族的妖孽都夠多了,也輪不到咱們。”
白球瞅着他,十分鄙夷:“人要有夢想,知道嗎?我是那種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人!”
魔風無語,擺擺手:“唉,那你去吧……”
“第一場!我出戰!”
白球自告奮勇,迫不及待。
他從後面硬是擠到前面,整個人化作一顆毛茸茸的白球,挪動空間,一飛沖天!
“王八蛋!滾下來!”
迦樓破天展翅高飛,一對翅膀振翅九萬里,直接將他活生生拍了下去。
“嗷嗷——你大爺的!我跟你拼了!”
這是白球的專屬臺詞。
動不動,跟人家拼了。
他的速度,真是一絕,如一道白影瞬間穿梭來回,張開嘴巴,在迦樓破天身抱着啃!
他把迦樓破天當成活禽,要吃了他的肉。
臺下一堆人無語凝噎,哭笑不得。
迦樓破天怒吼一聲,鵬啼長空。
他用鵬爪,將白球抓住,擠得變了形。
“救命啊——”
劍驚鴻升空,凝眉默唸:“時空凝凍!”
當即迦樓破天身軀僵硬,這片空間定格。
劍驚鴻奪下白球,術法失效,白球不分青紅皁白,還在劍驚鴻白皙如玉的手臂咬了一口。
劍驚鴻氣到吐血,狠狠地一巴掌,將他拍在地,在地縫留下烙印。
“迦樓破天,對不住了,這小子頭了,我去教訓他,你別在意。”
劍驚鴻一臉尷尬,迦樓破天化爲人身,對劍驚鴻抱拳道:“無妨。”
“哇哇……欺負人,我不過是想見仙女姐姐一面,和她聊聊天嘛!你們至於嗎?”
白球躺在地縫撒潑打滾,哭成狗。
黎九幻提着他的耳朵,冷聲道:“消停會兒,等你有空再聊,現在人家等着挑選夫婿,可沒空搭理你!”
“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了!”
白球含着眼淚,滿是絕望。
小冰小寒跑過來,一人拽着白球一條腿,像拉着死狗,並且接連調侃:“走吧老弟,你失心瘋,我們幫你治治,涼快涼快。”
白球努力回頭,伸着脖子:“嗷嗷……救命啊……”
這鬧劇,使得全場爆笑,都覺得白球,真是葩。
不算凌千軍,第一位登場的,是皇絕天。
他臺,和火璃面對面,郎才女貌,彷彿是天生一對。
“仙子,你我,看來十分有緣。茫茫人海,我們竟然,能在這異鄉見面,不如聊聊?”
火璃翻了個白眼:“走開,我要找的是靈界的人,你不是。”
生死臺,卻變成了兩個人談情說愛的場所。
“爲何非要挑選靈界的人?現在我也是靈界的一員。”
皇絕天笑得燦爛,不失風度,搖着一把扇子,又不像什麼僞君子。
“胡攪蠻纏,壞我的事,那先打贏我,打不贏,自己滾蛋。”
火璃的玉手,在皇絕天面前,當空一揮。
她幻化出一片彩雲,衆星拱月,玄妙無窮。
一出手,便是異象。
幾乎沒人見過這類法訣。
“這是什麼?”
迦樓破天,陽瓊海,看直了眼,翻閱靈界的史冊,也找不到這種記錄。
出招如曼舞,火璃步步生蓮,身一朵火蓮盛開,出神入化,揮掌拍在了皇絕天的額頭。
皇絕天面帶微笑,紋絲不動,一尊法身,仙氣十足,爲他擋下火璃的掌影。
火璃伸出一根手指,釋放出瀑布橫流,如一片洪水滔天,淹沒生死臺。
洪水之,光影穿梭,如萬箭齊發。
其他的,便什麼也看不清了。
洪水被擂臺擋住,要不然諸人都能感覺到,整個九闕仙府,都要氾濫成災。
這是何其壯觀的景象。
“明王印!金山鎮!”
伴隨着兩聲輕喝,不動明王的法身,手掌萃取這些洪流,一座金山橫亙,攔截一片洪水。
未多時,這裡的洪水,被徹底清除,旋即一片火海,又在蔓延。
明王印,又萃取火海,皇絕天身爲紫龍族,竟是連龍族的任何手段都未曾施展。
他們對決,浩瀚的氣勢,堪域主境,華麗而美輪美奐,打鬥,也變成了描繪江山如畫。
片刻,皇絕天主動退身,抱拳道:“姑娘,打擾了。”
皇絕天退場,他和火璃,未分勝負。
當他回到人羣,每個人忌憚,讓開道路,不敢靠近。
有人生出頹廢之心,幽嘆道:“還打什麼?白日做夢。”
“這傢伙不愧是天生仙骨!”
迦樓破天盯着皇絕天,一個絕天,一個破天,兩個人的名字都是大氣磅礴。
他的眼,摩擦着無窮戰意。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九萬里!
真龍天子傲人間,天生仙骨攝真仙。
迦樓破天已經想好了,日後必定要和皇絕天一戰,不分個高低,他不服氣。
第二位,便輪到迦樓破天登場了。
他面對火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火璃的臉龐,從到下,看不出和極樂宮的人,有什麼可性。
這是仙,那是邪。
“仙子果然厲害,我大鵬族,祖也有鎮世強者,只有我能讓它重現輝煌。”
迦樓破天掠開一對金色的翅膀,皇絕天有天生仙骨,他也有天生神翎,七十二根翎羽,與生俱來,自帶威壓,擁有鎮壓時代的無窮威力。
這些翎羽,分佈均勻,用完還能收回再用,每一次他到了絕境,翎羽能爆發出聖器爆炸般的威力,幫助他遇難成祥。
他在展示自己的天賦,想要博得火璃的重視度。
火璃微微一笑,傾城妖嬈。
“仁兄如果生在妖域,定然也能有一番作爲!我觀你,有帝王面相。”
“過獎。”
聽到火璃對他的評價,他心,稍微有點喜悅。
既然如此,那有機會了。
“讓我領教一下仙子的手段。”
迦樓破天化身真鵬,振翅翱翔,這十萬丈擂臺,根本不夠他揮霍,甚至有些綁手綁腳,施展不開!
他的身軀,在火璃面前來回閃爍,施展空間法則,吞噬法則,疾風法則!他身的每一寸,都能化作開天利器。
火璃的玉軀騰空挪閃,避開迦樓破天的連環攻勢,擺擺手,擊出一道火鶴身影,火鶴掠軀,與迦樓破天,展開了凌厲的撞擊。
“嘭嘭嘭!”
一時間,難分難解,迦樓破天施展淼水法則,他也能領悟多種法則,合在一起,是他的諸般法則聖軀。
淼水滅火,火鶴被他一抓震碎。
火璃的第一招,被他瓦解。
火璃取出一支笛子,吹奏,笛聲悅耳動聽,卻擁有音波殺傷力。
金翅大鵬鳥的身軀一陣晃盪,搖搖欲墜。
“虛靈法則!萬鵬獨帝!”
迦樓破天,施展出第五種法則,這才讓觀戰者,看到了他的恐怖如斯。
這些矗立在十萬丈擂臺的結界,不斷地受到撞擊力,空間險些顫裂。
一隻金翅大鵬,睥睨天下,鎮世無敵。
他的實力,也早已超過了一切十劫境!
哪怕被壓制,他看不清火璃的武道境界,依然能夠隨心而動,鵬影化作數萬丈,遮天蓋地,從天而降。
火璃繼續吹奏笛子,笛聲更加清脆,起古琴的虛幻深沉,多了幾分清澈。
音波衝擊着他的身軀,使得他寸步難行。
真鵬之影,想要掙脫這束縛,靠近火璃。
意志通天,他發出一聲長嘯。
笛聲被破壞,火璃不得不收起笛子,轉而凝成一位仙女法身,高高在,多姿多彩,捻指夾住迦樓破天的鵬爪,迦樓破天再次難以動彈。
這場戰鬥,驚心動魄,使人見識到了迦樓破天的真正實力,也見識到了火璃的可怕。
“七十二翎!掠火,撕風!開天!”
七十二根神翎羽齊刷刷射出,他的天賦,得當初的金鵬天尊。
這威力,浩蕩不絕,無堅不摧,十萬丈擂臺,還沒碰到翎羽,便爆裂,一片震顫,雷聲鼓動。
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擂臺閃閃爍爍,顛倒陰陽。
七十二根翎羽,都射向火璃,迦樓破天心存破天之志,豈會因爲垂涎美色,而低頭服輸?
然而火璃又祭出一尊寶塔,琉璃若盞,霞光萬道,將她覆蓋,七十二根翎羽撞到寶塔,便頃刻迴避。
迦樓破天化身成人,一陣呆滯。
火璃甜美一笑:“不好意思,用了法寶,但是我贏了。”
火璃實在也是不想和迦樓破天的神翎羽直接碰撞。
一座琉璃寶塔,成功解決戰鬥,這寶塔,似乎也只有神器,才能發揮這種威勢。
人羣沉寂,暗道火璃,來歷非凡。
尋常人,那神器,即便是有,也是供在深宮養着,千百年難得用一回,她隨身攜帶,差距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