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彎刀之影,撞在了這一朵巨大的冰蓮之,冰蓮早已合攏,雙方都是足以遮天蓋地。
最終血月的速度,開始減慢,威力一點一點,逐漸消散。
“開目,我之道,萬物冰封!”覆蓋了極寒之眼的冰蓮,重新綻開,最後和極寒之眼相融,一道瞳光掃去,便將血月,徹底凝固,再無動靜,成了天空,定格的一道血紅色的雲彩。
也許這片雲彩,再過十年,都不會淡去,造它的,是荒古冰祖之眼。
血刀,直接飛回林兆軒的腳下,林兆軒踩着血刀,冷酷的目光,盯着極寒之眼,眼眸發亮,驚歎不已:“聽完數十萬年前,你這孽畜,已經被遠古大能者封印在冰靈界,數十萬年,沒有人可以將你從監牢釋放,不知道是誰,給了你自由!
你這邪物,助你之人,其心可誅!”
“嗯?敢罵你祖宗?誰是孽畜?”
極寒之眼,也發出了沉冷之聲,冰目之意,可攝人心魄。
洛星辰淡漠道:“回來吧,小眼,看到戰族林氏的老祖,我有點激動了,我來和他談談。”
極寒之眼不再囉嗦,乖乖地回到了洛星辰的身軀,一閃而逝。
洛星辰,冷冷一笑,瞅着高高在的林兆軒,嘴角掀起冷異的色彩,道:“前輩,站得太高了,我飛不去,不公平啊,你還是下來談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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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兆軒揹着手,身帶殺戮之氣,輕盈落地。
“咚……”他腳下的地面,由幾道細小如絲的裂痕,很快變成了溝壑縱橫的廢墟。
這種僅有萬分之一,能促成的力量,放眼靈界萬族,也沒幾個能做到。
“豎子,戰族林氏,與你有何仇怨?你爲何要舉兵來襲?你是不是把這裡當成過家家的地方了。”
看起來,他倒是顯得大義凜然,面帶微笑,深邃無盡的眼眸,令得洛星辰,充滿了壓迫感。
洛星辰聽了這句話,咧嘴一笑,卻是涌出一股怨氣,目如血淵,凝聲道:“前輩,前輩?剛纔我們已經鎮殺了你們的幾十位十劫境強者,那腦袋在天空炸開的模樣,還真是絢爛多彩啊!
呵呵,還有十幾位域主境強者,強者!
死光了,我們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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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爲,我是來和你講道理的?”
一句質問,洛星辰這是極度的諷刺。
他倒想看看,這林兆軒,該有多大氣,還是多麼冷酷無情。
莫非戰族林氏一次性折損慘重,他不憤怒?
林兆軒看向他,還是面帶微笑,像是一副教化世人的高人模樣:“你,竟能擁有極寒之眼,還讓它乖乖聽你的話。
你必有大造化,大氣運!
小小年紀,修煉到這個地步,不容易吧!我們戰族,何曾招惹過你?
你殺我十幾位域主境,我可以既往不咎,現在,罷兵,我送你三件聖器,一千枚帝級紫晶!八件六萬年的靈物,如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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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星辰故意做出一副大驚失色的模樣,旋即凝眉道:“聖器?三件聖器?哈哈哈……嚇死我了,我在乎聖器?各位前輩,讓他看看,我在不在乎聖器!”
只見數十位老者,各自釋放出手各式各樣,蘊含通天聖威,凝聚聖紋之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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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威壓連成一片,加聖人之威,恐怖如斯!
林兆軒不由地眉頭一皺,有些驚愕!
他的瞳孔都放大了許多,心有些沉悶壓抑。
“咔!”林兆軒難看的臉色,也代表,他失算了。
這不是一個小娃娃,看起來,準備了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只是心存疑惑,這年輕人,和戰族林氏,到底有什麼血海深仇?
他輕聲細語,凝聲道:“小友,我戰族林氏,那個人對你做出傷害了?你可以指出來,我處決他!
你儘管帶了那麼多強者過來,可是這裡是戰族林氏的地盤,有先祖的真神意志守護,一旦發力,血流成河。
你們也未必能討到好處。
要是兩敗俱傷,豈不是不值得?
何必鬧得腥風血雨,讓人族聯盟自相殘殺,魔族有機可乘呢?”
他又把自己推到了一個剛正不阿的高度,滿身殺戮之氣,皆已收斂。
聽起來,倒是大義凜然啊!
洛星辰聽完這話,笑了笑,搖着頭,痛笑,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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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他的眼,便涌出了更多驚人的怨氣,低着頭,像是在自言自語:“我,是個孽種,是個不該生出來的孽種。
呵呵……我的外祖母被人擄走,被人霸佔,纔有了我娘。
我娘也差點被人霸佔了,幸好她逃了出去,遇見了我爹,纔有了我!
也許,在那羣人的眼,我不該生下來!
你說說,我算不算孽種,我想聽聽你的回答?”
洛星辰瞪着林兆軒,眼刺出一道道利光,咄咄逼人!
洛天聽了這句話,面帶痛苦之色,握緊了拳頭,自慚形穢,十分內疚。
他知道,如果他當初足夠強大,不會鬧成那樣子!家破人亡!
是他太無能,當初的他,論實力,還真是這些人眼的廢物!
聽着聽着,他的眼眶,便已溼潤。
林兆軒眉頭一直緊皺着,隨後舒展開來,笑道:“呵呵,小友,你小小年紀,能達到這一步,真是天賦異稟,絕世妖孽,誰說你是孽種?他們真是瞎了眼了!”
洛星辰冷冷一笑:“呵呵!不不不,我當然是孽種,你知道嗎?我那時候,擁有的血脈,在那個龐大的宗族面前,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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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最弱的小輩,至少也是王級吧!王級,都很弱了,面還有尊級,皇級,禁忌血脈!
而我,或許頂天也只是天級血脈罷了!
我不是廢物嗎?我不是孽種嗎?對於這樣強大的宗族來說,我是不是該打回去重造?我活着,是不是給他們蒙羞,丟人現眼了?啊?
你可以用你的良心回答我!對你來說,那時候的我,是不是廢物?算不算孽種?你敢對天發誓,你不會說假話嗎?
再阿諛奉承,我祝願你,天打雷劈,道消魂毀!哼!”
林兆軒沉着臉,差點沒被洛星辰的話激怒,他努力壓制怒氣,凝聲質問道:“你母親是誰,你外祖母是誰?我最近一直在閉關,都幾千年了,你的事我不知道,我若知道,它便不會發生!
孩子,你說出來,我去找他們算賬,給你一個合理的交代!”
林兆軒以退爲進,把自己的責任,撇得乾乾淨淨,彷彿這件事,和他半點關係都沒有,他也不是知情人。
洛星辰再也忍無可忍,雙目暴睜,指着林兆軒,喝罵如雷:“老狗!夠了!你還在鬼話連篇,既然如此,我問你一個問題!戰族林氏,祖訓,你可以背給我聽聽嗎?”
林兆軒當即,愣住了。
他不得不緩緩開口,一字一句,有些身不由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不純之血,地處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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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族林氏,血脈爲尊,爲戰而生,至死方休,殺天殺地,斬敵入黃泉!”
洛星辰聽完便是再度質問:“老狗!祖訓,你是否銘記在心?你是否敢違背,違背了,祖的真神意志,還會幫你嗎?
不違背,我是不純之血!我是曾經戰族林氏的孽種,有本事,你把我處決?地正法?
來呀!來吧!我看着你!你敢嗎?”
林兆軒的眉頭,皺得越發緊緻,心的殺意,越聚越多。
他很想罵洛星辰一句:小畜生,若不是你攀龍附鳳,我方寡不敵衆,我一巴掌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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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敢說出來,他還要硬着頭皮,面帶微笑,繼續裝成一個正氣凜然的大好人。
“孩子,別激動,我何曾說過你是不純之血?你是我戰族林氏的兒郎,落葉歸根,你回來,我們列隊歡迎啊!是誰做出那件事我不知道,等我查出來,一個也不會放過!”
洛星辰不屑道:“說白了,你是怕我,而且,生我養我的,是我爹孃,我不欠戰族林氏一星半點!你們也沒給我任何幫助,給我的,只是摧殘,凌辱,蹂躪!
我的命,憑什麼交給你們定奪?跟你開玩笑呢!呵呵……被我耍了吧,哈哈哈……”
洛星辰剛剛說完,便將極寒之眼召喚出來,淡漠道:“小眼,我保證,我的未來,是你的未來,我能走多遠,你能走多遠!半步真神你怕不怕,荒古冰祖的榮耀,你在乎嗎?”
這會兒的洛星辰,倒像個瘋子,又像三歲小孩兒,瘋瘋癲癲,喜怒無常。
他平常沒那麼多話要說,但是誰也不能剝奪他發泄的權力!有些話,不說出來,憋在心裡,難受!
極寒之眼,大聲道:“老子這輩子除了荒神,還沒怕過別人!區區半步真神,天道留下的走狗!
放在荒古時期,你連活下去的資格都沒有!誰纔是螻蟻?
剛剛竟敢辱罵我,呵,我很想把你碎屍萬段!”
霸道的聲音,傳遍四方,震耳欲聾。
使得洛星辰的後援團,聽了也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意!
他們心驚肉跳,心存疑惑,不明白荒古時期,是屬於什麼時候,因爲,根本沒有人知道那個早已不復存在的過往。
但是極寒之眼,實力之強,也不需要裝腔作勢,既然說了,那不可能是空穴來風。
此時諸強屏住呼吸,猜不透極寒之眼的真實來歷,也不敢妄下定論。
林兆軒心驚肉跳,勉強還能保持鎮定,疑問道:“不願意落葉歸根?那你還想怎樣?你非要魚死破?”
洛星辰仰天大笑:“哈哈哈……想讓我停手,可以呀,我只有一個要求,你現在,跪下來,跪在我面前,大聲地對天發誓,說你們戰族林氏,全是畜牲,戰族血脈,全是垃圾!你們這輩子一直要縮着頭,當一條狗!可以嗎?”
林兆軒沉着臉,終於不再收斂他的狠辣,瞪着洛星辰,呵斥道:“孽畜,給臉不要臉,既然你不聽老人言,我便奉陪到底!”
洛星辰如釋重負,咧嘴一笑:“嘿嘿……老子等的是你這句話!奉陪,你不配!”
“嗤!”
極寒之眼,迸射出一道,僅有一道光束,由極致寒意凝成,由冰祖之道融成!
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近距離,射向林兆軒!
“咔咔咔……”
遍地結冰,冰花蔓延開來,可怕的寒意,使得這片區域,成了禁區殺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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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火靈族,三位大聖強者,共同攜着火麟鼎,同進退,共生死,齊齊用力,轟向冰層的林兆軒!
尹流風的身,有一層層紫氣,圍繞着他的身軀,此乃絕世人皇,此乃無皇者,傲視天地!
人皇鐘的神紋,泛起了碾壓萬物的光華,此時的威力,或許半步真神的姜九鼎使出來,還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