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利亞憋着笑看着他,秦風並不惱怒,他們一齊往前跑着,耶利亞過了許久才告訴他他們要去做什麼。“你陪我回趟耶家,我取點東西。”
秦風聞言,腳步一頓。他眼裡透出疑惑:“你爲什麼不自己去拿,畢竟我是個外人,而且我們就相處了幾天…”他對耶利亞開始戒備。
“少廢話,不然我就現在讓你死。”耶利亞聲音冷酷無情,她的話讓秦風明白他沒有拒絕的權利。秦風想起蠱蟲,不再多言。
耶利亞此舉正和秦風心意,因爲這樣他就能去探一探南城區三大家族安立處的地形了。平常那些區域都是禁止過路人靠近的,他根本沒有機會接近,更別說進去了。
有她帶路,至少他們不會一開始就被發現。
秦風和耶利亞到了南城區,入口的街道空空無人,路邊的店鋪和民宿也沒有人住,這一條街像是死了一樣。耶利亞在秦風前面帶路,她帶着他在陰森狹窄的巷子裡穿梭,走到了一個死衚衕。
耶利亞踩着牆角邊的竹籠躍上牆頭,隨後她居高臨下地看着秦風,伸出了手。
秦風拒絕了她的好意,學着她的動作跳了上去,他的輕功沒有耶利亞的好,但也平安地上去了,兩人沒發出任何聲響。
“看到那邊的守夜人沒?”耶利亞對秦風用脣語道,在耶利亞不耐煩地說了幾遍後,秦風勉強看懂,他點了點頭。
秦風看到了在黑暗中那一團小小地移動的身影,他用眼神詢問耶利亞要怎麼辦。
“一路我們會碰到五個,一會我走你就走,我停你就停。”耶利亞再次說道。她的呼吸起伏十分小,秦風學着她小心翼翼地呼吸,耶利亞從牆上躍下,把耳朵貼在牆上聽。
然後她歪歪扭扭地弓着腰貼着牆前行,在一片陰影裡神不知鬼不覺地前進着。
秦風有樣學樣,他貼在牆上卻什麼都聽不出來,秦風不禁有些佩服耶利亞。
他們小心翼翼地前進着,有一次差點撞上了一個守夜人,他和他們就隔着一堆木桶,秦風和耶利亞屏氣,一直等他走出視線範圍纔開始大口呼吸。
秦風在這一趟小心翼翼地潛行中學到了不少,他不禁對耶利亞有些改觀。之前耶利亞給他的印象就是一個貪玩任性刁蠻的女人,沒想到她還有這樣小心謹慎,觀察敏銳的一面。
他們躲過了第五個守夜人,閃身到了一個小門前。
“這是耶家下人出行採購物資走的門。”耶利亞向他介紹,她出了聲,沙啞的聲音在深夜中惹得掛在樑上的烏鴉叫了一聲。
秦風擡頭看,看到頂上掛着一個鳥籠,裡面關着一隻黑漆漆的鳥。“現在說話沒關係嗎?”
“沒關係,那個守夜人現在不在這一片區域,接下來一段時間都不在,差不多天亮的時候會有人來替他的班。”耶利亞答道,她從腰間的儲物袋取出一點鳥食,往上拋給烏鴉。
鳥食是深紅色的,秦風看着,突然問道:“那些守夜人很厲害嗎?”
“嗯,一打你都打不過半個。”耶利亞說道,她餵了鳥後迅速地打開了門,秦風甚至沒看清她用的什麼手法。“快點,三刻鐘過後差不多就天亮了。”耶利亞踏進門,催促秦風。
秦風走進門,小門在身後無聲無息地合上了,他近看才發現這門沒有鎖孔。
現在也不是疑惑的時候,他緊跟着耶利亞,怕不小心觸碰到什麼陷阱。耶利亞卻一臉輕鬆,好像在逛自己家後花園似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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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耶家下人住的院子,在這個院子裡基本沒什麼護衛,你可以放輕鬆點,我們要去的是耶家小姐住的院子,那個院子的護衛稍微多一些,不過都沒什麼本事,小心一點就能輕鬆進出。”耶利亞對秦風說着,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管迷煙。
秦風點了點頭,他和她很快就到了所謂的耶家小姐住的院子,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秦風背後制服巡邏的護衛,耶利亞在他側面往他鼻下一吹迷煙,他就無力地癱倒在秦風懷裡了。耶利亞把他架到牆邊,使他穩穩地靠着牆,看起來像是靠着牆偷懶不小心睡着了似的。
之後的護衛他們也是這樣解決的,差不多解決了十來個人,過了一刻鐘。
沒人能攔他們後,“找一個沒有裝飾的方的木盒子,裝手鐲的。”耶利亞簡單地告訴他這次行竊的目標。
他們便摸進了耶家小姐的閨房,秦風掀開層層疊疊的牀幔,裡面躺着一個長相和耶利亞有幾分相似的女人,她正在熟睡。耶利亞撥開他,往女人鼻前吹了一口迷煙。
然後他們開始肆無忌憚地翻找東西,秦風在桌上的首飾盒裡沒發現什麼,正想去別的地方找,耶利亞扯住他。
“我找到了。”她在他眼前小心地揮了揮盒子,然後收了起來。
他們花了些時間把屋子復原,然後出了屋子。
走出門的時候,秦風又回頭看了眼烏鴉,它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們,耶利亞催促秦風快走,他們很快就撤離出了南城區。
“成功!”耶利亞歡呼道,她滿臉的笑意,秦風卻沒什麼精神。
耶利亞注意到他懨懨的表情,想了一會,說道:“謝謝你的幫忙,我不會殺人滅口的,你不用太擔心。”她以爲秦風是在擔心這個。
“我倒是沒有擔心這個。”秦風回答道,他擡頭看了眼天色,天已經開始發亮了。
秦風心裡擔心的是那些南城區的守夜人,他從那些人身上感受到了十分強大的氣息。耶利亞的話說得沒錯,他不一定能在他們一擁而上的時候打敗他們。
“你幫上大忙了,我出來半個月都沒有遇到輕功像你這樣好的人,也就沒辦法快速解決那些人…”耶利亞語氣興奮地說道。
“你一直到處坑人當自己的護衛就是爲了這個?”秦風問。
耶利亞笑了笑:“原因是。”她拿出木盒子打開來看了看,露出喜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