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喜滋滋的搖了搖頭,滿足的笑道:“你小子啊……”可就在此時,他忽然渾身一顫,訝然道:“耶律洪,你咋就知道老子的名號?”
耶律洪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身邊坐下,得意的笑道:“秦風兄弟啊,難道你不知道我耶律洪在這裡打拼了五年嗎?五年的時間啊,整個安北城,那家茅坑裡的石頭有多硬我都一清二楚,何況還是大名鼎鼎,突然冒出來的青龍商行呢?難道我不知道去打聽一下嗎?”
秦風心底有些發涼,眼睛一瞪,緊張的問道:“那你除了知道我的名字之外,還知道其他的事情麼?”
耶律洪卻毫不做作的嘆息道:“你的名字,是我的人在鄭老闆的酒樓裡打聽到的,至於你們以前是幹什麼的,我的確不知道:秦兄,你不必這麼緊張,我不是壞人對了,到底是什麼樣的仇人,居然讓你如此的害怕?”
秦風一愣,沒好氣的冷哼一聲:“不該問的別問,如果你要跟我走,現在就收拾收拾,明天老子就去長安了,到時候我會慢慢想辦法幫你的。”
而後,他指着牀上那死去的姑娘,有些憐憫的嘆息道:“我錯手把這個人給殺了,她家裡要是還有人,你就幫我準備五千兩銀子送過去吧,畢竟做這一行的女人也不容易,還不是爲了生存嘛。唉……你小子武功不是一般的高啊,居然那麼快的避開了我的劍,可你也太沒有人性了,逃避之時怎麼就不拉她一把的?”
耶律洪委屈的嘆息道:“我當時以爲遇到了刺客,豈能想那麼多啊!好了,她的事情,我會善後的,你不要耿耿於懷L,我這就收拾收拾,只是這和友軒你準備讓誰來經營呢?”
秦風一愣,這話倒是把他問住了,讓鄭東流來經營青樓?他肯定不會答應的。他是個道士啊,讓他去做生意,打理酒樓,已經很委屈了……
秦風無奈的嘆息道:“反正這和友軒,打今兒的起,就是小爺我的了,你讓你的人先經營着,每月掙來的銀子,送到青龍商行便是了。”
然後,他直接翻窗戶,起起落落的離開了和友軒。
來此一趟,居然獲得了和友軒,秦風實被這意外之喜衝昏了頭腦。所以當他被一陣夜風颳過,頓感神清氣爽,渾身上下都舒服到了極點。
“黃龍,你剛纔說七殺轉世,你確定麼?耶律洪的爹,真的就是七殺轉世?”想起剛纔耶律洪描述他父親狂怒爆發的情形,黃龍大聲咆哮着“七殺”,秦風又饒有興趣的問起來。
黃龍肅然道:“老龍我可以確定,七殺主兇殘暴動,以殺氣見長,那人暴怒之際,便會身現血氣,額頭更有血紅閃電印記,這些情形,全都是七殺當年的樣子。”
秦風沉迷了片刻,一腳踢開一個石子,冷冷的笑道:“原來如此啊……哼!耶律洪的父親要真是七殺轉世,或許他已經不在人間了的!”
黃龍也無奈的嘆息道:“是啊,邪佛和安祿山既然是一夥兒的,那麼邪佛搶奪七殺,肯定就是爲了安祿山的,既然搶走了,自然是殺之以掠奪七殺天賦,所以那人多半是被殺了,可是主人啊,爲何你還要答應耶律洪的要求呢?”
秦風無奈的聳聳肩膀,望着幽冷的月色嘆息道:“我同情他。即便是他的爹已經死了,我也要讓他自己知道真相,身爲兒子,他有權知道那一切的,何況,這樣一來,安祿山就又多了一個仇人,耶律洪的武功,可不是一般的高啊,如果他願意跟着我,老子稍加點撥,他便會成爲頂尖兒的高手!”
黃龍哈哈哈狂笑起來:“你這種人,也有同情麼?那剛纔,你爲何刺死了那姑娘之後,還要用她的身子,擦乾劍上的血啊?你簡直太邪惡了,連死了的人都不放過。”
秦風皺眉,深深吐了口氣:“那不是邪惡,小爺我一直覺得,我的劍不應該沾染好人身上的血,所以我要把劍上的血還給她,可憐的女人啊……經此一事,我以後會小心的,堅決不傷害無辜!”
“站住嘿嘿嘿,小娘子,你太羨了,今晚一定會被我吃光光的!”正在此時,一個小巷子之中,一個男人奸邪的笑聲,傳八秦風的耳中。
“惡賊!你別逼我……別過來!救命啊,救命啊!”忽然,一個女子絕望的求救聲傳來,秦風渾身一顫,陡然覺得,此女的聲音好生熟悉。
於是他縱聲而起,去了房頂上,像是黑夜掩映之下的雄鷹,直接撲入了那巷子之中。
手中的匕首遞出,閃出一抹幽冷的鋒寒,猛然沒八一個男子的心臟之中。然後再一腳把他踹開。
他聽到那女子死裡逃生之後的喜悅啼哭。
可他沒有轉身,因爲他飛過來的那一瞬間,已經認出了這個女人。
沒過多久,那女人也不哭泣了,因爲她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身影,好生熟悉,可她一時想不起來了……
這個女人,正是青城山鎮的翠紅樓之中那個姑娘。
當日秦風因爲思念張婉,再加上各方面的壓力,意志消沉,黯然銷魂,幾經崩潰,所以就去到了翠紅樓喝悶酒,而那個姑娘……到目前爲止他也不知道其名字的姑娘,那晚一直膩在他懷裡,一度的溫聲安慰他。
清醒過來的秦風,看到姑娘將死,難免有些痛心和不忍,畢竟那一晚,這個不知道名字的姑娘,陪着走過了一個男人該走的一段路,這是一種特別的情愫。何況他強行吸取姑娘所剩無幾的陰元,才能修爲大增的。
於是他給那姑娘胡亂的餵了數十顆的靈丹,並且以青木氣幫她補充精元。待得姑娘醒了,他便離開。
可他不曾想到的是,自己離開之後沒過多久,那姑娘吃到肚子裡面的靈丹發生作用了,並且他用青帝木皇功幫姑娘恢復精元的時候,也留有一部分靈氣在她體內。
因此姑娘因禍得福,在藥力爆發的痛苦經歷之下,被淬鍊根骨了……
不過那姑娘得到的奇遇,秦風卻是不知道的,他現在很是尷尬的背對着她,因爲他不明白爲何會在此地和這姑娘遇上。
所以他根本就不敢回頭去看,只要一看到她,就會想起當時的情形。
可是那姑娘卻好奇的走到了他的面前,藉着不太昏暗的月色一看,她忍不住掩口驚呼起來。
秦風好奇的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