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倪護法,那打人者,就不用受罰了?”
羅錚面色淡然的問道。
“你是什麼東西?連一個雜役弟子的身份也沒有,也敢來質疑本門護法?”
魯護法走了出來,說道。
“呵呵呵,問一問而已,也說不上質疑吧?”
羅錚不以爲然的笑道。
魯護法目中寒光閃閃,盯着羅錚看了半響,終於還是沒有動手。
“張濱等人是爲了自保纔出手,錯在劉流幾名弟子,自然不用受罰。現在你們都知道了,還不走?”
倪護法冷笑不已。
羅錚目光深邃,看着袁文安,還有三名護法,似乎在考慮着什麼。
見到如此,袁文安衆人都是不由的手心冒汗。
羅錚當日在鬥劍臺上,劍氣沖天,擊敗候聰,威勢無可匹敵,而後更是直接廢了候聰的手臂,殺戮果決,衆人記憶猶新。
此時若是羅錚爆起,幾人有信心能擋他一劍?
黃緯和雲劍一脈弟子,心中也是緊張萬分,真的開戰他們人數太少,不可能佔上風。
但是,長久以來被金劍一脈壓制,今日若能在羅錚帶領之下奮力一戰,就算是血濺五步,也可一舒心中悶氣!
修煉劍道,鋒銳進取,百折難彎,不乏悍勇!
大風颳起,呼嘯連連,肅殺之氣,沖天而起!
“好,既然如此,我們就回去吧。”
就在這時,羅錚突然轉身向後走去。
“羅師弟”
黃緯面色一變,這一次前來問罪,雲劍一脈的人都並不看好,所以來的人寥寥可數。
若是今日就這樣回去,金劍的弟子肯定會四處宣揚,羅錚必然威信全失,任他修爲通天,實力蓋世,也不會再得到信任,日後更難以接任成爲掌門之位。
“什麼東西,就這點膽色,還絕世天才,我呸!”
“就這種貨色,還想成爲掌門親傳,掌門一脈呵呵!”
“一個廢物而已,羅錚,你不是挺橫的嗎?怎麼見到我們大師兄和三位護法師叔就萎了?”
周圍那些金劍一脈的弟子,都是大聲的嘲笑了起來。
羅錚卻好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徑直走了。
黃緯原本還想說話,剛一邁步,身形一頓,咬牙切齒的扭頭走了。
幾名雲劍的弟子見狀,羞憤難當,逃似的走了。
“聽說羅錚上次在鬥劍臺上,簡直就是飛揚跋扈,桀驁不馴,今天怎麼變了個人似的?”
“那一次他還沒有通過考檢,沒有退路,自然是精猛勇進,現在他的母親和妹妹都在門中,又一心想成爲掌門親傳弟子,顧忌頗多,膽氣自然不足。”
“這種人心志不堅,天賦再高,也難有成就。只要把今天的事情,大肆宣揚出去,雲劍一脈的聲望,必是一落千丈,金劍師兄不用多久,就可以取而代之了!”
三名護法長老面露冷笑,暗中交流着。
消息很快就在南海劍派的弟子中傳開,一時間沸沸揚揚。
掌門一脈的弟子都是淪爲了笑柄,成了過街老鼠,一露面就受到其它各脈的弟子的嘲諷。
許多弟子,更是乘機貶低羅錚,雲劍一脈的弟子見到他,都是直接無視,甚至在背後冷言冷語。
平日聚集不少弟子的瀑布,此時變得一片極爲安靜。
羅錚盤坐在瀑布前方,推演着陣法,突然,一道流光飛掠而來。
流光落下,化出黃緯的身影。
“羅師弟。”
黃緯臉上走過來,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
這兩天,黃緯受到羅錚的牽連,不只被其它弟子恥笑,同脈的弟子都是對他愛理不理,度日如年。
“有消息了?”羅錚微笑問道。
“衛章衛畫,還有打人的那幾名弟子,這幾天一直沒有出現。不過,明天就是每月發放丹藥的時間,他們必然會去內堂領取丹藥。”
黃緯搖頭說道。
“那就好。”羅錚笑了笑。
“羅師弟,你是打算明天當衆出手?”黃緯好奇問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
羅錚淡淡一笑,閉上雙眸,繼續推演陣法,不再說話了。
第二天,是南海劍派每月發放丹藥的日子,內門弟子都可以到內堂中領取一月的修煉丹藥。
如果錯過了這一天,並不會取消資格,但也要等到下月才能領到。
所以一般弟子除非是正在閉關,或者外出歷練,否則都會前來領取丹藥。
衛章衛畫,還有此前打傷劉流等人的弟子,結伴到了內堂,領取了丹藥出來,又小心的觀察了一下,才一同施展身法,離開而去。
“那羅錚有所顧忌,那裡還敢對我們出手,大師兄也太過小心了,竟然要我們躲起來。”
“哈哈哈,此人看似天才,實則廢物一個而已,那天連屁都不敢放,灰溜溜的走了。”
“師尊雖然不便出面,但有三位護法師叔爲我們撐腰,羅錚還敢以下犯上不成!”
幾名弟子不斷掠動,向着山後的一處秘密洞府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