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被蘇漓參了一本的官員,此時漲紅着自己的臉,竭力地分辨着。
“是與不是,錢大人心中自當有定論的,不過這個證據嘛……”蘇漓說到了這裡,沒再繼續往下說,卻給人一種極爲熟悉的感覺。
“證據如何,蘇大人不會也是什麼證據都沒有吧?”有人忍不住質疑了一句。
“回皇上的話,臣手中確實是沒什麼證據的!”蘇漓被人這麼質疑,面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甚至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衆朝臣……
這個蘇漓究竟是想要做些什麼?昨天也是這樣!說了一堆子虛烏有的話,讓人心驚膽戰的,然後又說自己沒證據。
對這個事情最有感觸的,應該還是那個滿臉複雜的張大人。
張大人掃了蘇漓一眼,又看了此時被參了一本的錢大人一下,面上陰沉無比。
而這件事情,最後也是不了了之了,蘇漓沒什麼證據,錢大人等人又死咬着自己沒做過,皇上也只當做一場鬧劇來看了。
可奇怪的是,衆朝臣分明記得,皇上平時可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主兒,這連着兩日下去,卻都任由着蘇漓鬧騰了。
散朝之後,錢大人有幸,也聽到了昨日蘇漓跟張大人所說的話。
神態、語氣,說的話都是一模一樣。
不知道的,還以爲這蘇漓是中邪了呢!
偏偏那起子中了邪的人呢,哪裡會像是她這樣,張嘴就問人要錢的?
錢大人這個事情,比起張大人的還複雜呢,蘇漓手裡不但有着人證,還有物證,說是找到了幾個從前伺候他那小妾的奴才,那些個人都可以作證。
還有那小妾寫給原配的信。
事情演變到了這個程度,也由不得錢大人不相信了。
然而,這還僅僅只是一個開始,這之後,白太師陣營的,幾乎都被蘇漓彈劾了一個遍,這兩日她還好,只是一天一個,後來甚至一天三四個,越說越過分。
說來這些個事情,都是一些隱秘的,而且在這些個官員心目當中,算不上是什麼大過錯的事。
可真的被蘇漓這麼一鬧,卻又覺得這些事情都能夠要人命了!
一個個的,都被蘇漓這態度弄得慌了神。
而蘇漓卻老神在在的,前幾日她還是獨來獨往,後頭她走到哪兒,那個禁軍首領周蔚,就跟着她到哪兒,讓一衆存了心思想要找她‘聊聊’的人,都完全找不到機會。
最後啊,她還讓自家的小廝,跑到了這些個大臣的家中,給他們每個人送了一封信。
信的內容呢,也極爲簡單,那就是她過幾日要辦一個喬遷宴席,邀請諸位大人來參加,屆時,還請諸位大人帶上自己的禮錢。
每一個人的後面,跟了一個具體數額,上至五萬兩,下到幾千兩的,都有。
這些個大臣們在一起一合計,發現蘇漓還是根據她手中事情的大小,給的數額。
有的人事情很小,也就是什麼收了底下幾個孝敬的美人,或者是利用職務之便給自己謀了一些無關痛癢的私利。
而類似於張大人、錢大人這種就是大事了,明碼標價五萬兩,不給也就不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