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漓說罷轉身就走,不帶任何的停頓,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那紀恆然一眼。
紀恆然微頓,蘇漓這分明是一句輕飄飄的話,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卻忽然一下子跳動了一下,還帶着某些個不安……
他眯了眯眼睛,蘇漓能夠做什麼?難道還能買兇來殺他不成?
不可能。
假如蘇漓這麼做了,第一個不放過她的人,就是皇帝。
那她究竟想做什麼呢?
……
而那邊的蘇漓,是不會回答他了。
她一會到了自己的營帳,就吩咐了白芹收拾隨身行李,準備離開。
因爲她在這邊受了傷,這爲期三天的秋山圍獵,也提前結束了。
她離開之前,黃培山還特地跟她說了,讓她回家去休養幾日,德善院那邊不必多管。
這話既然都已經說出口了,蘇漓自然就卻之不恭了。
雖然蘇家也不一定安寧,得知了她受傷的事情,有的人還不知道有多高興,但是比較起來,她現在更願意待在蘇家。
“少爺,收拾好了。”
蘇漓微微頷首,便帶着她一起,出了營帳,一走出來,便看見外面停着一輛無比奢華的馬車。
蘇漓只是看了一眼,甚至沒有多問一句話,便帶着白芹上了那輛馬車。
她走了之後,黃培山才從營帳旁邊繞了出來。
“蘇公子有說什麼嗎?”他冷聲問了一句。
“什麼都沒說。”回答他話的,是蘇漓營帳外面的守衛。
黃培山聽到了這一句話之後,面色微變,擡眼看了那離去的馬車一眼,看來這位,此番是鐵了心要跟皇上賭氣了。
他微微嘆了一口氣,這賭氣就賭氣,可不要殃及無辜纔好啊!
黃培山在原地站了一下,這才轉回到了皇帝的營帳當中。
“皇上,蘇公子已經率先離開了。”一進來,就感受到了整個營帳之內,那古怪的低氣壓,黃培山垂着頭,來大氣都不敢出。
“嗯。”秦夜寒的聲音冷冷的,似乎對這個事情並不關注。
黃培山鬆了一口氣,正準備上前去給秦夜寒沏茶的時候,卻忽然聽到……
“她說什麼了?”
黃培山手一抖,他還以爲皇上不在意呢,看這樣子,分明是極爲在意的。
“蘇公子……什麼都沒說。”黃培山小心翼翼地看着那秦夜寒,吐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這話一出,整個營帳,又冷上了幾分。
黃培山心驚不已,多少年沒見過皇上這麼生氣了!
沒想到竟是爲了蘇漓。
“讓周蔚進來。”
“是!”黃培山慌忙應了,片刻都不敢在這個壓抑的營帳當中多待,匆匆走到了外面,將周蔚給叫了過來。
“皇上。”周蔚跪在了秦夜寒面前。
“讓秦四秦六,跟在蘇漓身邊,若是日後再出現今日之事,殺無赦!”
周蔚一跪下來,就聽到了這麼一句冷冰冰的話,他整個人都愣了一下,卻什麼都不敢問,聞言,只毫不猶豫地應聲道:
“是!”
秦四秦六,那可是周蔚訓練出來的死士,一般情況之下,都是用來保護秦夜寒的,沒想到這一次,就派了兩個到那蘇漓身邊!
周蔚心驚的同時,更是不敢多說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