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夠是皇帝的人!
虧她剛纔還想了半天,差點把自己的頭都給想破了。
也想不到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沒想到,問題竟然出在了這裡。
這一段時間以來,皇帝確實對蘇漓很好,好得蘇漓都快忘記了,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她對皇帝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只是在看到這個人的臉那一瞬間,心底有些發寒。
她以爲的事情,好多時候並不是她所以爲的那個模樣。
原本以爲皇帝對她消除了戒心,交給了她那麼多事情辦,至少是相信她了的,現在看來,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罷了。
蘇漓冷下臉色,也罷,遇到這種事情,是她太大意了,也怪不着別人。
“走吧。”她站起身來,恢復了平靜,似乎剛纔那大笑的人,不是她一般。
黃培山看了她一眼,也沒敢說些什麼,只給白芹使了一個眼色,讓白芹攙扶住了她,一行人這才往營地所在的方向走了去。
“蘇漓,今日之事,必是有什麼誤會纔是,兄長他……”紀嗪幾步走到了蘇漓的身邊,想要解釋一些什麼。
蘇漓面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輕聲道:“無礙。”
紀嗪頓了一瞬,那白芹便扶着蘇漓離開了。
他看着蘇漓離開的背影,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站了半天之後,他忽地擡腳,怒氣衝衝地往營地當中去了。
他倒是想要問問那紀恆然,究竟是想做些什麼!
蘇漓哪裡得罪到了他,他要這麼對付蘇漓!?
……
而那邊,蘇漓和白芹回到了營地之後,白芹服侍着蘇漓換下了身上的帶血衣物,當看到了蘇漓的傷口的時候,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加上蘇漓裹胸的布不翼而飛。
白芹看着蘇漓有些欲言又止,可到了最後,還是沒說些什麼。
而蘇漓臉上一直都是淡淡的,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神色,讓白芹上了藥,換上了乾淨的衣物,便坐在了一旁,發起呆來。
她忽然有些明白了,紀恆然每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看着她那古怪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
“蘇公子,皇上請您過去。”
正怔愣着,蘇漓忽然聽到了外面傳來了一個聲音。
她頓了一下,隨後道:“知道了。”
這該解決的事情,還是得要解決。
短暫的心底發寒之後,蘇漓也仔細想了,她應當沒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讓皇帝到了要殺她的地步。
做這個事情的人,只能是紀恆然。
皇帝要殺她,有一百種方式,不至於如此。
不過……
那可是紀恆然啊,皇上身邊最爲得力的人,便是想要殺了她,皇上又會如何呢?
這一點上,蘇漓心中無比清楚。
而她也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在走進了皇上營帳之後,看到了跪在地上沉默不語的紀恆然之時,她面上沒有半分意外。
“小的蘇漓,見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蘇漓跪在了那紀恆然的身邊,紀恆然頓了一下,忽地擡眼看了她一下。
卻見她眉眼冰冷,連一個眼風都沒有給他。
這是已經知道了?
紀恆然眼中劃過了一抹意外,除去別的,這蘇漓倒真的是一個聰明到了極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