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試婚

晚上九點鐘,嚴幼微給陽陽洗完澡後,母子兩個躺在牀上說悄悄話。

陽陽打了個呵欠後突然咯咯笑了起來,邊笑還邊捂嘴。那肉乎乎的小手配上兩隻小眯眯眼,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嚴幼微就忍不住親了親他的臉頰,小聲問:“你笑什麼呢?”

“媽媽,曾叔叔好好玩。”

“哪裡好玩?”

“他送我的玩具劍好好玩。”

這什麼邏輯啊。嚴幼微忍不住替曾子牧掬了一把同情的眼淚。

因爲孩子主動提到了曾子牧,嚴幼微就順水推舟問陽陽:“你喜歡曾叔叔,對嗎?”

“嗯,特別特別喜歡。”

“特別喜歡是怎麼個喜歡法?想過要跟曾叔叔一起生活嗎?”

陽陽顯然不太理解這個說法,睜着眼睛看媽媽。嚴幼微只能耐心給他解釋:“就是像之前那樣,你去曾叔叔家裡,和曾叔叔一起玩一起吃飯,晚上他講故事哄你睡覺。白天你還可以在那個玩具屋裡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你覺得這樣好嗎?”

“好啊。”陽陽想了想又問,“媽媽一起去嗎?”

“媽媽不去可以嗎?”

“不可以。”

“難道你不喜歡玩具屋不喜歡曾叔叔嗎?”

“我最喜歡媽媽,我要和媽媽在一起。媽媽,曾叔叔是壞人,要把我搶走嗎?”

“當然不是,曾叔叔是好人,而且特別喜歡陽陽。他不會搶走你的,媽媽也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陽陽還是有點不放心,再三確認嚴幼微不會把他一個人扔給曾子牧後,纔打着呵欠自言自語地睡着了。嚴幼微看着孩子肉嘟嘟的小臉,禁不住苦笑。本來她是想讓曾子牧偶爾帶陽陽回家住幾晚的,好讓他們增進感情。但目前看來這個想法爲實過早,還是應該先讓陽陽徹底接受曾子牧這個父親才行。

帶着這樣的想法,嚴幼微眯了會兒眼,最後也沉沉睡了過去。第二天是週末,嚴幼微本打算睡晚一點的,結果不知是不是因爲藏着心事的緣故,一到八點就醒,而且怎麼也睡不着了。

她還在想昨天下午韓寧早產的事情,曾子牧當時被宋家爸媽叫過去了,和她分開的時候說會打電話給她。結果她等了一晚上也沒等到電話,又不好意思直接打過去問,只能坐家裡胡思亂想。

算算日子韓寧的肚子也滿七個月了。但剛過七個月的孩子生下來能不能活誰也說不準。這得看運氣,運氣好再小一點月份的也能活,運氣不好的足月活不下來也是有的。

但足月總比不足月來得希望大些。

嚴幼微起牀後就去看手機,但沒一個未接來電。後來她給陽陽洗漱乾淨剛喂好早飯,期盼已久的電話終於來了。曾子牧先在電話那頭問她起了沒,然後又問她有沒有時間出來見個面。

嚴幼微滿肚子的疑惑要問他,自然立馬答應。她本想帶陽陽一起去,後來覺得不妥,只能拜託父母先照片孩子一下,自己一個人去見曾子牧。

曾子牧就在她家附近的小吃店裡,他點了一桌子的小菜坐在那裡慢慢地吃着,平民化的做風簡直讓人想笑。

嚴幼微一進門就先觀察他的臉色,好像沒什麼悲傷的感覺,於是心裡就有了點底兒。她一在對方面前坐下就問:“孩子怎麼樣了?”

“生下來了,目前在保溫箱裡。情況還算穩定,就是孩子太小,還是存在一定的風險。”

“韓寧自己生的?”

“嗯,說怕用麻醉對孩子有影響,醫生建議她自己生。生了七八個小時才生出來,是個兒子。”

這下宋家爸媽應該會滿意了。反正宋家有錢,早產兒護理費高昂,他們家完全負擔得起。又是個兒子,肯定更當寶似的供着了。

“宋立庭的父母高興嗎?”

“特別高興,激動得都哭了。如果足月生他們應該會更高興,早產兒以後得病的機率總是比較大,究竟能發育成什麼樣誰也說不好。不過他們已經很滿意了,孩子能活下來平安長大就足夠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操心了。”

嚴幼微由衷地替韓寧和孩子感到高興。只不過這事兒怎麼就突然發生了,好端端的怎麼會早產?

“聽說是有個什麼報的記者打聽到了她住在那家醫院,於是化妝成清潔工混進去,拉着她非要採訪。兩人拉扯間韓寧可能不小心摔了一下,肚子就疼了。本來醫生想讓她儘量保胎的,但後來一查宮口都開好幾指了,保不住了只能生。”

“一晚上不見你長了不少知識,連開宮口這麼專業的詞都知道了。”

“別人告訴我的,後來在產房前又聽別的家長提起生孩子的事情,說什麼宮口得開到十指才能生,還說宮口開得越寬疼得越厲害什麼的。”曾子牧自然地說着這種話,完全沒有不好意思。他夾了一筷子涼拌木耳絲,突然停筷望着嚴幼微,“你生陽陽的時候也這麼疼嗎?”

“女人生孩子哪有不疼的,都一樣。只要是自己生的肯定疼。不過都過去這麼多年了,當時疼成什麼樣我真忘了。每次看着孩子,總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曾子牧伸手握住嚴幼微的手,難得深情地道:“你辛苦了。”

他突然不損人改走溫情路線,嚴幼微實在吃不消,只能打着哈哈道:“你這樣我很不習慣啊。我聽慣你一開口就損我了,這是要幹嘛,從康熙來了轉成藝術人生嗎?”

這兩檔節目曾子牧都沒怎麼看過,但大概也聽說過。看看眼前這情景,他不得不承認嚴幼微的形容還蠻貼切的。

“怎麼,偶爾對你溫柔一點你就受不了了?”

“當然不是,我內心十分希望你一直這麼客氣纔好。可你做得到嗎,搞不好五分鐘後又要損我了。”

“當然做不到。你既蠢且萌,不逗逗你人生豈不少了一項樂趣。”

“就知道你,本性難移。”

“說到本性難移,我想問你,你們當記者的是不是都這樣,只要能搶到新聞,不管做什麼都行,

也不怎麼管別人的死活?”

嚴幼微一想到那個害韓寧早產的記者,心裡也有點不舒服:“做記者也要有基本的職業操守。挖新聞雖然重要,但也要看場合地點。昨天那個記者這麼做明顯不合適,化妝成清潔工混進醫院本身就是違法行爲,又對個孕婦拉拉扯扯更是不應該。他這行飯估計是吃不久的,這麼急攻進利,不會有好結果的。”

“他已經丟掉飯碗了。以立庭的父母的爲人,你以爲他們會放過那個記者。這傢伙在這一行是肯定不能立足了,搞不好其他行業也很難進入。他只有躲得遠遠的,跑到偏遠的地方去纔能有一線生機。我雖然知道記者搶新聞天經地義,但這麼做明顯太過了。比起他來,你上次問我要專訪真算是客氣了。”

嚴幼微扯扯嘴角:“我知道你不喜歡採訪,但作爲一個記者,基本的努力還是要試的。如果連這點努力都不肯做的話,我們現在哪來這麼多新聞可看,消息會更閉塞,制度也不能走向透明化。有時候記者老挨人罵,因爲罵的那些人覺得自己的利益受到了損害。換個角度想,哪天爆出別人的新聞和他無關的時候,說不定他又是看得最起勁的一個。”

“幹這個活覺得委曲嗎?”

“這世上幹哪個活不受委曲。就是美國總統還總挨人罵呢,美金都不是人人喜歡,更何況是個普通人。你曾子牧背後罵你的人肯定比罵我的人要來得多得多。掙得越多豎敵也越多。”

曾子牧拿起水杯喝一口,想想嚴幼微的話又笑了:“你今天說話挺有水平的,說的話都挺有道理的,不像平常的你。”

“平常我也不說沒理的話兒,只不過你這個人太會胡攪蠻纏,總是喜歡損人。也就對着陽陽像個人樣兒。”一說到陽陽嚴幼微又想起那個不足月的小嬰兒來,忍不住問,“以後那孩子怎麼辦,跟着誰過?”

“立庭的父母肯定是要孩子的,不會讓韓寧帶走的。不過他們也說了,如果韓寧想要養孩子的話他們也不反對,大不了大家一起住就是了。就看韓寧自己的意願了。”

“那韓寧怎麼說?”

“我不知道,我還沒見過她。我去也就是給立庭父母壯壯膽,他們年紀大了,遇上這種事關生死的事情,需要一個年輕人在旁邊鼓鼓勁兒。”

“希望孩子以後能幸福。沒有父親,長大後還不知道要遇上多少不愉快的事情呢,希望他是個心胸開闊不愛計較的孩子,這樣應該能活得不錯。畢竟宋家有權有勢,物質上肯定是不會缺他的。”

聽嚴幼微頭頭是道地討論別人家的孩子,曾子牧又想起自己的兒子來了。他把筷子反過來敲敲嚴幼微的額頭,提醒道:“別管人家的孩子了,先想想咱們的陽陽吧。他已經沒有爸爸三年了,也該讓他享受一點三口之家的溫暖了。”

嚴幼微心裡咯噔一下,看着曾子牧不說話。

“別這麼看着我,就算真跟我復婚你也不吃虧,別搞得一臉委屈的模樣。即便你不愛我,爲了陽陽也不應該拒絕我。我再怎麼樣也不至於是個令人難以忍受的丈夫吧。從上到下都堪稱完美,你嫁給我是你的福氣。”

“可是,突然復婚不覺得奇怪嗎?我們第一次結婚就是匆匆忙忙的,這次難道又要湊和?”

“嚴幼微,”曾子牧又像從前一樣認真地叫了她的名字,然後吐出一句重磅炸彈,“既然不想匆忙結婚,那我們先試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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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幼微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落入曾子牧的圈套的。

明明想要義正言辭地拒絕,可最後被他三兩句話就輕易說服,第二天就搬去他家和他同住一室了。

試婚這種聽起來很時髦的詞彙,從前在嚴幼微的心裡一向是“不正經”和“耍流氓”的代名詞。是男人不想對女人負責卻又希望找個人給自己暖牀,於是催生出來的變態產物。有一回還在報社的時候她就寫過一個因試婚引發的悲劇事件。當時她還和任婷婷閒扯淡:“有什麼好試的,男人要是想娶你直接就娶了,還用得着試嗎?難道這姑娘不知道試用之後不滿意是可以退貨的嗎?現在好了,搞得被人退貨,心有不甘就故意傷人,何必呢。”

報道里那個一邊試婚一邊勾搭別人的猥瑣男最後讓人剪了*,想到這裡嚴幼微就忍不住跟曾子牧提這個事情:“你不怕哪天也被我把*給剪了?”

“這麼好用的東西,剪了不覺得可惜嗎?”

嚴幼微的手還在比剪刀狀,聽到這話瞬間石化。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跟曾子牧這種厚臉皮一比,她哪裡還有勝算。

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她自己也要邁入試婚的行列了。這事情操作起來難度不大,可要怎麼跟父母開口卻成了擺在嚴幼微面前的一道難題。

她問曾子牧該怎麼辦,對方給了她四個字:“實話實說。”

想想也有道理,這事兒除了實話實說沒別的法子。她突然帶陽陽離開家去外面住,於情於理都不合適。再高明的謊言也圓不了這個事兒,只能把實情合盤托出。

可嚴幼微畢竟臉皮薄,當衆宣佈這種事情她做不出來。於是她只能先把老媽拉進房間,一臉糾結羞羞答答地把這事兒說了。她本以爲她那個一輩子老實本份的母親大人會氣得跳起來直接給她一巴掌,沒想到她媽聽了後相當平靜,只默默叮囑她:“照顧好陽陽,別試太久,覺得差不多就把證給領了吧。你爸那裡我去說,你就別操心了。”

說完這話嚴母就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又回來,衝嚴幼微道:“你爸說,擔心你們兩個照顧不好陽陽,問要不要我們一道兒過去替你帶孩子。”

嚴幼微瞬間滿頭黑線。試婚已經夠誇張的了,現在還要帶丈人丈母孃去,這簡直要成爲全中國人民餐桌上的開胃笑話了。於是她堅決拒絕了父母的好意,表示自己一個人能帶好孩子,請他們二老務必放心。

第二天晚上曾子牧來家接她順便搬東西的時候,嚴幼微忍不住衝他吐槽:“我爸媽居然還想跟過去同我們一起住,簡直就是一條龍全方面無死角貼心服務了。”

曾子牧用力關上後車門,笑得一臉燦爛:“我沒意見,反正家裡大,要不我這會兒上去接叔叔阿姨?”

“行了,別鬧了,你再胡鬧我立馬反悔。”

“反悔?”曾子牧指指早已自己爬上車乖乖坐好的陽陽,“你覺得你現在還反悔得了嗎?”

熊孩子這麼不給力,嚴幼微還能說什麼呢,只能乖乖一同上車,帶着忐忑的心情一路幻想着曾子牧會準備個什麼樣的家給她。

她本來以爲以曾子牧的家世,即便不帶她回原來的家,至少也得在外面弄個三層大別墅擺擺威風什麼的。結果到了目的地一看,那是一個環境幽靜的小區,他安排了一間四居室做他們臨時的家。四個房間一間給陽陽做玩具屋,一間做他的臥室,還有兩間一間當主臥一間是客房,安排得井井有條合情合理。

但當天晚上嚴幼微就把曾子牧的安排完全打亂了。因爲是個四居室,她立馬找到了脫身的契機:“兩間歸陽陽,一間歸你一間歸我。看在你是房主的份上我睡小的你睡大的好了。”

她邊說邊把東西往屋裡搬,完全不理會曾子牧殺人的目光。曾子牧把陽陽往遊戲屋一送,轉身進了嚴幼微的次臥:“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不合適嗎?那好,我睡大房你睡這間?”

“嚴幼微,哪家孩子的爸媽不睡一間屋子?”

“可你不是陽陽的爸爸啊,你只是他的叔……叔”

嚴幼微特意在最後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隨即笑得一臉賊相。難得也讓她扳回一城,兩人對戰不能總是她吃虧吧。

但曾子牧對這句話顯然有自己的理解。他並不生氣,只是若有所思道:“唔,我明白了,也就是說等哪一天陽陽知道我是他爸爸了,我們兩個就可以同牀共枕了。也行,那就再等幾天,反正兔子尾巴長不了,嚴幼微,你也沒幾天好蹦躂了。”

他說完這話轉身出去給陽陽佈置房間去了,留下嚴幼微一個人既然品他話裡的意思。這是準備霸王硬上弓的節奏嗎?如果兩人真睡一張牀上了,她要不要聽老媽的建議去和曾子牧領證啊?

畢竟有張證還有點保證,不扯證隨便和男人睡覺,怎麼想都讓人覺得很虧啊。

於是那天晚上她糾結了一整夜。但第二天一起牀她就發現自己根本沒時間去糾結這種小事情了。因爲當你沒有了爸媽的支持,只靠你和另一半照顧孩子的飲食起居外帶還要上班掙錢的話,這日子就會過得跟打仗沒什麼兩樣。

自打那天開始,嚴幼微就深深地覺得自己不是來試婚的,根本就是來自討苦吃的。早上起牀後不僅得收拾自己還得收拾孩子。早餐基本上就是交給曾子牧來準備的,簡單的麪包牛奶雞蛋火腿之類的東西,偶爾也煮粥南瓜糊之類的複雜東西。

吃過飯後曾子牧負責送陽陽去幼兒園,順道拐彎送嚴幼微去電視臺上班。中午三個人都不回家吃。下午陽陽放學一般是曾子牧接,但他畢竟是致美的董事長,時間不可能完全按照幼兒的安排來定,所以每當這個時候他就要打電話麻煩嚴父嚴母去接。

兩位老人成天見不到外孫想得要命,一聽說能接孩子比什麼都高興,直接把孩子帶回自己家一起吃晚飯,順便向陽陽打聽爸爸媽媽的情況。

剛時候他們一提到爸爸陽陽還會犯懵,本能地就想到柯建中身上去。但時間一久他也習慣了,竟在不知不覺間接受了曾子牧這個爸爸。他也沒問媽媽爲什麼曾叔叔是他爸爸,反正外公外婆這麼說他就這麼認了。

因爲在他的心裡,曾叔叔如果能變成爸爸那簡直太棒了。而他也擔心一旦去問媽媽,搞不好曾叔叔又該被打回原形了。

陽陽總覺得媽媽不怎麼喜歡曾叔叔,要不爲什麼每天晚上曾叔叔想方設想進媽媽的房間,可媽媽老把他往外趕呢?幼兒園小朋友的爸爸媽媽明明都是睡在一起的啊,媽媽這麼做真的太過分了!

嚴幼微要知道他兒子是這麼想的,非一口老血吐出來不可。不過她這段時間每天把曾子牧關在門外的舉動着實令她暗爽了不少。

自打幾個月前兩人重逢後,曾子牧這傢伙明裡暗裡不知諷刺了她多少回,她都快被他的陰陽怪氣給搞得沒脾氣了。這幾天曾子牧連連吃憋做她手下敗將的感覺真是太令人愉快了。雖然每次關上房門後她也會有些許的失落,說到底她還是愛這個男人的吧。

因爲愛他,所以她也希望這不僅僅只是一場試婚。他們並不只是爲了陽陽才勉強走到一起的,他們互相瞭解互相愛着對方,因爲彼此的感情才重新開始婚姻生活。

嚴幼微甚至開始覺得,當年陳麗姍來找自己,給她看的那些照片都充滿了疑點。那個男人真的會是曾子牧嗎?如果那是真的,那個叫陳麗姍的女人會只找自己要一筆打胎費和補償金?她手裡既然握有照片,應該直接威脅曾子牧要公之於衆,趁機敲上一大筆纔對吧。

嚴幼微突然發現,原來人的想法真的會因爲感情而變。三年前她恨曾子牧,恨她自己冷漠無情不聞不問,所以一旦出現什麼不利於他的說法,她都會毫無保留地相信。

而三年後她再次看清了這個男人,看清了他的爲人和他對自己的真心。此時再來看當年的事情,她又會本能地傾向於相信曾子牧。她和他住在一起的日子越久,對他的信任也就越深。

像是今天晚上陽陽過生日,嚴幼微因爲這幾天有大新聞要採訪沒顧得上給孩子買玩具。她本以爲這下子陽陽要翻臉了,結果回家的時候發現曾子牧早就準備了雙份的大禮,陽陽左右手各摟一個大包裹豪氣萬仗的樣子,再配上曾子牧在一旁滿臉父愛的笑容時,她真心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完美到了極點。

到哪裡再去找一個對如此好的男人?今生不會再有,來生恐怕也不會有了吧。

陽陽一見她進門就衝她招手,一臉燦爛地衝她笑道:“謝謝媽媽送我禮物。”

“嗯,喜歡嗎?”

“特別喜歡。”陽陽說完跳下沙發,撲過來親了嚴幼微一口。親完之後他又跑回沙發邊,勾着曾子牧的脖子衝他臉上也是一下,“謝謝爸爸!”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海風夾子妹子扔的地雷,親一個。

老曾同學也時髦了一把,玩了一回時下流行的時尚元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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