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滿臉不在乎,還笑容燦爛的開心模樣,喬宴瑧臉色一下子就沉下來了。
黑着臉盯着凌夏夏,喬宴瑧眯着眼陰惻惻地開口:“看到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很開心?”
凌夏夏一副無辜的表情,“也沒有很開心,只不過,看到你和人家大明星在一起,感覺你倆挺般配的。”
表情看上去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可那眼神卻隱隱透露出她的真實想法,而且她說話的語氣,微微帶着一抹酸意。
蔣駿在女人堆裡摸爬滾打,經驗豐富手段老道,一聽凌夏夏說這話,再瞅一瞅她的表情和眼神,瞬間就明白了。
低下頭抿脣偷笑,在凌夏夏看不到的角度,左手朝喬宴瑧比了個“OK”的手勢,意思是已經達到目的了。
喬宴瑧一見他那手勢,再看向凌夏夏仔細琢磨了一會兒,也看出來了。
微微彎着嘴角笑得有些奸詐,喬大總裁表情立馬變了,剛纔還陰沉着像是要吃人的樣子,這會兒立刻就笑容滿面了。
“是麼,你覺得我們很般配?”擡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凌夏夏,喬宴瑧姿態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我也這麼覺得。”
凌夏夏一直在極力忍着心裡翻騰的怒火,本來還看在蔣駿在這裡的份上,不好發火。可是喬宴瑧這男人,非但不知道收斂,還一直在挑戰她忍耐的限度。
咬牙繼續忍着,臉上仍舊自然的笑着,凌夏夏心裡翻白眼都快翻出天際了,都快咆哮成狂了,面上卻一直裝作一點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瀟灑樣子,衝喬宴瑧笑了笑:“是吧,二爺和沈大美女,是男的俊女的美,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轉頭朝蔣駿咧了咧嘴,“你們先聊着,我回房間了。”
說完沒有再瞥這兩個男人一眼,便轉身上樓回到了房間。
見她上樓了,蔣駿立馬躥到喬宴瑧身邊,歪在他身邊的沙發上,笑得賊賊的:“看吧,我就說有效。瞧她的眼神,還有那說話的語氣,估計這會兒啊,心裡已經氣得不行了。”
喬宴瑧擡頭朝二樓方向望去一眼,沒有迴應蔣駿的話。
蔣駿自顧自在那兒說着:“要想知道一個女人在不在乎你,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看看她會不會爲了你吃醋。你瞧瞧剛纔夏夏的樣子,那擺明了吃醋吃得都快酸死了,卻故意做出那副樣子來硬撐。哎,看來她對你啊,心思也不淺吶!”
跟個前輩似的跟喬宴瑧傳授經驗,那語重心長的語氣聽得喬宴瑧朝他飛過去一個鄙視的眼神。
但鄙視歸鄙視,不得不承認,這個天天扎堆在女人堆裡的風流鬼,在這種時候還是有點用處的。
眼神幽深地再次朝二樓望了一眼,回過頭來之後,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輕抿一口,喬宴瑧心裡其實很愉悅。
然而,這種愉悅在幾分鐘後,看到某女人拎着個行李箱,揹着揹包走下樓梯的時候,就瞬間凍結了。
“你去哪兒?”表情頃刻間黑沉一片,喬宴瑧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一副要離家出走的凌夏夏面前,垂着頭看她。
凌夏夏沒好氣的回了兩個字:“回家。”
蔣駿也被她突然的行爲給搞懵了,愣了一會兒才猛地反應過來,臥槽不會氣過頭了,打算離開吧?
一個箭步躥上去,湊到凌夏夏面前,一把攔住她:“夏夏,你不能走!”
被蔣駿的激動給嚇了一跳,凌夏夏一手捏着肩上的揹包帶,一手拉着行李箱,一臉奇怪地盯着他。
喬宴瑧都沒激動,這貨激動個啥?
喬宴瑧也是皺着眉頭一副不解的樣子盯着他,蔣駿被這兩雙眼睛看得有些尷尬,縮回雙手,琢磨着要怎麼解釋,還沒等他想出什麼合理說辭解釋他的不尋常反應,喬宴瑧已經開口了。
“不準!”
擰着眉毛冷然地看着凌夏夏,喬宴瑧剛纔還覺得這女人吃醋的反應挺可愛,這會兒卻見她拎着行李要離開,即時就怒了。
凌夏夏仰着頭瞪他:“你憑什麼不準?你是我的誰啊你有什麼權利限制我的自由?”
“我是你男人!”冷着臉咬牙低吼出這麼一句,喬宴瑧有點演不下去了,他現在只想把眼前這個不聽話的女人按在身下好好教訓一頓,動不動就想逃離他身邊,她是跑上癮了麼?
凌夏夏被他吼得一愣,待反應過來之後,不屑地冷笑一聲:“我男人?哼,前幾天纔跟我表白,說喜歡我,這才幾天啊,就把別的女人摟到懷裡,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還上了報紙頭條。這樣的男人我纔不想要!”
剛纔回到房間之後,凌夏夏本來還想繼續陪他們玩一玩的,看看喬宴瑧到底想幹什麼。可一想到報紙上男人摟着那個大明星的親密姿勢,還有他剛纔說的那句話,凌夏夏心裡的那股火就有點壓不住,越想越生氣,越生氣就越不想在這兒呆着了。想着她好長時間沒去學校了,便準備收拾了東西回公寓去,暫時不想看見某人那張討厭的臉。
這會兒瞧着喬宴瑧一副“你必須乖乖聽話”的霸道表情,和不容反抗的霸道話語,她憋了半天的火終於憋不住了。
衝喬宴瑧發完火,就不再理他,拉着行李箱就想繞過他離開。
卻不想,剛跨出一步,腰就被摟住,下一秒,整個人就被抱起來了。
“啊!喬宴瑧,你又想幹嘛?你放我下來!”被男人打橫抱着,凌夏夏躺在他的懷裡,雙腿亂蹬。
這個臭流氓,每次都來這招,仗着她力氣沒他大,打架打不過他,就這樣壓制她!
湊過去就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凌夏夏也不顧旁邊還有一個看戲的,氣得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混蛋!流氓!喬宴瑧你這個渣男!還說喜歡我不會不要我,才幾天就變心了,揹着我勾上大明星,還深夜幽會!你要是喜歡人家沈悅安,就不要來煩我了!我也不想再看見你了,你個渾球!”
一連串帶着十足怒氣和酸氣的怒罵,中間都不帶停頓的,一口氣衝着喬宴瑧吼完,凌夏夏喘着粗氣瞪着男人,那瞪得溜圓的大眼睛和因爲生氣而微微泛紅的臉頰,此刻看在喬宴瑧眼裡,卻讓他心情大好。
蔣駿在一旁傻眼,瞧瞧凌夏夏,又瞅瞅自家老闆,突然意識到,此刻他這個電燈泡有點不太方便在場。
嘴角浮上一抹了然的奸笑,而後朝喬宴瑧使了個眼色,很識相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