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來的感覺都一樣,只是這張臉。
不過馬上,他就可以揭穿她的真面目了。
想想,赫哲念冰就心血涌動,整個人既興奮又緊張起來。
像是放一件陶瓷般,他異常溫柔的將李鬱嫣然放到沙發上,接着手指開始迫不及待的在她下巴以及耳根前檢查起來。
奇怪!
原本是一隻手的,很快就變成了兩隻手,到最後赫哲念冰的心開始慌了。
“怎麼會沒有過渡粘合的痕跡?”他臉色微微沉了下去,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張讓他感到陌生的臉,神色不斷跳動。
不應該啊!
他可以肯定這個女人就是李鬱嫣然的,爲什麼,爲什麼會沒有帶面具呢?
“不可能,不可能,你是嫣然,你一定是嫣然,不可能有假的!”
他慌亂的在那隻陌生的臉上摸來摸去,甚至研究得異常仔細,到最後赫哲念冰甚至命人拿來了顯微鏡。
終於他頹敗的身子一晃,萬念俱碎的跌坐到地上,目光呆滯木訥的盯着沙發上一醉不醒的女人,癡癡的囈語,“怎麼會這樣?嫣然~”
很遺憾他失望了!
那一刻赫哲念冰第一次體會到希望被碾碎的巨大落差,比死還難受,那種給人極大的希望,正當你處在癲狂的快樂巔峰時,‘轟’忽然一記重錘將你的快樂碾碎,乾乾淨淨一絲希望都不給你!
就像是從雲端墜入深淵,壓得人無法喘息,連希望也沒了。
他目光呆呆的,盯着沙發上,像蠟像一動不動的靜默在哪裡,往日的驕傲狂妄,隨着希望的泯滅,也一起被帶走了,此時的赫哲念冰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男人,沒了自大傲氣,有的全是對妻子的思念之心,和濃烈的悲傷。
他的嫣然走了!
一切就像夢一樣,他在夢中跌宕,希望着什麼,可是事實的真相卻又是那麼的讓人刺痛。
“嫣然~回來我身邊好嗎?老公什麼都答應你,一定改成你喜歡的樣子!你想做什麼都可以,老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赫哲念冰心裡還保留着最後一絲期待,如果可以他願意用自己的一切來換取她的生命,沒有什麼比她活着還更重要..
不知什麼時候,李鬱嫣然醒來的時候,腦子還很痛,睜開眼就看見旁邊地上坐着一個男人,神情黯淡的垂着頭。
她微微一愣,這傢伙怎麼了?
之前吃飯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嗯咦?她怎麼會在沙發上?
難道是這傢伙抱自己過來這邊的嗎?
那他應該沒有發現自己吧?
李鬱嫣然腦子裡閃過各種疑惑,小手下意識的檢查自己的臉,才赫然想起,自己帶的是隱形面具,這傢伙怎麼可能發現呢,看來自己是多心了。
接着她又想到了赫哲念冰不同尋常的樣子,疑惑的喊了一句,“秘書長,你怎麼了?”
話音一落,就見地上的男人猛然仰頭,充血的猙獰目光,死寂一般的盯着她。
“啊!”李鬱嫣然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恍如閃電的身影瞬間落到她面前,來不及多餘的發音,她整個人就被硬生生從沙發上提了起來。
“唔呃~”
一切來得太快了,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李鬱嫣然就覺得脖子一緊,然後被人狠狠的掐住懸在半空中。
“你是誰?!”凜冽的聲音異常刺骨,彷彿最冷季節的寒冰,讓人不寒而慄。
李鬱嫣然深有體會,只是靠近他就像是被死亡籠罩了一般,隨時她都可能會死!
“放,放,手!”
她艱難的從喉嚨裡擠出三個字,從來沒有想過用假身份混到他身邊會被這傢伙這樣對待,李鬱嫣然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種被人掌控生命的方式,她非常非常不喜歡,甚至很討厭,會讓她下意識的想到那會兒跟赫哲念冰剛認識時,他想弄死她的經歷。
“你是誰?”霸道冷戾的聲音冷得李鬱嫣然耳朵像是灌了冰針一樣。
本就還沒有完全醒酒,這會兒被赫哲念冰這樣一弄,她腦袋更加暈乎乎的,意識就像快被抽離了一樣。
李鬱嫣然本能的對他拳打腳踢,想要掙開這種讓她感覺不好的束縛。
可是,赫哲念冰真的沒有耐心了,在得知她不是自己最愛的人的那一刻,他就對這個女人就一點兒好感都沒有了,怎麼可能放過她。
他想到的是李鬱嫣然的死肯定和她有關,或者就是這個女人把他的嫣然給害死的,不然這個女人爲什麼會接近他,甚至身材,還和她的某些習慣,說話的方式都那麼的像他的嫣然,一定是她在可以模仿嫣然,好引起自己對她的關注。
她成功了,他從昨晚到剛剛,的確是一直都在關注她,可是這個女人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自己會將她灌醉,檢查她的臉!
“放、手,不、不要、讓、我、討、厭、你!”
死亡的氣息在逼近,眼前的視線正快速變成黑色,李鬱嫣然覺得自己快死了。
媽媽呀!她還不想死啊!
這次真的是玩兒大了,她不就是想讓這個霸道的男人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改正嗎?爲什麼最後受傷的人總是她。
用着最後一絲理智,和一口氣,李鬱嫣然用原本的聲音喊了一句,“老~老~公~!”
這聲音?
是嫣然!!!
赫哲念冰精神一震恍惚,像是見了鬼一樣,手一下子就鬆開了。
“duang!”李鬱嫣然的身體瞬間往下落,還沒墜地,就被一雙大手給勾了起來。
接着她整個人就被人抱住,力氣很大,大得她感覺胸腔都在隱隱發疼,奶奶的,她是造了怎麼孽啊!
嗚嗚~~~~,李鬱嫣然淚流滿面的哭了。
迷迷糊糊殘存的意識彷彿聽得耳畔的赫哲念冰在惶恐的哽咽道,“老婆,對不起,老公錯了,我改,你說的缺點我統統都改了,以後只要你不喜歡的,我都改,也不跟你吵架,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要離開我,老婆~”
赫哲念冰瘋了一般,癡傻的抱着懷裡的女人,想要將她使勁兒揉進身體裡,那種惶恐不安,還有希冀透過結實的手臂統統傳遞給了懷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