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晚起,她開始了新的計劃,連續兩三她帶着蘇若在各個宿舍周邊轉悠,腰上繫着一根塑料袋,裡面黑漆漆的一團的小東西狂飛。
“小百合,和你相處久了,看你每天都做這麼多有意義的事情,我發現你是個心底善良的人呢。”蘇若將剛捉到的蚊子遞給李鬱嫣然,誇道。
“你也很單純”李鬱嫣然朝她眨了眨眼,“姐的好,就像是美酒,需要慢慢品味,看來你是品出了我的味道,不錯,很有慧根!”
尼瑪,第一次被人身邊的朋友說自己善良,李鬱嫣然感動得都快哭了。
她能說抓這些蚊子的目的不是爲了其他同學好嗎?當初只是爲了騙蘇若來幫她抓,多個人速度快一些,結果搞成了自己很善良。
“小百合,我們爲什麼不把那些蚊子直接拍死?這樣抓活的很費力。”蘇若火眼晶晶的盯着周圍的蚊子,準備時刻撲倒。
“呃~我們是有愛心的好公民,怎麼能隨便殺生呢?”李鬱嫣然朝她眨了下眼,然後拍了拍腰間的熟料帶,面不改色的講道,“這些蚊子我打算拿去放生的”
“放生!好不容易纔抓到,它們都是壞的,弄死算了。”蘇若一臉驚訝,“萬一他們再飛回來怎麼辦?”
“不會飛回來的,放心。我的力量有限,但我要借住它們的力量去做有意義的事情。”
“有意義的事情?你騙我吧!”蘇若指着她腰上黑漆漆的一袋,“這些蚊子這麼小,本姑涼一巴掌都能拍死的,能做什麼有意的事情。”
“這個你就別管,反正以後我有好玩兒的事情,一定叫上你。”李鬱嫣然笑得很是神秘。
“好吧,別忘了你自己說的話。”
這天晚上一切結束後,李鬱嫣然和蘇若再一次去了小洋房,和之前都不一樣,她知道對方一定也在防着自己,所以她換了地方蹲點。
觀察了好一會兒,確定沒人,她和蘇若一起翻窗溜了進去。
“你在一樓藏好,別被發現了,我去二樓看看。”
“知道,放心吧!”她可是神偷哎,最擅長的就是隱藏和盜竊,這種小事兒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技術含量。
李鬱嫣然去了二樓,蘇若賊霍霍的將一樓每個角落都逛了一遍,除了酒窖裡那些珍藏的酒還值錢以外,其他的都不能入她的眼。
這些都不算什麼,那廝竟然還犯起了職業病,將整棟洋房的監控,裡裡外外神不知鬼不覺的就通通毀掉了。
然後她大搖大擺的走到沙發邊準備坐下,突然背脊骨被什麼東西頂了一下。
轉頭一看,‘嘶~’小太陽正朝着她吐着蛇信子。
腦子驟然一熱,蘇若一口氣哽在喉嚨,兩眼兒一蹬暈了。
小金蛇扭動着身子爬到她胸部上去,習慣性的捲成一圈,將蘇若的胸部當做了巢穴,憨憨大睡。
然而另外一邊,李鬱嫣然爲了不發出任何聲響,光着腳丫子上的樓。
來到上次那個房間門口,她拿出那一袋餓了三天三夜的蚊子,本來想直接開門把蚊子放進去就走的,突然她想到萬一那個男人在裡面睡覺的話,肯定能抓到她。
小心爲妙!
於是她又回到一樓客廳,琢磨着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小太陽幫忙,結果一下樓她就見蘇若暈倒在沙發上,小太陽懶洋洋的趴在她胸口。
“呵呵。”當即她就明白了,“這傢伙肯定又是被小太陽給嚇暈了,幸好我下來看了一下,不然準會被你呀的神經病給害死。”
李鬱嫣然將蘇若拖到酒櫃下藏起來,帶着小太陽又上了二樓。
將小傢伙放在門前,她飛快的用腳踢了一下門,然後麻利的躲進對面的房間,虛掩着房門偷偷觀察起來。
敲了很久的門,都沒有人來開,李鬱嫣然忍了一下,再溜出去又敲了一下,順便還將小太陽的身子放到了正中間,緊貼着門板,製造出一種假象。
還是沒人來開門。
“難道里面沒人?”
李鬱嫣然大膽的靠着門沿,繼續又敲了幾下,屋子裡確實沒有任何腳步聲傳來,不過她沒有大意,拿出一塑料袋的蚊子,輕輕地將門翕開一條縫隙,然後將袋子裡飢餓的蚊子全部放了進去。
想着某人披着一身疙瘩,青一塊紫一塊的撓癢場景,李鬱嫣然就笑得嘴都合不攏,她貼着門板說道。
“這幾天虧待你們了,今晚就敞開肚子吃個夠,最好把那個男人的血全部榨乾,嘿嘿”她捂着小嘴大笑。
起身走人,突然腰上一緊,下一秒李鬱嫣然整個背脊便猛然感到一股鬼魅的男性氣息逼近自己,冰冰涼涼的胸膛緊貼着她清瘦的背脊。
她瞳孔陡然瞪大瞳孔,嚇得回不過神來。
緊接着,耳畔傳來溫熱曖~昧的呼吸聲,男人蝕|骨銷|魂的媚|惑嗓音,低雅高貴清冷性感譏諷邪魅。各種特質糾結在一起,讓人完全感覺不到他此刻的真正情緒、想法。
“原來你想將我的血全部榨乾呢,嗯?是嗎?”
赫哲念冰用手禁錮着她纖細的小腰,嫵|媚的脣瓣帶着銷|魂的邪惡氣息,並且這還不算什麼,他竟然還惡作劇的咬住少女的耳垂,聲音性感低糜透着一絲淡淡玩味。
“你太壞了,知道嗎?”
這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一時間李鬱嫣然腦子短路,有點無法正常思考,直到耳朵上噴灑來灼熱的氣息,她才驚悚的打了個寒顫。
“害怕了嗎?”男人話裡透着愉悅的鼻音。
若是平常聽到這樣的聲音,李鬱嫣然一定會覺得是天籟,但是在此種場景下,似乎暗示着詭異的危機。
“哼,怕,笑話,我字典裡從來就沒有怕這個字。”
暈死,她只是她處於極度的震驚中好不好,難道都不能緩一下的嗎?
似乎感受到懷裡小東西瞬間倨傲的態度,赫哲念冰淡淡的笑了:“要我教你怎麼把怕字寫進去嗎?嗯~?”
男人的聲音特別慵懶,甚至語調都是非常的慢,就像一頭隱藏在暗夜下的孤傲雄獅,傲視一切,又或者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