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猶豫,遊弋,幾乎是不假思索便說出了這句話。
這是他最真心,沒有任何摻假,發自肺腑的話,他希望這一場守護,是長長久久的,可以一直到他生命盡頭。
他說的認真,臉上沒有任何笑容,彷彿是在說這世上最真誠的誓言。
聶秋娉心中一悸,這樣的話從沒有人對她說過,她總覺得面對眼前這個年輕人讓她下意識去相信,可是,卻又覺得有些說不出的異樣。
就算是報恩,他……似乎也不用做到這種地步吧?
難道……
聶秋娉咬脣,她偷偷看一眼遊弋。
他端坐在那,眼神清明,沒有任何陰私,就像是外面雨後的晴空。
聶秋娉看着他的模樣,心裡忽然自嘲一笑,她真是自作多情,想的太多了,人家是什麼人,怎麼會對她有別的想法。
聶秋娉雖然見識不多,可是,她也能看得出,這個年輕人不是普通人,且不說那一身卓絕的氣度,且說這個年頭能開那樣的車又有多少人?
他言談舉止都不似普通人家出來的,身份定然不一般。
何況,那樣的相貌,不知道多少女人喜歡。
而她只是一個結了婚的還帶着孩子的女人,只要是正常男人,誰會看上她?
人家只是覺得她救過他,心懷感恩,所以前來報恩的罷了,她怎麼會能有那種想法。
聶秋娉暗暗搖頭,定然是她想的太多,心思太不乾淨了。
在遊弋滿懷激動,心裡捉摸着怎麼能讓聶秋娉和燕鬆南儘快離婚的時候,聶秋娉已經將他定義成了一個大好人。
聶秋娉做了這一番心理建設,再看遊弋,只覺得這人真好,如今這世道,人心浮動,還能有這種知恩圖報的人太少了。
過了一會遊弋發現聶秋娉一直在看他,並且眼神溫柔,帶着微笑。
遊弋的臉轟的就紅了,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內心,再度突突跳起來。
他覺得怎麼坐姿勢都不對,擔心臉上是不是不乾淨,不知道頭髮亂不亂,好緊張!
聶秋娉關切問:“你怎麼了?臉這麼紅?”
“咳……沒是,大概就是覺得這屋裡有點悶吧,對了……你……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吧?”遊弋不敢和聶秋娉對視錯開眼睛,很不高明的轉移話題。
聶秋娉點頭:“記得,遊弋,很特別的名字。”
她想起自己還沒有對遊弋說自己的名字,“我都忘了跟你正式自我介紹了,我叫聶秋娉,秋天的秋,娉婷的娉。”
之前救下游弋,聶秋娉並沒有跟他說自己叫什麼,因爲她覺得以後大概是不會再見面了,而且,他是個年輕男人,爲了避嫌,她一直都很努力的避免兩人有過多的結束。
遊弋在心裡輕輕說:真好聽。
聶秋娉轉頭看看還在昏睡中的青絲,伸手輕輕摸着她的額頭:“我女兒叫青絲。”
遊弋看向青絲的眼神都變得柔軟起來:“她和你很像。”
大概是愛屋及烏,遊弋第一眼見到青絲就覺得,自己喜歡這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