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弋用了十年的十年,踏過祖國的每一個地方,走過,聶秋娉說喜歡,卻從沒去過的地方。
他用自己的一雙腳,丈量着,這片河山。
他這一走,便是10年,再也沒有回去見過燕青絲。
他知道燕青絲演了什麼新電影,知道她得了什麼獎,知道她又被黑了,不過,她很快就會把黑她的人挖出來,然後痛揍一頓,她依然還是那個囂張,卻又那麼善良的青絲。
他用十年的時間也不過只看到了這個世界的一角,走過越多的地方,遊弋越覺得的生命太短暫。
他不滿足只能摸着鑰匙入睡,不滿足永遠都見不到她。
越走,他越他想站在面前是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枚沒有溫度的戒指,他希望他最愛的女人能站在他面前。
遊弋擡起手摸着衣服下那枚硬邦邦的戒指,彷彿都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和心跳。
他和戒指找相處,每天他都會對着戒指說話,否則的話,他撐不下這麼漫長的時間。
他仰望着高聳入雲的山頂,撫摸過項鍊道:“聽當地的人說,這座寺廟香火鼎盛,只要是誠心從山下走三步一叩首,走上來的人,上來後都能實現自己的心願。”
遊弋說完擡起腳,網上走,走三個臺階,一叩首,每次都那麼認真,動作沒有半點含糊和敷衍。
終於,他用了8個小時,終於站在了寺廟的山門前。
也許是他耗費了太長的時間,此刻山門前的人似乎不多
遊弋摸摸項鍊道:“我們上來了。”
忽然一個和尚走過來,對遊弋道:“施主,請,您今日是我們的有緣人,師父想請您喝杯茶。”
遊弋微笑:“好。”
這十年裡,他蒼老了很多,頭髮花白,臉上的皺紋,滿身的滄桑,這個樣子的他,和曾經遊家那個二爺幾乎無法看做是一個人。
可是他笑起來,依然是那麼好看。
遊弋跟着和尚,來到思寺院後方。
走到那,遊弋的心彷彿瞬間安靜了下來,周圍的一切都不再能入耳,安靜的彷彿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他看到一個看起來只有30歲,慈眉善目,模樣雋秀的男人一身僧衣。
灰色的僧袍穿在他身上卻彷彿都能發光一樣,他面前的石桌上放着一套沏茶的用具,他端起一倍清茶,慢慢放到對面。
“施主來了,便請坐吧。”
遊弋走到他面前,恭恭敬的叫一聲:“師傅。”
他擡頭,突然問:“施主可還有什麼心願?”
“心願?”遊弋的手不自覺摸着那戒指,如果不是它陪着,他早就死了,哪裡還能堅強的支撐到現在了。
那俊秀的和尚道:“對,任何心願都可以說。”
遊弋想起自己上來的目的,他問:“哪怕是明明知道,永遠都不可能實現的,也能說。”
合上點頭:“自然是能說的。”
遊弋拿出戒指,看着她道:“我的心願,希望……她能好好活着,我希望她能幸福,我希望我可以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