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夫人罵道:“你……你胡扯,你去女兒纔是萬人騎的野種,他是我兒子,他就是慕容眠……”
瓊斯夫人瞥一眼置身事外的慕容眠,冷笑:“呵……真以爲我是白癡嗎?他若是慕容眠,那一年之前,你偷偷埋進慕容家祖墳的是什麼東西,是一隻流浪狗嗎?”
說着,她站起來,從一個紙箱子裡拿出一罐東西,哐噹一聲放在桌子上:“看看這是什麼,我讓人挖出來的,你來跟我說說,這小罐子裡的東西,是什麼?”
慕容夫人一看,當時就掙扎了起來。
那是骨灰盒,那白色的陶瓷骨灰盒,是她親手買的,那裡面的骨灰是她親手裝的,那是她兒子,那是她的蘭迪。
慕容夫人在玻璃箱裡掙扎,她的腿踹着堅硬的玻璃牆壁,眼珠赤紅,臉上全都是被怒火點燃的恨意,喉嚨發出壓抑的怒吼,可是她咬着牙卻沒有說話。
瓊斯夫人將骨灰盒的蓋子揭開,捏起裡面一撮骨灰,果然,她的這個動作讓慕容夫人更加震怒,她其實已經沒有力氣了,可現在,她將玻璃箱踹的框框響,被麻繩捆着的手在奮力的向外掙脫,麻繩磨破皮肉都沒有感覺。
瓊斯夫人笑起來,五官扭曲,她看着慕容夫人,臉上帶着病態的快意,她道:“喲,怎麼怒了,不是說你兒子沒有死嗎?那你這麼憤怒做什麼,還是……你知道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慕容夫人牙齒已經將嘴脣咬破,她的眼睛紅的似乎要滴出血來,她死死盯着那個罐子,喉嚨裡的聲音,像是垂死掙扎的獵物,最後發出的悲鳴。
慕容眠聽着,看着,插在口袋裡的手,緩緩捏緊,可臉上,卻依然不動聲色。
他的冷漠,在這間陰暗潮溼的地下室裡,顯得格外的突兀。
頭頂昏黃的燈光落在他身上,第上投射出黑色的剪影,他整個人,就像一棵樹立在那紋絲不動,似乎不論對方做什麼都無法干擾撼動他。
瓊斯夫人哈哈大笑,她突然抓起裡面的一把骨灰,用力一撒。
粉末狀的骨灰在空中散開,化作塵埃在空中飄散一會最後落到地上。
慕容夫人再也忍不住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賤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瓊斯夫人笑聲癲狂:“你是不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落到這個地步,你憤怒啊,你尖叫,都隨便,可你如今也就只能落到跟蛇鼠一窩的地步,你想救你兒子的骨灰,你想殺我,那你就要先活下去,去求你這個野種兒子啊,求他幫忙。”
瓊斯夫人知道想從慕容眠這邊下手估計會很難,這個男人,心狠的簡直不一般。
而且,她根本把控不住他心裡在想什麼,所以只能從慕容夫人這邊下手。
顯然,效果不錯,她讓人從慕容家的在這裡的祖墳裡挖出了慕容夫人偷偷埋進去沒有立碑的骨灰盒,這裡面裝的可是她的親兒子慕容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