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最近幾個月倒是沒打算接新戲,你先跟着慕容眠吧,畢竟是小師弟,照顧一下……”
既然是葉韶光,燕青絲當然不能難爲他?
“嗯,謝謝青絲姐。”
燕青絲笑笑,咔嚓又咬一口,季棉棉已經認出了那是葉韶光,卻始終都不說,她知道爲什麼。
因爲慕容眠不肯承認啊,但是,無所謂,反正都是一個人。
既然大家都不說,那她也沒必要去揭穿,心裡清楚就好了。
燕青絲看着季棉棉還有些生疏的做菜,切土豆的時候,好幾次都差點切到手,實在是讓人有些心驚膽戰。
說好的是切土豆絲,結果愣是切成了薯條。
燕青絲看着實在是有點擔憂,擼起袖子:“哎呀,你說你這手,怎麼這麼笨,我來……”
可她剛拎起刀,一刀還沒切下去,就被從外頭進來的嶽聽風抓住了手腕:“媳婦兒,這粗活還是我來吧,你們先出去吧,去哄杏仁玩,這頓飯,還是我們做吧,啊……”
燕青絲扭頭一看,嶽聽風后面,還跟着而一個抱着杏仁的慕容眠。
她聳聳肩:“那……好吧。”
燕青絲從慕容眠懷裡接過杏仁,他甩甩痠疼的胳膊,走到季棉棉身邊,將她身上的圍裙摘下來:“先出去吧。”
“啊……哦……”季棉棉呆呆的走出廚房,轉身又看一眼,已經穿上圍裙,拿起了菜刀的慕容眠,眼眶一酸,這一幕讓她一下子回到了以前。
以前,葉韶光也是這樣,給她做飯。
燕青絲拉着季棉棉坐下,長嘆一聲:“今天中午的飯,應該不難吃了。”
季棉棉摸摸鼻子:“我現在做的飯,也不……難吃的……”
也就只是有時候鹽會放的多,有時候,可能忘記放鹽,有時候不熟,有時候燒焦。
……
有慕容眠在,這一頓午飯很快就做好了。
四個人加上一個還不會吃完的奶娃娃,坐在飯桌前,就好像以前一樣。
季棉棉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糖醋里脊,眼淚差點沒有流出來,就是這個味道,她幸福的眯起眼睛:“還是這個味道,真的沒有變,好好吃……”
慕容眠默默給她夾菜,他卻很少吃。
桌子上的菜都是慕容眠做的,嶽聽風也就是打打下手,這些味道,都是深深印刻在季棉棉的記憶力,永遠不會退色的味道,這是,葉韶光給她的味道,讓她永遠都沒辦法忘記的味道。
杏仁躺在嶽聽風懷裡,看着他爸爸一口一口的吃,小傢伙,眼睛睜的溜圓,粉紅的小舌頭一直舔嘴脣,一不留神,口水就流了出來。
一頓飯吃飯,季棉棉捂着肚子:“我不行了,不行了……吃的太撐了……”
她已經許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吃這麼多了。
自從葉韶光離去之後,食物對季棉棉來說,就再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了。
慕容眠皺眉看着季棉棉發愁。
吃過飯,燕青絲和嶽聽風準備離開。
臨走前,她對慕容眠說:“身體該去醫院檢查,還是要去的,反正……大家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