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天側頭那麼一望,其他見狀,直接搖頭。
“不、不、不,我們還有事得先離開。”說着,一個、兩個,一羣人一溜煙的跑了。
蘇亦夏囧囧地看着他們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一嘆。
這就是土豪和富豪的區別!
人說官大一級壓死人,這錢多也差不多麼。
從跑馬場俱樂部回來後,蘇亦夏心情很不錯,因爲兜裡贏了不少的錢。這可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自個賺的。
在馬場過後的半個月,蘇亦夏接到墨玖的信息,蘇亦夏知道他是在提醒她,他們之間的約定。蘇亦夏直接無視。
蘇半夏這段時間依舊不時地在她的面前吹捧北冥天,實則詆譭他的行爲。
蘇亦夏真的不勝其煩,每聽到一次,對墨玖的好感降低一分,漸漸地原本保留在心底僅有的那一份好感,也在蘇半夏的不勝其煩下,徹底消失。
現在的蘇亦夏是真的打從心底裡不喜歡墨玖。
這日,又在蘇半夏的軟磨硬泡之下,答應與她出去吃飯。一餐飯吃得很不是滋味,若是對方不說話,她會覺得很好。
終於,兩人吃完了。蘇亦夏以北冥天要求時間點爲由,早早地提出分開。剛一上車,發現手鍊掉了。
這條手鍊是她自己設計,讓人做的。對她來說,很重要。
蘇亦夏下車去尋,剛走到餐廳的門口,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兩道熟悉的身影。等她再看時,身影已經消失在轉角。
這時候,先進餐廳尋找的保鏢,已經拿着她丟失的手鍊回來。蘇亦夏接過手鍊,並沒有上車,目光一直看向不遠處。
一旁的保鏢見狀,不由地出聲道:“蘇小姐。”
“你們稍等一會兒,我去個地方。”說着,擡腳朝着那抹身影消失的拐角處走去。身後的保鏢,立馬跟上。
蘇亦夏穿過巷子,發現盡頭有一家咖啡廳,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地方。她擡腳走進咖啡廳,進門前叮囑保鏢在外面候着。
進入咖啡廳後,環視了周圍一圈,發現這
家咖啡廳很有意思,每個座位都用各種裝飾阻隔着,很好的將每個位置做到了保密。
“小姐,你幾位?”一名侍者上前詢問。
蘇亦夏走上前,四下尋找,在侍者問第二遍時,終於看到了蘇半夏以及另外一名高大又熟悉的身影。
“我坐那裡。”
蘇亦夏指着蘇半夏隔壁的位置。
隨意的點了一杯咖啡後,身子往後靠,想要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更想知道那個人是不是他。
“據我這幾天的觀察,時機已經差不多了,可以進行下一步。”一道清冽的女聲傳入蘇亦夏的耳中,自己果然沒有看錯,真的是她——蘇半夏。
“不,再等等。”
當那熟悉的聲音響起,蘇亦夏的身子爲之一震。
“她現在已經相當厭惡他,有過而不及。我是女人,自然瞭解同爲女人的心裡。相信我,現在出手效果是最好的。”
‘叩叩叩’指尖敲擊桌面的聲響,清晰地傳入蘇亦夏的耳中。那是他習慣性的動作,如今傳到她的耳中顯得極爲的刺耳。
蘇半夏的聲音再次傳來,“她現在已經誤會了,用她來打擊墨玖,也是最佳時機。只要現在墨玖喜歡着她一天,他就不能對我們如何。墨玖越愛她,對我們越有力。”
“……”北冥天沒有迴應,似乎在思考着她話的可行性。
蘇半夏譏諷道:“那個女人可真愚蠢,還真以爲你會喜歡上她。她現在估計還傻傻地在那裡樂,你這麼寵她,就不怕我吃醋。”說到最後,語氣中帶着一絲幽怨。
“你不會。”
“爲什麼不會?我也是女人,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與別人的女人親親我我。即使知道那隻不過是演戲,心裡還是會不舒服,會吃醋。”
北冥天伸手一覽,附耳低沉道:“你是我北冥天最愛的女人,用得着吃醋嗎?”
“哼,就你會說。”
兩人的調笑聲,嗡嗡地傳入蘇亦夏的耳中,此時她的腦袋裡空白一片,紅潤的臉色刷得發白。
那雙捏着杯子的
小手,握着緊緊的,指節微微地顫抖着。
不可能,一定是她聽錯了。
那個人只是聲音像而已,並不能代表着什麼。
不是有這麼一句話麼,聽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在蘇亦夏說服自己後,擡起頭想要看看那個人的長相,由於位置的關係,只能看到他的後腦勺。
“每次和你出來,搞得都像是偷情一樣。”蘇半夏抱怨地嘟囔着。
“乖,很快就要結束了。”北冥天寵溺的哄着。
“真希望墨家能快點倒臺。”
“放心,很快。等解決了墨家,我們就結婚。”
蘇半夏嬌羞的瞪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說過嫁給你了。”
“你不嫁給我,準備嫁給誰。你是我北冥天的女人,你還嫁給誰。”北冥天霸氣的說道。
任誰聽到這樣的話,哪個女人不會感動。
蘇半夏突然問道:“天,事後你準備怎麼處理那個女人?”
北冥天沒有話說,而是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那個動作清晰地映入蘇亦夏的眼中,心頭一緊。
兩人終於談完,雙雙的站起身,當他離開座位的那剎那,那張冷峻深邃的五官撞入蘇亦夏的眼。
那張臉熟悉,身形熟悉,就連同聲音都是熟悉的,從頭到腳都是她熟悉的人。這一刻,她再也無法自欺欺人。
呵呵,心中冷笑兩聲,爲自己的識人不清而自嘲地笑着。
現在就連站起來質問力氣都沒有,腳就像是被人灌入千斤般無法動彈,透過窗櫺看着二人相擁離去的背影,臉上宛如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個響亮的巴掌,火辣辣的疼,心口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撕裂,揪心的疼。
一杯苦澀的咖啡下肚,口中完全感覺到咖啡的苦,因爲心底太痛,痛到她完全忽略了一切。
一杯咖啡,接着一杯咖啡,蘇亦夏一直安靜地坐在那裡,沒有動,雙眸無聲地盯着某一處,眼神卻是飄忽,完全沒有焦距。
沒有哭、沒有笑,就那麼安靜地坐在那裡,靜靜地像是陷入了某種沉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