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浩將自己分析出的問題點,一一與蘇亦夏舉出。比如:找他的人,是通過變聲器打過電話過來,說明對自己的身份很在意。
第二,匯款的方式,不通過銀行,反而用那種特殊手段讓他來取,更是讓人覺得此人神秘。
第三,他從頭到尾,他都沒有一絲機會能與之接觸,完全不留一丁點,可以讓人查尋的痕跡。
從這些舉動,足見對方是一個有手段,心思縝密之人。
在對比楊姍姍接下來的幾件事。
就拿這次利用海幫來對付蘇亦夏來說。
首先,是用自己的手機打電話過去,完全沒有想過隱藏自己的身份問題。
其次,用來匯款的賬號也是用自己的,壓根沒有一點保密的意識。
不管哪一點,與那個人的行事作風,完全不同。
既然楊姍姍不怕被報復,那麼上一次怎麼可能會如此。
唯一的可能,那就是,另有其人。
蘇亦夏慢慢地琢磨着,她到現在才意識到問題。
楊姍姍這麼多次行動,爲什麼都沒有聯想到上一次,都沒有察覺到其中問題,唯一的原因就出現一個人的身上。
那個人就是周錦。
她的好同學,好心提醒她要小心,然後,一臉爲難的道出背後之人。
那時候的她,真的真的一點都沒有懷疑過她,懷疑那個一臉真誠的周錦。
原來在這個班裡,演技最好的不是這些早已出名的人,而是這個深藏不露的周錦。
蘇亦夏不禁長嘆了一口氣。
不僅是爲了周錦的事,而是更發覺得某人可怕。
原來早在那個時候,她已經出手。
那個時候,她纔剛到回來沒多久。
那時候自己還妄想着能與她和平相處,絞盡腦汁的想法子,讓她明白自己心意。想想還真是傻得可以。
那些豔照,那些網絡上的流言,有多少是出自她的手。
雖然,曾經懷疑過她。可是,沒有證據,而周錦的出現,更好的將她的注意力轉到了楊姍姍的身上,加上,楊姍姍之後做出的一系列事情,更好的將那隻黑暗的手,完
美的隱藏了起來。
她現在不禁開始懷疑,楊姍姍對她們有如此敵意,背後是不是有某人的影子存在。
“夏姐,你沒事吧?”嚴浩見她面色不佳,擔憂的問道。
蘇亦夏搖搖頭。
重生而來的方寧,果然比她預想中的還要可怕,心機還要深沉。
這一次,進入劇組,與她的跟班一起工作,想來也不會太平。
想到此處,蘇亦夏脣角一抿。
太平,怎麼可能太平。這纔剛開始,不就發生了事情。
處處碰壁的人,正好遇到不畏懼北冥勢力的劇組,正巧她也在這個劇組內,更巧的是那個人,對懷有恨之入骨的心。
有些時候,太多的巧合,組成在一起,就不是巧合,叫預謀。
好一個方寧,好一個重生而來的方寧!
設計的還真是巧妙,騙過了所有人!
與嚴浩分開後,蘇亦夏一個人走在街頭。
看着霓虹閃爍的彩燈,人頭攢動的街道,看着手機上跳躍的字眼,本就緊皺的眉頭,越發聚攏。
接起電話,傳來了蘇金萍急切的聲音。
“半夏,你可要幫幫我們。那些人上門了……”姑姑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頓後,只有一個意思,讓她找人將這件事給解決了,末了還提醒她這是奶奶的意思,你答應過奶奶的。
蘇金萍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心頭的大石也落下了。
公寓內
北冥天環視了屋子一眼,沒有看到預期中的人,走進臥房,依舊沒有她的人影。北冥天眉頭微挑,走向書房,進入隔壁的公寓。
果然,在大大地落地窗前佇立着一抹修長的身影。柔和的月光落在她的身上,挺直的脊背,倒影在光潔的大理石上的身影,悠長、悠長……望着那抹單影,一股淡淡的落寞,融合與月色中,縈繞在她的周身。
北冥天眉頭一蹙,走上前,將她攬在懷中,下顎枕在她的肩頭。
這一刻,北冥天感受到了來自她內心深處的不安。
蘇亦夏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那味道讓她不自覺地安心。
“有心事?”
“嗯。很
多糟心的事。其中一件事,關於你公司的。”蘇亦夏說完後,仰頭看向他。
我記得,在書中原女主曾也向他提過要求,北冥天沒有拒絕,可是依照作者的描述,北冥天還是不怎麼喜歡公私不分的。
北冥天眉頭一挑。
果然,如同書中描寫的那樣。
“我很開心。”
這下輪到蘇亦夏詫異地一挑眉,不解地看向着他。
“你終於向我開口了。”
蘇亦夏眨巴着眼。
北冥天沒有在說話,放在她腰間的手臂微微加重,脣角微微揚起。
依賴,靠近的第一步。
屋外寒風凜凜,屋內卻是溫情如春。
三天後,蘇亦夏接到姑姑的來電,聽到姑姑的聲音,蘇亦夏知道事情解決了。
“姑姑,這是最後一次。”
“好、好、好,我們知道了。”
聽着她敷衍的話,蘇亦夏默然地掛斷電話。
蘇金萍掛了電話,迎面看到自家老公一臉興奮地走了進來。
“你們蘇家有福了。”
“什麼意思?”蘇金萍看着老公依賴你興奮,急切的問道。
樓志剛喝了一口水,一屁股做到沙發上,“你知道,爲什麼我們這件事能這麼快解決嗎?”
“爲什麼?”蘇金萍很配合的問道。
“因爲那個公司就是你未來侄女婿。”
“什麼!”蘇金萍大驚。
看到蘇金萍的樣子,就像是看到方纔自己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樣,很吃驚,很震驚。之後,從田勇那邊瞭解到,那個公司只是侄女婿其中的一個小小的公司,他下面管的公司有很多。
“你從誰哪裡聽到的消息,真的還是假的?”蘇金萍謹慎地問道。
“田勇說的,錯不了。”
“田勇?”蘇金萍一愣,“那不是半夏讓我們留心的人麼,你怎麼還和他混在一起。”
樓志剛擺了擺手,“半夏也只是猜測,我自己也仔細的分析過了。不可能,他沒理由來害我們。”
一向以老公看齊的蘇金萍,見他說的如此肯定,也不好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