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蘇亦夏大概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老公有了小三,要拋棄糟糠之妻,給的封口費一棟別墅,還想着結髮妻子對他感恩戴德。
靠之,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渣男、渣女!
她手癢了,怎麼破!!蘇亦夏磨磨牙,眼中閃過一抹兇光。
北冥天好整以暇地注視眼前的一切。
“你這壞女人,我打你。”一道稚嫩的聲音突然插入。
“啊。”年輕女子一聲痛呼,碰到的一聲,一個幼小的身體滾落在地,一雙滿含委屈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透過盆栽對上蘇亦夏清冷的眸子。
“努努。”焦急的女聲一響,很快一抹身影從拐角處跑出,一把將孩子抱在懷中,緊張地低頭巡視她的小身子。
“努努,告訴媽媽哪裡痛?”
名叫努努的小女孩看見媽媽來了,伸出肥肥的小短手,手掌對着中年美婦,“努努這裡疼。”
中年美婦在看到女兒嬌嫩的小手被細碎的石子磨破皮,不時鮮紅的血液溢出,頓時,怒火中燒。在將小孩抱起身時,眼角的餘光終於看到蘇亦夏與北冥天。
另外一名女子也從拐角處走出,女子很年輕,二十五六歲左右,俏麗的臉上畫着精緻嫵媚的妝容,到是很配她那一身惹火的緊裝。在她身後,又走出一名女子,這個人蘇亦夏認識,一個三線女明星,叫徐青。方纔在宴會廳內還打探北冥天身份來着。
中年美婦目露恨色地盯着美豔女子,低聲道:“道歉。”
美豔女子輕嗤一聲,“被咬了一口,害得我待會兒還要上醫院打疫苗,我都還沒讓你賠醫藥費,還想我道歉。”語氣中滿是諷刺。
中年美婦氣得直髮抖,她當她的女兒是什麼,是阿貓阿狗麼?打疫苗,乾脆去打肉毒針好了,死了也能淨化空氣。
這時,從另外一道門走出一名中年男人,在男人出現時,幾個女人臉色各異。
呦,正主來了。看來這場大戲要升級了。
蘇亦夏與北冥天二
人沒有走,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他們到也不擔心,那些人會發現自己,在休息椅一側都是長得茂盛的盆栽,剛好形成天然的屏風。他們若不仔細看,是不會注意到這頭還有人在。
“峰哥,你看我的手。”美豔女子一改先前的囂張,皺着眉,一副可憐兮兮地模樣,將被小胖墩咬過的手伸到他眼前展示。
男子在看到女子白皙的手上的一排小小的牙印,眉頭一皺,不悅地中年美婦,“女兒都被你教壞了。”
中年婦人聽到男人問也不問就訓斥自己,心中委屈也有,但更多是仰止不住的憤怒,可是他們一家人都被這個男人壓得死死的,她又無可奈何。她知道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可是她就是咽不下那口氣。
一直以來苦苦支撐着,如今再也支撐不住了。
“林峰,你有沒有愛過我?”
雖然隔着盆景,但是依稀透過枝葉的縫隙依然能看清女子眼中最後的一絲期冀。
到了這個份上,她還抱着希望,蘇亦夏只覺得愚蠢,愚不可及,心中更有一種恨其不爭。女人即使沒有男人,依然可以過得好,何必巴着這種早已不愛自己的人。
現在即使那個男人說,曾經愛過你,又能改變什麼?留不住的,終究留不住。不管答案如何,只是增添自己煩惱。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男子的身上,半響後,終於聽到男人有些疲憊的聲音,“沒有。”
中年美婦身子微微一顫,垂掛在雙臂的手緊緊地握成拳,眼中的期冀隨着他的話音飄散,只剩下麻木。
“離婚協議我會籤,我什麼都可以不要,唯一的要求,女兒的撫養權歸我。”中年美婦木然地看着他,眼中再也沒有往昔柔情。
中年男人想要勸她收下那棟別墅,一旁的美豔女子搶先一步說道:“好。”拖油瓶不跟着更好,她可不想替別人養孩子。
中年美婦沒有理會她,目光盯着中年男人,看到男人點頭後,脣角噙着一抹淒涼又帶着一絲嘲諷的笑,抱着女兒離開。她走的方向正好朝着
蘇亦夏這邊,當看到盆栽後的二人,只是微微一愣,便匆匆地離去。
蘇亦夏看着女人離去的背景,眼神淡淡。
另外三人從另外一邊離開,倒是沒有發現蘇亦夏和北冥天二人。
北冥天突然開口道:“怎麼不出手?”
蘇亦夏側頭,眉頭一挑,“我爲什麼要出頭!”
自己作踐自己,旁人又什麼理由出手。她可不是聖母瑪利亞女主,連自己都不知道愛惜的女人,有什麼地方值得她同情,值得她爲她出頭。
爲了風骨,爲了保留那一絲可笑的尊嚴,將屬於自己的財產拱手送給小三,自憐自愛,卻不曾爲女兒未來的生活考慮。
付出了青春,付出了女人一生中最寶貴的時間,就算拿男人一半的財產又如何,更別提這個男人出軌在先。
自己要白白的便宜給小三,只爲了保留那點可笑的尊嚴,或許,覺得如此會讓男人愧疚,在他心中留一絲位子。
一個無情到已經拋妻棄子的男人,還指望他留下多少滴鱷魚眼淚。現實是需要生活,只有夢中才需如此。
她活在夢中,可苦了那個孩子。
北冥天正有趣地看着一臉不屑的蘇亦夏,她的反應倒是出乎他的意外。一般人,若是看到這種情況下,就算不是真心想要幫助那個女人,也會爲了表現自己的善良而上前去幫腔。
她卻是冷眼旁觀着,讓旁人看來,她過於冷血無情。
那個傢伙看中的女人,總算有一點可取之處。
他突然冒出一個想法,若是她遇到這種男人,又會是怎麼樣呢?
想來,一定很有趣。
“若是你遇到這種人,你會如何?”北冥天很想知道她會怎麼做。
蘇亦夏看着他,從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竟看出了一絲揶揄。
“對付這種渣男,直接……”說着,目光溜到男人雙腿之間,眼露兇光,然後做一個抹脖子的手勢,“沒了,看他如何處處留情。”
北冥天脣角一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