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愣愣地看着北冥天離去的背影,洛司明微張着嘴,對着兩位好友說道:“剛剛你們聽到那傢伙說了什麼,居然說無聊。嘿,明明他叫我們出來。一直坐在那裡喝酒,喝完就甩甩屁股走人!”
“你不覺得他今天很奇怪嗎?”妖孽的男亦尋風出聲道。
“奇怪?”洛司明挑眉,平常時候,幾人一起出來,那個悶葫蘆也是甚少說話,所以今天沒有開口倒也沒覺得哪裡奇怪,可是被亦尋風這麼一說,真的感覺到北冥天似乎比平常更加沉悶。
“前段時間剛滅了死對頭,應該開心纔是。”洛司明不解,突然想到什麼,奇怪地說道:“對了,這幾天北將那幾只跳樑小丑也解決了。以前任由他們在哪裡噠蹦,突然之間滅了,還真反常。”
一直甚少開口的江溯流性感的脣邊一勾,“替罪羊而已。”
亦尋風會心一笑。
洛司明看着兩位好友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樣子,獨留他一個人矇在鼓裡,頓覺得世界無愛了。
莊園
秦管家看到進門的少主,“少爺,你回來了。”將他的外套接過,聞到了他身上的一股濃烈的酒味。
秦管家看着北冥天上樓的背影,神色中帶着憂慮。
推開房門,偌大的房間寂靜無聲,黑暗的房間內,亮着一盞夜燈,讓幽冷的黑夜中多了一絲暖色。未闔上的窗戶,偶有一縷縷夜風吹入,捲起白色的輕紗。窗外柔美的月光,輕柔撫摸着沉睡中的美人。
北冥天看着沉睡中的女人,伴着月光,朦朧朦朧。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劃過她的眼、眉、鼻樑,最後落到粉嫩小巧的脣瓣。
屋內很安靜、靜得只能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
時間彷彿停止,直到……牀上的人嘟着嘴,翻了一個身,一直安靜地佇立在牀頭的身影,終於動了。
蘇亦夏睜開眼,入眼一片漆黑。
呃,還沒天亮!
蘇亦夏下意識地摸了摸牀頭的開關,手卻觸摸到冰冷的東西,伴隨着金屬碰撞的聲音。這個是……蘇亦夏眼眸睜大。
在她還未回神的時候
,黑暗的屋內亮起一道熒屏。蘇亦夏下意識地眯起眼,等適應後,才睜開,目光看着正前方的屏幕。
只見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一隊男女緊緊地相擁在一起,周圍的人物彷彿全部消失,只剩下畫面上那隊相擁的男女。
畫面就那麼定格住……
蘇亦夏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腦海中已經無法作出思考,只有那一段段熟悉而又陌生的文字在腦海中跳躍。
【蘇半夏終於在變態北冥天那裡取得了自由,這讓一直被囚禁在莊園內的她很是興奮。在踏出莊園的大門的那一刻,都覺得外頭的空氣都比身後那座奢華如同宮殿的地方來得清新、好聞。
久違的手機鈴聲響起,喚醒了陶醉在自由空氣中的蘇半夏。
低頭一看,是方寧的電話。
“喂。”
“半夏,你最近怎麼了,都不見你的人影。打你電話,也一直關機。”
被問及這段時間的事情,蘇亦夏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淡去,一想到這幾月的憋屈生活,頓時沒了什麼心情。
“哦,有點事。”蘇半夏不想談那個話題,轉移話題,“阿寧,你找我有什麼事?”
“好久沒見你,想你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就不會想我們。我今天有空,你這個大忙人有沒有空配我這個閒人逛一逛?”
好友都如此說了,蘇半夏哪有推脫,正好也想出去走走,便答應下來,“好啊。哪裡見?”
“老地方吧!不見不散。”
“嗯,不見不散。”
等到蘇亦夏趕到約定的地點,又接到了方寧的電話,她居然有事不來了。難得出來,就被朋友爽約,蘇半夏有些鬱悶。
“嘭”~~
因着鬱悶而低着頭的蘇半夏,一不小心撞到了人。
“哦,抱歉。”蘇半夏慌忙地擡起頭,眼眸在對上來人時,愣愣地定格住了。
是他,居然是他!
“學、學長……”磕磕絆絆的聲音,微紅的臉頰,足見說話的主人,心中的緊張,以及壓抑的興奮。
秋景安看着眼前矮自己半個頭
,紅着臉的女生,對上她那雙茵茵的明眸,在她的眼中看到許多女生身上看到的情感。
呵呵,有是一個愛慕自己的女生。
秋景安看着那張漂亮的臉蛋,似乎有些眼熟。翻了翻記憶,總算想起這個女生是誰了。她不就是一直偷偷跟在他身後,不敢表白的清純小學妹。
“是你,蘇小學妹。”
他、他還記得自己!
蘇半夏受寵若驚,激動地臉泛紅,“學長,你記得我?”
“嗯。”秋景安看着跟前面若桃花的少女,俊美的臉上揚起一抹和煦溫柔的笑,“難得碰到學妹,一起喝一杯咖啡如何?”
蘇半夏看着溫文爾雅學長,溫柔的詢問聲,猛點頭。
蘇半夏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什麼叫做尊重,二人在一起的時候,學長的溫柔、體貼,再對比那個可惡的男人,越發覺得北冥天可惡、討厭。
討厭,這個時候怎麼想起那個男人。
蘇半夏糾結地蹙起眉頭。
“小心!”
蘇半夏身子被人猛地一拉,整個後仰,穩穩地落在一個溫暖的懷中之中。蘇半夏仰頭望着上方那張俊美的臉,恍然間,她彷彿看到那張冷峻的臉。
“有沒有怎麼?”秋景安緊張的詢問聲,將她拉回了現實。
蘇半夏搖搖頭,“我沒事。”心裡被自己方纔恍惚,感到了一絲迷茫。
爲什麼老是想起那個男人,難道自己喜歡上那個男人了嗎?
這個想法一出,蘇半夏整個人都變得不淡定了。
“學妹,你沒事吧?”秋景安擔憂地看着面色不佳的蘇半夏。
“我沒事。那個學長,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今天謝謝學長的咖啡。”
與秋景安分開後,蘇半夏細細回想這段時間二人之間的點點滴滴,悲劇的發現自己似乎真的喜歡上那個霸道、粗暴的男人。
可是,他喜歡自己嗎?
應該喜歡的吧,不然爲什麼一步都不肯讓她出去,那強烈的佔有慾,不就是最好的說明嗎?
可是爲什麼覺得不踏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