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似在猶豫,幾秒後回答:“麻煩讓一下好嗎?你們殺人把血都濺地上了,我要打掃一下,明天醫院大檢查。”
風起,葉落。四周極度安靜。
槍手低頭,看到果然有血跡——那是鍾萌萌撞破玻璃的時候劃傷的。
“把她也抓起來!”
“等我掃完再抓啊!”大嬸抗議,她揮着掃帚的手在空中亂舞。“沒做好衛生醫院評不上先進,我會被扣工資的!”
萬惡的資本家!她是冒着生命危險在幹活啊!
鍾萌萌對着大嬸一拳捶了過去。她微微一笑,好心地說:“我幫你們先把她打暈吧!這樣方便捆綁。不用謝哈~”
兩名黑人殺手面面相覷。
只有狙擊槍手冷笑一聲。好愚蠢的女人,以爲打暈清潔工就可以救得了她是嗎?
他毫不留情地用槍對着地面已經暈厥過去的清潔工,扣下扳機。
清潔工的身軀顫抖幾下,來不及呼出聲就已經斷了氣。
鍾萌萌面色不改地將手抱頭,很配合地說:“你們既然要找的不是我,就不要殺我。我跟你們走就是。”
“別想耍花招!這女人詭計多端,先把她押上車!”槍手在後面踢了她一腳。
鍾萌萌立即不滿叫道:“喂,好歹對女人紳士一點嘛~”
“少廢話!在我眼裡,你就是一條母狗而已!”
“母狗你妹啊……臥槽,尼瑪好痛……”鍾萌萌的頭被他用槍托重重一擊。
這些人是冷漠無情的殺手。被電擊過的手還沒完全恢復,鍾萌萌沒自信能打過那兩個強壯的黑人,更不說還有個警惕性很高的遠程槍手。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保命,事後再找他們算賬不遲。
只是,在上車前她扯下了頭上髮夾裡的一顆珠子,捏碎後仍在了地上。
他們走後的幾分鐘,那顆被捏碎的珠子開始冒起了藍煙,那縷煙霧緩緩升起,最後直衝天際。
這之後,纔看到又有一名身形高大的男人出現在那裡。
他掏出手機,“您料得沒錯,那位女士被帶走了……不過走之前,她好像留下了什麼記號。”
這個人正是簡維斯,電話那頭的徐若然若有所失,“繼續小心跟着,不要打草驚蛇。”
“是!”
而另一處,看到這縷藍煙的人激動不已。
“龍叔,那是不是大小姐發出的信號彈啊?”
被叫作龍叔的人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他一臉激動,“是真的……快,把電話給我。我要給大哥打電話,大小姐她真的回來了!”
他眨眼,卻怎麼也逼不回溢出眼眶的淚。那個任性的小丫頭啊……離家出走已經這麼多年了!
“大小姐如果沒遇到危難,想必是不可能發出求救信號的。阿威,叫齊弟兄們,我們去營救大小姐!”
“是!”
鍾萌萌被押上車,她一反常態地安靜曲膝坐在貨車角落一聲不吭。
她離開那麼多年,終究還是回來了啊。還以爲永遠不會見那些人了呢……
還是睡一覺吧。好睏,養好精神才能和他們抗爭。鍾萌萌閉上了眼,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