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他幫什麼忙,是請他去做伴郎吧。”許朝暮不屑道。
“這個倒沒有聽說,四少也不會做伴郎吧。”凌管家小聲道。
“他跟厲北廷就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呃……凌管家汗涔涔,也只有許朝暮敢這麼罵沈遲,關鍵是,許朝暮怎麼罵,四少都不會生氣的好嗎?!
“朝暮,剛剛準備好早餐,我給你端過來?”凌管家問道。
“不吃了,我去找於薇薇。”
許朝暮揹着包,已經做好了出門的準備,她要先去一趟於薇薇的研究所。
“四少交代,讓您在家好好休息。”
“我爲什麼要聽他的?他這是軟禁!什麼好好休息,他怎麼不好好休息?!”許朝暮氣不打一處來。
說完,許朝暮就要往客廳外面走。
只不過,許朝暮纔剛剛走到客廳門口,幾個身強體壯的男傭人就站到了門口。
“四少奶奶,對不起。”凌管家低聲道。
這是沈遲吩咐的,她也沒有辦法。
許朝暮看着這一排人,氣得很:“你們是反了嗎?如果我偏要出去,你們攔得住嗎?”
“四少奶奶,現在還早,您上樓再去睡一覺吧,一覺醒來,就什麼都好了。”凌管家道。
“是啊,我再去睡一覺,一覺醒來,厲北廷就完婚了吧。”許朝暮沮喪道,“這種時候,我卻無法陪伴在於薇薇的身邊。”
“四少奶奶,不要爲難我們。”凌管家道。
這是她唯一能夠說服許朝暮的方式,她知道,每次只要這樣說,許朝暮都會聽的。
今天,也沒有意外。
果然,許朝暮難過地擡起頭,掃視了衆人一眼。
是啊,她要是爲難他們,硬闖出去的話,是一定可以走的。
但是,如果那樣,以沈遲的性格,等他回來後,這些人,包括凌管家,丟失工作是小,恐怕在C市都無法生存。
凌管家在沈家多年了,許朝暮不想爲難她。
她很無奈,只好轉過頭,一聲不吭,默默準備上樓。
“砰”的一聲,許朝暮很用力地關上了臥室的門。
凌管家見許朝暮終於肯上樓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散了,散了。”凌管家擺擺手,對這幾個男傭人道。
男傭人們點點頭,都走出了客廳。
凌管家嘆了一口氣,覺得挺對不住許朝暮的,每次都利用許朝暮的善良。
可她也沒有辦法,不這樣說又攔不住許朝暮。
看到許朝暮上樓後,她就給沈遲打了一個電話。
“四少,四少奶奶這裡沒有問題,情緒還算穩定。”
“知道了,不要讓她出沈家。”沈遲沉聲道。
“四少……真得不讓四少奶奶去看看她的朋友嗎?”
“不準。”
“好……”凌管家點點頭,她知道沈遲一向說一不二。
……
C市聖彼得堡教堂。
天空湛藍湛藍,萬里無雲。太陽從空中折射出萬道燦爛的光芒,照在大地上、樹葉上,還有教堂上。
教堂外面是很大一塊草坪地,這個季節雖是初秋,但這塊草坪地卻仍舊青蔥欲滴。
教堂外是鮮花拱門,空氣中都飄散着花的清香,有玫瑰,有百合,有滿天星……這些都是一早從荷蘭運來的鮮花,有些還帶着嬌娜的露珠。
微風吹起白色的紗幔,這一切如夢如幻。
教堂裡,賓客滿座,正等着婚禮的開始。
沈遲也坐在下面,默默看着臺上。
他一身手工定製的黑色西裝,挺拔修長,沒有一絲褶皺。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臉部線條很僵硬,沉默不語。
到處都是記者,閃光燈不停閃爍!
縱然是厲北廷的婚禮,沈遲依然是所有媒體的重要焦點。
相機對着他不停閃爍,“咔擦”“咔擦”拍出一張張照片。
沈遲的身邊並沒有女伴,有膽子大的記者上前問道:“沈總,您的朋友厲總今天結婚,您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呢?”
話筒齊刷刷對準沈遲,沈遲冷睨了他們一眼,並不作答。
沈遲身邊的保鏢立馬趕走他們,不讓他們打擾沈遲。
就在這時,沈遲站起了身,往教堂外面走去。
沒有想到,外面更多記者!
話筒紛紛遞來:“沈總,厲總今天結婚,您可以對媒體說幾句嗎?”
“沈總,前段時間有人在華盛頓拍到您和白曼小姐在一起的照片,您是不是打算和白曼小姐重新在一起呢?”
“沈總,請問您何時有結婚的打算呢?”
……
問題鋪天蓋地,沈遲冷聲對身邊的肖莫道:“哪來這麼多記者?”
肖莫無奈:“沈總,沒辦法,厲總這次婚禮很隆重。”
“那等會豈不是有這些記者忙的。”沈遲的脣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肖莫明白沈遲的意思,沒有開口。
沈遲走在外面,閃光燈不停地閃爍。但他早就習慣這種場面了,處變不驚,臉色一如從前。
正好這時,他看到厲北廷的父親和米叔一起走了過來,兩人邊走邊聊。
他們的臉上都是喜氣洋洋,非常高興。
沈遲走了過去,打了一聲招呼:“厲叔,米叔。”
“阿遲,多謝你照應。”厲北廷的父親道。
“厲叔太客氣了。”沈遲勾了勾脣角,“不過,我看記者這麼多,教堂附近是不是該多派一些人手?”
聽到沈遲這話,肖莫不動聲色。
沈遲和厲北廷昨天商量好了,一定要讓厲父和米叔的全部人力都聚集到教堂這裡來,從而放鬆其他地方的警惕。
也只有這樣,才能聲東擊西。
“阿遲說得不錯,我看今天這記者是太多了一點。”厲父道,“這些記者跟蒼蠅似的,十分討厭。”
厲北廷父親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裡卻很高興。
記者多,說明排場大,說明身份地位高,改天的報道也一定會是鋪天蓋地的。
“婚禮事宜重大,這些記者,該攔的時候還是得攔的。”沈遲漫不經心道。
米叔也點點頭:“嗯,再調一些人過來,確保婚禮順利進行。”
沈遲勾了勾脣角,道:“那我就不打擾厲叔和米叔了,我給北廷帶了禮物,正好去送給他。”
“好,阿遲你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