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孩子都快養不起了,還有錢買花?”有人附和。
“許朝暮長得確實漂亮啊,等她這孩子生下來,一定有大把的追求者。”
“到時候隨便跟哪個總監、主管的睡睡,一年也有好幾百萬吶。”
“哎呀,人家上次不是說了,人家看不上,人家就喜歡沈總那樣的。”有人笑道。
“她估計連沈總的面都沒有見過,不過小姑娘嘛,正常,都喜歡幻想。我還幻想過嫁給沈總呢!”
“哈哈哈……”衆人大笑。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地聊着,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壞心思,就是覺得好玩。
許朝暮出了酒店,已經很晚了,她打開手機一看,正好是晚上九點。
酒店外面的路上倒很繁華,來來往往很多車輛,也有行人不停地走來走去。
許朝暮走到路邊,想伸手攔一輛出租車。
不過,剛走過去的時候,就有一輛出租車停在那裡了,司機在抽菸。
“師傅,麻煩送到錦繡天下。”許朝暮走過去道。
“上車。”
“好。”許朝暮打開車門,笑着坐了上去。
許朝暮一坐上來,司機就扔掉了菸頭,開始開車。
這個點的市區還是很繁華的,到處燈紅酒綠,十分耐看。
許朝暮開着窗戶,有點冷,晚上的風吹起她的長頭髮,她靜靜地看着窗外。
這樣的夜晚,最適合思念一個人了。
她想起了沈遲,很想,很想。
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呢,睡覺了?還是在開會?或者在外面喝酒?應酬?玩?
她沒有打擾他,撫摸着肚子,默默坐在車上。
車子拐了一個彎,往南邊一條路開去。
許朝暮覺得不對,這條路好像不是往錦繡天下去的。
但她是個路癡,一開始也就沒有問,只是任由司機開着。也許是繞路呢,畢竟靠繞路賺錢的司機也不少。
但開着開着,她發現路越來越安靜,路上的人和車輛都變少了。
她這才提高了警惕,問道:“師傅,我們這是走的哪條路?”
“到了你就知道了。”司機淡淡道。
許朝暮覺得不對:“師傅,你要把我帶哪裡去?你是什麼人?”
她這個後知後覺的,這纔想起了一些不對勁。
是啊,她一出酒店就看到了一輛出租車,難道不是很不對勁的嗎?
而且,當時這個司機在抽菸,很明顯,像是在等人。
她這個笨蛋,居然一點都沒有懷疑。
這會兒……晚了!
她有點焦灼不安,司機也沒有再回答她的問話。
她拍了拍車門:“你停車吧,我下去。”
司機還是不說話,他只是在聚精會神地開車。
許朝暮乾脆從包裡拿出了手機,準備給沈家打電話,但就這時,開車的司機纔開了口。
他嗓音渾厚而低沉:“許小姐,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帶你去醫院抽個血,驗取DNA。”
“什麼意思?”
許朝暮拿着手機的手落了下去,她提高了警惕。
“到了你就知道了。”司機道。
“你是誰?”
“到了你就知道了!”司機不耐煩道。
抽血?驗取DNA?
是跟她肚子裡的孩子有關嗎?
不會,孩子還沒有出生,沒有辦法抽血,最多就是抽取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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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點猶豫,她是該給沈家打電話,還是不要打?
“放心,不會傷害你的。”司機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道。
“你要帶我去哪家醫院?”
“駱氏。”
駱氏醫療集團嗎?在C市也找不到第二家駱氏了。
車子七拐八拐,開過一個又一個紅綠燈,這才往駱氏的方向駛去。
駱氏她是認得的,前段時間沈遲受傷在駱氏住過院,溫致遠也正好在這裡上班。
不過,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沈策先也是在駱氏住院。
沈遲住院的時候,她沒有見到沈策先,她是故意避開的。
沈遲出院後,她同樣也沒有見到沈策先和周染。
難道,是沈策先?
出租車在夜色中行駛,匆匆忙忙,開過一條有一條街道。
天色已經很晚了,駱氏所處的地方有點僻靜,適合靜養。
越是往駱氏去,許朝暮的心口跳得越快。
終於,出租車在駱氏的門口停了下來。
醫院裡和街道上截然不同,街道上尚且還有很多人,但醫院裡很冷清,尤其是夜晚,格外瘮人。
到處飄散着藥水的味道,一陣一陣,竄進鼻子裡。
路燈很亮,偶爾有幾個護士走過。
今天的醫院還挺安靜的,沒有太多急診的病人。
許朝暮皺了皺鼻子,還沒有過多少天呢,她又來這裡了。
車子停好,就在她打算打開車門的時候,忽然門口走來了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
兩個男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目光冷冽空洞,站在夜色下,十分駭人。
許朝暮嚇得當時就縮回了手,盯着他們看了幾眼。
其中一個男人拉開了車門,堵在了後座外面。
“跟我們走。”一個人冷淡開口,嗓音低沉,讓人毛骨悚然。
他們一身黑色,加上外面一個人都沒有,許朝暮有點怕。
他們讓出了一條路,許朝暮這才忐忑地走下了車。
她的手放在肚子上,害怕地跟在他們後頭。
他們面無表情,就像是無情的黑無常,一言不發。
忽然,就在許朝暮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其中一人從後面用黑色頭套套住了許朝暮的頭!
“唔,救命。”許朝暮大喊。
“別喊!”其中一人乾脆將許朝暮抗在肩膀上,往樓梯上走去。
樓梯裡很黑暗,像是一條暗道似的,通向一間小型的抽血室。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許朝暮掙扎。
他們要帶她去什麼地方?
但不管她怎麼喊,根本沒有人理會她,她甚至能清晰地聽到他們的腳步聲。
這裡真是安靜,肯定沒有人。
樓道里一片漆黑,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還好四周沒有什麼障礙物,他們一路往抽血室走去。
“來了。”其中一個男人沉着嗓子道。
扛着許朝暮的男人這纔將許朝暮放了下來,但一隻有力的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不讓她動彈。
“你們是誰?”許朝暮問。
沒有人迴應,甚至,四周還出現了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