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暮晚上放學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着了涼,牙疼得不得了。偏偏今天晚上還有晚自習,她只好忍着痛看書。
到了晚上九點,晚自習終於結束,但許朝暮還得做值日。
這就叫屋漏偏逢連夜雨,看着同學們一個一個都走光了,她只能繼續拿着掃帚掃地,拿黑板擦擦黑板。
四周黑漆漆的,一點聲音沒有,於薇薇被厲北廷接回家了,她只好一個人默默忍着牙疼做值日。
掃帚碰到地面上,“嘩嘩”的響,地上真髒,這些個男生吃完東西直接往地上扔。
就在她掃完地準備去關窗戶時,忽然,教室大門被一腳踹開。
一陣涼颼颼的冷風灌了進來,許朝暮往門口處看去。
爲首的女生是姚悅!
聽說追了羅硯離很久了。
跟在她身後的是幾個文着身、叼着香菸的社會小青年,一個個都凶神惡煞、吊兒郎當。
“你就是許朝暮?”姚悅走了上來。
許朝暮看了她一眼,穿得真清涼,頭髮也染得黃黃的,難怪羅硯離不喜歡她。聽說這姚悅家裡有錢有勢,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只要是她想要的,她就必須得到。
“我不是,你是?”許朝暮白了她一眼。
她也是小流氓,誰怕誰啊!
不過,他們人有點多。
“昆哥,上,把她給我往死裡打,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勾引我姚悅的男人!”姚悅抱臂站在一邊。
許朝暮的牙還在疼,這很影響她的發揮。
“大小姐,這殘疾分好幾等,這妞,我們是打成一級傷殘還是……”一個小青年不屑道。
“打個架哪來這麼多廢話,給我往死裡打,懂不懂?”姚悅吼道。
“姚悅,你看看你這個樣子,還指望羅硯離喜歡你?”許朝暮淡淡道。
嘶——牙真疼,說一句話都疼。
“還愣着幹什麼,給我打,用力抽!”姚悅火了。
從小到大,她要什麼沒有,哪個人不是對她俯首稱臣。她喜歡羅硯離,羅硯離就得喜歡她!
從哪冒出來一個許朝暮,她不打得她腦袋開花,她見識不到她的厲害!
幾個小青年堵住門口,其中一人跑上來對準許朝暮就是一拳!
許朝暮往左一躲,操起地上的凳子就砸了過去。
乒乒乓乓,教室裡頓時一片嘈雜。
許朝暮後悔了,小時候沈遲讓她去學跆拳道,她死活不肯學。
幾個小青年什麼架沒打過,其中一個人伸手去抓許朝暮的胳膊!
許朝暮再敏捷,也沒跳得過去,小胳膊被他給抓住了!
“不要再打了!”羅硯離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門口,他推開大門邊的姚悅,往許朝暮的身邊衝去。
許朝暮被一個小青年推倒在了地上,生生蹭破了一塊皮,血流不止。
牙疼,胳膊也疼……
嘶——
許朝暮倒吸一口涼氣。
小青年還想打許朝暮的時候,羅硯離擋在了前面,被小青年狠狠踹了一腳!
“住手,住手!”姚悅看到了羅硯離。
“羅硯離,你怎麼來了?疼不疼啊?”許朝暮有點慌亂,她扶起羅硯離。
“沒事,我沒事,你呢?怎麼流血了?他們有沒有傷到你?”羅硯離去查看許朝暮的傷口。
姚悅在一旁咬牙切齒,當着她的面就敢秀恩愛?
“大小姐,怎麼辦?”小青年問姚悅。
“把男的拉開,繼續給我打!我今天非要讓她橫着回去!”姚悅不服氣,不,她是越看越生氣,火冒三丈!
“你想讓誰橫着回去?”
姚悅的話剛說完,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了門口。
男人氣場強大,眸光犀利,掃視了一眼全場。
很好,他在角落看到了許朝暮,這丫頭,看了他一眼,就低下頭去照顧羅硯離了。
“你是什麼人?不過,我管你是什麼人,來一個我揍一個!”姚悅指着沈遲。
幾個小青年也做好了打架的準備,他們人多,誰怕誰!
沈遲冷冷一笑,對着身後的司機老程幽幽道:“一、二、三、四、五,一共五個,打死不打死,你看着辦。”
老程點頭:“是,沈總。”
沈遲走了進來,幾個小青年還帶了刀具,其中一個拿着刀就捅了過去!
沒等刀子碰到沈遲,老程大掌抓住了小青年的手腕,一個巴掌,對準他的胸口就是一拳!
叮——
刀子掉到了地上,彈了幾下,小青年“嗷”的一聲就嘶叫起來。
當沈遲往許朝暮走過去的時候,羅硯離捂住了許朝暮的眼睛:“不要看……”
許朝暮乖乖閉上眼睛,沈遲的腳步一頓。
噼裡啪啦,門口處十分暴力。老程是部隊裡退休下來的,又是沈家挑中的,功夫當然十分了得。
幾個小青年雖然人多,但根本就不是老程的對手,不一會兒,幾個人就被揍得鼻青臉腫。
姚悅站到門口早就瑟瑟發抖了,她不會打架,她也就是嘴皮子逞能。
現在看到她的人被打成這樣,對方又是個中年男人,這樣下去,肯定是他們吃虧!
“我們走!改天再收拾他們!許朝暮你個小婊子,你敢勾引老孃男人,你他媽給我等着!”姚悅十分惡毒,嘴巴還是不饒人。
就在她要走出去的時候,沈遲沉着嗓子,冷着一張臉看向老程:“衝她剛剛這句話,打死她!”
“是,沈總。”
許朝暮知曉是沈遲來了,她就不怕了。這麼多年來,只要看到他,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一想到這兒,她心裡還是很難受的。
將來要是沈遲離開了她,她該怎麼辦……
他總不可能在她身邊一輩子的……
“朝暮,是不是很疼?”羅硯離拿出紙巾替她擦拭手臂上的血跡。
“你怎麼這麼晚了還沒走?”許朝暮問道。
“我也正好今天晚上做值日,路過你教室門口,就看到你被人欺負了。”羅硯離道。
他低頭細心地替許朝暮擦拭着傷口,這傷得還不輕,皮被蹭破了好一塊。
“嘶,好疼……”許朝暮咬着嘴脣。
牙疼,手臂疼,許朝暮渾身不舒服。
“都是我給你帶來麻煩了,我也不知道姚悅會來找你,對不起啊,朝暮。”羅硯離跟她道歉。
許朝暮看着他,笑了笑:“不關你的事啊,你放心,他們打不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