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管家給老程也打了好幾個電話了,結果都是沒找到。
沈遲一顆心頓時就提到了嗓子眼,他的右手攥緊手機,指尖慢慢發白。
“丟了?什麼時候丟的?這種事情你們也瞞着我?!你們是吃了豹子膽了?”沈遲徹底火了。
“四、四少,您在南非,我們本來是不想打擾到您的,可是,我們找了一天都沒有找着,所以……”
凌管家戰戰兢兢,小心翼翼。
“我臨走前交代過你什麼?我說了,只要是許朝暮的事情,第一時間跟我彙報!”
“對不起,四少……”
“行了,我給肖莫打電話。”
沈遲惱火地掛上電話,他這纔出來四天而已。
很快,他又迅速撥通了肖莫的手機。
但收到的回覆一模一樣,那就是,許朝暮丟了。
“沈總,您別急,我已經派人出去找了,今天一晚,我一定給您一個交代。”
“肖莫,你連一個人都看不好?”
“沈總……今天集團的西庫房突然着火,我就將精力……”
“別他媽給我找藉口!庫房?庫房跟許朝暮比,哪個重要?!”
“是,是我大意了,我接受懲罰。”
“重點給我盯着蔣芝蘭和沈世寒。”
“我知道,蔣芝蘭那兒沒有什麼動靜,而沈副總最近一直沒有出現。”
“我要聽的是有用的答案,你別扯廢話!”
肖莫扶額,連連點頭:“是,我一定給您一個答覆。還有,您需要的資金,白宣說會支持,但有一個條件,他要看到您和白小姐的結婚證。”
“你怎麼回他的?”
“我說,沈總您現在在南非,沒有辦法回來領結婚證,而且,訂婚禮都不一定能趕回來。”
“白宣說了什麼?”
“他不同意,他說,您人不回來,結婚證照樣可以辦。”肖莫道,“只要您不領證,他的資金恐怕都拿不到。”
“我沈遲完全可以弄一張假證糊弄他,但我覺得,沒有必要。行了,再找下一家合作公司或者銀行。”
“沈總,礦主那裡要價是不是非常高?我早就聽說了,那個礦主很黑心。”
“與你無關,你給我把許朝暮找到!”沈遲厲聲道。
“是。”
沈遲掛掉電話,恨不得這會兒能飛回國內。
他坐在椅子上,心口一陣陣抽痛,竟痛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許朝暮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裡。
她動了動,但根本無法動彈,她的手和腳都被綁住了。這會兒,她雙腿還有些抽筋。
嘴巴和眼睛都被人用黑布條矇住了,她“嗚嗚”叫了兩聲,沒有任何人迴應。
但,耳朵聽到了回聲。
這裡是哪兒啊,她用力去掙扎,想要把繩子掙脫開。
無濟於事,根本掙脫不了。
嗅到一股黴味兒,灰塵還時不時飄進她的鼻子裡,她嗆得慌。
“嗚……嗚……”她用力掙扎,腳踢到了一塊木頭。
“咕嚕……”木頭轉了兩下,在這空曠的地方發出很大的聲響。
許朝暮用力去回憶白天的事情,那時,她沿着廣場的小路往機場走。
怕被人發現,她特地挑了一條僻靜的石子路。
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她根本沒有想到有人盯上了她。
上次,也有人綁架了她,但她心大,記性也不好,很快就給忘了。更何況,那天晚上是沈遲救了她,她和他呆在一起的溫馨,遠遠勝過了害怕。
因此,後來她就把這事給忘了。
沒想到,又有人綁了她。
“唔……”她費力喊了一聲。
她平日裡跟人無冤無仇的,除了就是上學的時候,偷偷往老師的粉筆盒裡塞過“蛇”,當然,肯定是假的,不然她自己都不敢放。
許朝暮使勁掙扎,這羣人是不是綁錯人了?
掙扎了約摸半個小時,實在沒有力氣了,許朝暮終於放棄。
就在她低下頭的時候,忽然,倉庫的門開了。
門一開,許朝暮明顯感到有一束手電筒的光照了進來。
她嚇得不敢作聲,裝作睡覺。
來人的皮鞋敲在地面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地方格外清晰。
不一會兒,倉庫裡又跟進來一個人。
“她就是許朝暮?”後面的男人嗓音低沉喑啞,問了一聲。
“是,周總,我們對了照片,沒錯。”
“看上去年紀不大。”男人走到許朝暮的跟前。
藉着手電筒的光,男人盯着許朝暮看了幾眼,伸手,擡起許朝暮的下巴。
這丫頭雖然被綁着,但從那青澀的臉蛋兒上仍舊可以看出來,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
許朝暮排斥地動了動小腦袋。
男人倒笑了:“也不哭也不鬧,倒挺有意思。”
“周總,老二餵了她安眠藥,估計剛醒來不久。”
“老三,你說這丫頭有什麼特別的?我還真看不出來啊。”周培天細細打量着許朝暮,他還真不相信沈世寒的話,沈遲喜歡這個丫頭?
“確實沒什麼特別的,也就長得漂亮點,不過比她漂亮的多了去了。而且,這小身板,沒啥看頭。”
許朝暮聽了,真尼瑪想“呸”他幾下。
老三繼續評頭品足:“小臉蛋倒還挺精緻的,水靈靈的。周總,你不會看上這個丫頭了吧?”
“未央裡面那個女人不比她強,我看上她?”周培天倒挺不屑的。
“那倒是,我還以爲周總您想換換口味了,不過換個口味玩玩也不錯,聽說這種小丫頭少不更事,睡着舒服。”
“老三,你少給我動歪腦筋,好好把人看着,少喂她安眠藥,那種東西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周總,這丫頭是什麼來頭?”
“廢話少問,你把人看着就行。”周培天呵斥一聲。
老三這才撇撇嘴,不作聲了。
許朝暮胸腔裡一股怒意,小火焰“噌噌噌”兒往上冒!
這兩人的聲音她都不熟,尤其是這個“周總”,是誰?
周培天又看了許朝暮幾眼,這才叮囑老三一聲:“把人給我看好了,一有動靜,立刻向我彙報!”
“是,周總。”
周培天這才丟下許朝暮,離開了倉庫。
周培天一走,老三就關上了倉庫的門,走到許朝暮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