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遲這一腳可是用足了力氣,踢得這男人“噗”的一聲,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四周頓時一片混亂!
“出人命了!”
“快走,快走,趕緊逃!”
“這是打架還是殺人啊?”
一時間,酒吧裡混亂不堪,女人的尖叫聲,男人的吵嚷聲,一齊迸發!
衆人紛紛擁擁往門外跑,生怕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剛剛幾個還在調戲許朝暮的男人,一下子全躲了起來。
沈遲哪肯輕饒他,一腳又踹了下去,男式黑皮鞋正好踹在他的頭部!
這男人根本就手無縛雞之力,只得“哇哇”直喊。
“痛,痛……”
旁邊還站着幾個男人,但各個雙腿打顫,一個也不敢幫他。
於薇薇本來還在打架,她根本沒有想到沈遲會來。這會兒,她倒愣住了,愣在原地。
“痛?”沈遲冷笑一聲,嘴角邊血色瀰漫,“說,哪隻手碰的她?”
沈遲的皮鞋移動到他的肩胛骨處,看似沒有用力,但卻讓這男人痛不欲生。
地上的男人嘴角抽搐,眼睛瞪得很大很大,瞳孔緊縮,痛上加痛。口中鮮血一直在往嘴角邊涌,喉嚨梗着,說不出話來。
沈遲冷笑一聲:“不說?那好,廢了你兩隻手,來得更痛快!”
說完,用力一踩,右腳踩在這個男人的左肩胛骨上,用足力氣。
只聽得“嘎吱”兩聲,左肩胛骨的骨頭全都碎了!
“啊!”這男人發出狼嚎一般的哀叫!
酒吧老闆不想自己的地盤上出人命,趕緊走上前求情:“這位爺,您高擡貴手,放他一馬,其實他什麼也沒做。”
沈遲兩道凌冽的目光掃來,嘴角是意味深長的冷笑:“哦?什麼也沒做?那你意思是,我眼花了?”
“不是不是不是,當然不是。”酒吧老闆汗滴滴,“其實……”
“滾!否則我連你的雙手一起廢了!”
“是是是,當我沒說,當我沒說。”
酒吧老闆屁滾尿流地就跑了,地盤上出人命總比自己小命沒了好。
正當沈遲的腳就要落在這個男人的右肩胛骨上時,蹲在地上的許朝暮抓着牆壁輕輕嚶嚀一聲:“難受……好熱……”
她小臉扭曲,盡是痛苦。
“該死!”沈遲低咒一聲。
他出入會所無數次,這種情況再明白不過了。
沈遲饒了這個男人,彎下腰,伸出臂彎,用力一摟,打橫將許朝暮抱進了懷裡!
沒有任何遲疑,沒有任何猶豫,他將她抱得緊緊的,邁出穩健的步伐,將她抱出了酒吧!
於薇薇被甩在了後面,不甘心地蹦躂:“喂,你們就把我一個人丟在這了,你們好意思嗎?!喂,你們這叫過河拆橋!”
但於薇薇害怕再惹上這羣人,邊蹦躂邊溜出了酒吧。
有沈遲在許朝暮身邊,她當然是不用擔心什麼的,可是……可是……
許朝暮現在這個樣子……跟她的情哥哥……不會發生……啥啥吧……
那畫面太美,饒是於薇薇看過萬千小禁書,也不好意思想象了。
只是,她就這樣把她的朝暮交給這個混蛋男人了?
不對啊,他可是要結婚的人,她不能把朝暮交給他啊!
於薇薇這麼一想,趕緊就去追沈遲,結果剛氣喘吁吁跑到酒吧門口,沈遲就抱着許朝暮上了那輛邁巴赫,疾馳而去。
“喂,沈遲,你要是敢對暮暮不好,我打死你!”於薇薇在後面邊追邊喊。
可她兩條腿哪裡跑得過邁巴赫,很快,她就蔫了。
天空陰沉沉的,看不到一點陽光。空中烏雲密佈,雲層中像是在醞釀着一場大雨。
外面氣溫不高,但車子裡卻是溫暖如春。
許朝暮被沈遲用安全帶繫上,囿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她的小手卻一丁點兒都不安分,小螃蟹似的往沈遲這兒爬。
潛意識裡她認出了沈遲,因爲,也只有他的聲音是最好聽的。
“四哥……四哥……”她嚶嚀着叫他,小臉紅撲撲的。
渾身燥熱不安,體內的火越燃越旺。
小爪子越過座位,往沈遲的方向爬去。
“你倒還認得我。”沈遲冷哼一聲。
她的爪子很快就爬到了他的手上,觸碰到他冰涼的手時,就好像觸碰到了一汪清泉。
內心很渴望,她趁機多摸了幾下。
“別亂動,我在開車!”沈遲轉頭警告她。
凜冽的目光剜了她一眼,但許朝暮一點都不退縮,反倒用小手抓住了他的大手。
“四哥……我好難受……嗯……”
“所以我讓你別亂動,我送你去醫院!”
“不要……我不要去醫院……四哥……我不要去……”許朝暮撒嬌。
她最怕去醫院了。
沈遲渾身一熱,許朝暮很少會衝他撒嬌,這讓沈遲有點冷靜不下來。
恰在這個時候,許朝暮的小手又水蛇一樣爬上了他的胳膊。
方向盤一動,車子一打滑,沈遲趕忙踩下剎車,將車停在了路口。
還好是個偏僻的路段,不然就衝剛剛許朝暮這種危險動作,車子非要撞到人不可!
小手爬啊爬啊爬,她只是覺得靠着沈遲好舒服啊,他身上的涼意正好緩解了她身上的熱意。
可是這個男人很小氣,不讓她碰。
“許朝暮,你給我忍着!”沈遲怒了,抓住了她亂點火的小手!
“四哥,你幹嘛不讓我碰,你讓我抱一抱好不好,碰一碰你又不會懷孕……”許朝暮清醒了些,醉眼朦朧地看着沈遲。
“但你會懷孕!”沈遲咬牙切齒。
“不會的……我不會懷孕的……因爲四哥你……不行……”許朝暮真是醉得可以,胡說八道、信口開河。
“那我倒要讓你看看,我行不行!”沈遲也是怒了。
一個男人,被她說了那麼多次不行,忍到今天已經是忍無可忍!
這是對男人最大的侮辱!
許朝暮不知何時已經解開了安全帶,不僅是手,整個人都爬了過來。
“四哥……沈遲……老公……”
許朝暮胡言亂語,腦子裡一片漿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在說什麼。
沈遲目光一頓,落在她的臉上:“你叫我什麼?”
“王、八、蛋……”許朝暮一字一頓,說完咯咯一笑。
沈遲氣得臉都黑了,也只有她,每次都能氣得他火冒三丈。
就連喝醉酒都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