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總，見過讓妹妹伺候哥哥的嗎？肖總，您真夠重口味。”夏初晴瞪了他一眼，不服氣地拽着他的手，企圖掙脫。
“我說了，我不是你哥哥！”肖莫惱火了。
“肖總，你這不是打臉嗎？上一次在我們學校奶茶店裡，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哥哥，要照顧我，關心我。這就是你說的照顧？照顧到牀上來了？”
肖莫顯然被夏初晴嗆到了，剛剛在那個老男人面前戰戰兢兢，這會兒到了他面前卻又變得得理不饒人了！
居然，敢跟他頂嘴！
“肖總，你鬆手，這事兒要是傳到朝暮姐那裡去，我們臉上都不好看。”夏初晴掙扎。
她晚上也喝酒了，這會兒力氣大得很。
“要不要我把剛剛那個老男人再給你叫過來？”肖莫是氣着了，冷眼看着掙扎的夏初晴。
“反正都是老男人，至少那個關局長還能幫我爸，不是嗎？肖總你能幹啥啊，除了欺負我，不還是欺負我。”夏初晴道。
莫名又想起了許朝暮結婚的那天晚上，他……替她換了衣服。
這事兒簡直就是心中的陰影，夏初晴根本放不下。
“什麼叫反正都是老男人，你特麼把話說清楚！”肖莫更氣。
把他跟那個姓關的當一路人？
而且，每次聽到夏初晴喊他老男人就一肚子火。
“我說錯了嗎？肖總，別不承認啊。你讓讓好嗎？我沒空跟你在這磨嘰！”夏初晴很不客氣。
“你爸被抓牢裡了？”
肖莫壓住她的身子，不讓她動，這才認真看了她兩眼。
夏初晴的心裡不是滋味，肖莫的話更刺激了她，她對準他的手臂就咬了一口。
“看笑話呢是不是？是，我爸被抓牢裡了，你可以更看不起我了！”夏初晴哭了。
剛剛在關局長面前都沒有掉一滴眼淚，現在呢，一碰上肖莫，她就哭了。
酒喝多了，她的情緒上來了，淚水怎麼都止不住。
“我這還沒說什麼，你這麼激動！”
肖莫倒吸一口涼氣，看了看胳膊，已經充血。
“肖莫你讓開，你讓開……”夏初晴對他拳打腳踢。
奈何，她的力氣還是不及男人，肖莫按住她的肩膀嚇唬道：“你要是再喊，信不信我讓你爸再多判幾年？”
雖然這麼嚇唬一個小女孩是不怎麼男人，可是肖莫拿夏初晴一點辦法都沒有。
顯然，夏初晴被嚇住了。
“禽獸，不要臉！”夏初晴罵道，“你這麼欺負一個女孩子，你就不怕你將來生不了兒子嗎？”
肖莫被氣得哭笑不得，語氣軟了：“我本來就生不了兒子。”
他一個男人，怎麼生兒子。
“你今晚是不打算放我走了？”夏初晴瞪着他。
“我要說是呢？”
“那我明天就去警察局告你。”
“告我什麼？”肖莫忽然倒有了點興趣，“欺負無知少女？”
夏初晴沒轍了，吸了吸鼻子，委屈地低下了頭：“你想怎麼着就怎麼着吧，我今天來酒店，也沒有打算好好走出去。”
“夏初晴，我是該罵你還是該將你從這二十九層上扔下去？”肖莫氣得不輕，“誰讓你來找這個關局長的？”
“……”夏初晴不吭聲了。
“腦子不好使就別出來丟人！”看着她這樣子，肖莫莫名有點心疼，“你今晚上就算把那個關局長伺候好了，他明天下了牀就不認人，你懂不懂？！況且我看你這個樣子，也不會伺候男人。”
夏初晴低着頭，任由他罵，也不還嘴了。
“不好好在法國學習，跑來動這些歪腦筋。”
肖莫早前就料到她會這麼做，所以才大費周章對她封鎖了消息，她還真不辜負他的厚愛。
“你爸要是被抓牢裡了呢？肖莫，你說的這麼輕鬆，你還有沒有心啊！”夏初晴哽咽道。
“哭什麼哭，像你這樣把自己打包送給老男人，你就有心了？你爸要是知道，他情願一頭撞死也不要你這個女兒！”肖莫毫不客氣道。
他的目光冷漠如冰，直勾勾地落在夏初晴的臉上。
“夏初晴，你爸不可能再減刑了，四年已經是……”
肖莫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四年……已經是他託了無數關係才換來的結果，他不相信還有人能比他更盡心。
“回法國去給我好好唸書，我說過，我還不想出錢供你吃喝玩樂、不務正業。”
他沒有告訴過她，她在法國留學的錢，都是他出的。
“明年畢業的時候要是能拿獎學金，我帶你去旅遊。”
肖莫看着牀上的夏初晴，心口處最柔軟的地方彷彿被觸動了，他伸出手，大掌就這樣落在了她的頭頂上。
可是，夏初晴避開了他的手，警惕地看着他。
“洗澡睡覺。”肖莫感覺到自己矯情了，鬆開了手，從牀上站了起來。
她爸的事她還是知道了，肖莫其實倒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瞞了她這麼久，好在，她就快畢業了。
“我不陪你睡覺！”夏初晴瞪着他。
肖莫站起身，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他居高臨下看着牀上的夏初晴，淡淡道：“我對你沒有興趣。”
說着，他轉頭就進了浴室。
不管有沒有興趣，他晚上都是要留下來的。
他怕他一走，她又胡思亂想。
夏初晴的心情很不好，她抱着膝蓋，一直在想她爸爸的事情。
真得像肖莫說的這樣，根本不能減刑了嗎？
肖莫是不是騙她？
而且，肖莫很早就知道這件事了，他爲什麼不告訴她？那麼許朝暮呢，許朝暮是不是也很早就知道了？
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在瞞着她一個人？
夏初晴的心很亂，頭痛欲裂。
肖莫從浴室裡出來後，正好看到夏初晴蜷縮成一團躲在牀上的角落裡，抱着膝蓋，埋着頭。
“還不去洗澡？”肖莫低啞着嗓音道，“聽話，把衣服換了。”
夏初晴搖搖頭，不吭聲。
“這麼大個人了還耍小孩子脾氣，去洗澡。”肖莫坐到她的身邊道。
他沒有哄小女孩的經驗，可到了夏初晴這兒，倒又像是很自然。
夏初晴還一動不動，默默坐着，也不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