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暮默了，要不要這麼不要臉。
“許朝暮，不得不說，你在牀上很差勁。”沈遲又補了一刀。
“滾！”許朝暮怒了，這就跟說男人不行是一個道理好嗎？！
“不過我喜歡就好。”沈遲勾脣，輕輕摩挲着她的下巴，“每次舒服的時候別抓我就好，還有，聲音再大一點，我會更喜歡。”
許朝暮被他說得面紅耳赤，她擡腿就想踢他。
奈何自己被他壓得死死的，根本動彈不得，只好用手推他！
“沈遲，你特麼給我滾！嫌我不好，你就去找別的女人！還有，你怎麼知道我不好，你是不是試過很多女人啊！”
沈遲倒笑了，笑得一臉曖昧：“好不好試一下就知道，並不需要對比。”
“沈遲，我從前怎麼沒有覺得你這麼下流？！”許朝暮後悔不迭，“虧我以前還覺得你是男神，高高在上，跟星辰一樣，只能仰望。”
“現在不是嗎？我依然高高在上。”
說罷，沈遲的身體更往下壓了幾分，不讓她動彈！
“……”許朝暮嘴角一抽。
他們倆說的“高高在上”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意思！他們倆根本就不在同一個頻道！
“沈遲，問你一個隱私的問題唄。”許朝暮眨眨眼，小手滑過他的脖子，往他衣領下伸去，“前年我們結婚紀念日那一次，是你第一次嗎？”
“什麼第一次？”沈遲裝作不懂的樣子，挑眉。
“別裝蒜！”許朝暮冷哼一聲，“現在倒變得純潔了？”
“這個問題，你是不是問過了？”
“……”許朝暮頓了頓，呃，她好像前年是問過了。
“該我問你了，那是你第一次？”沈遲壓着她。
以前，他是一定不會問的。但這次不一樣了，從她開口跟他談這件事開始，他就明白了什麼。
到現在，他的心內都是波濤暗涌，但他不曾表露一分一毫。
如果那一晚不是許朝暮，她現在不會用這麼雲淡風輕的語氣跟他開玩笑。
這丫頭是他看着長大的，她的小心思根本瞞不過他的眼睛。
一想到這兒，他一顆心加快了跳動速度。
他掌心溫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手心相連，彼此的心彷彿更加貼近。
“……”許朝暮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他從來沒有問過她，因爲他默認她跟別的男人上過牀了，還有了一個孩子。
“說。”他壓低嗓子。
“是啊。”許朝暮撇撇嘴，沒有否認。
那一晚，他根本毫無憐惜，讓她痛了一整晚。特麼的，她是第一次！
只不過，監控視頻被人偷走了，她也沒辦法跟他證明什麼。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沈遲俯下身，在她的耳邊輕輕耳語。
他滾熱的氣息拂來，許朝暮耳根一熱，想都沒想，小手撓了撓他的手心：“你特麼根本就不是人，一晚上要了我好多次，我還是……”
話沒說完，許朝暮忽然捂住嘴巴！
靠，沈遲在試探她！
妹的，她就這麼不打自招了！
沈遲勾脣，脣角的弧度淺淺上揚，果然……
他眯起眼睛，身上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他彎下腰，雙脣吻過她如牛奶般純粹的肌膚，語氣帶着曖昧和霸道：“許朝暮，這事你打算瞞我多久？”
“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今晚。”
“行、行、行吧，我、我也沒有打算瞞、瞞你……”許朝暮吞吞吐吐，嚥了口吐沫，有點害怕。
“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是不是那一晚，你就知道是我了？趁我喝醉，死不承認？嗯？”
沈遲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危險，尤其是他那眯起的眼眸，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她還被他壓在地毯上呢，動彈不得。
“沒、沒有……”許朝暮跟小綿羊似的，“我是後來住進沈家了才知道的，那一晚，我也喝醉了，只不過我比你清醒一點點，一點點……”
“清醒一點點是什麼意思？！”
“因爲那男人身上的氣息跟你一模一樣，我特麼跟你朝夕相處八年，我能感受到。後來，我就讓我朋友動用關係去調了酒店視頻！”許朝暮道，“你居然毫無意識，你是不是蠢？”
“你試試喝得大醉又被人下藥！”沈遲瞪了她一眼。
“媽蛋，你那晚究竟被人下了多少藥，我差點被你折騰死，你知道嗎？我是第一次！”
“完全記不得了，只記得那女人一直喊疼……”
“滾！”許朝暮又踢了他一腳。
“還記得那女人叫得聲音挺大，至少比現在大多了。”
“沈遲，王八蛋，下流胚！”許朝暮又踢了他一腳。
“酒店視頻呢？”沈遲按住她的腳，不讓她動，臉色轉爲嚴肅和認真。
許朝暮撇撇嘴，將後來視頻的事跟沈遲說了一遍，說到後來，她也告訴他，視頻丟了，不見了，她一直都沒有找到。
聽完後，沈遲沉默了半晌。
“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在騙你？”許朝暮眨了眨眼睛。
畢竟，這事聽起來就跟天方夜譚似的，這麼巧合的事，他會不會信。
“我信了。”
“你不是一直覺得我是在騙你嗎？覺得我是在安慰你？我懷孕的時候說小寶是你兒子，你不信，非說我是爲了哄你，讓你心裡好受。”許朝暮翻起舊賬來。
“……”輪到沈遲沉默了。
“講真，那個時候非常非常討厭你，說什麼你都不信。我就想以後帶着兒子一走了之，或者讓他叫你一輩子四舅。”許朝暮直言。
“這事擱誰身上都不會信。”沈遲道。
“你就相信你自己。”許朝暮撇撇嘴。
“所以，許朝暮，在沒有回國遇見我，看到監控視頻之前，你一直以爲那晚是聶承朗？”沈遲問。
許朝暮點點頭：“是啊，一早醒來，承朗過來，他跟我承認的。他其實是怕我傷心難過……”
“他對你倒是真愛。”
“所以我說，你不準拿他怎麼樣。”
“嗯。”沈遲冷哼一聲，不置可否，“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會動他。”
“要不是回國訂婚被你抓住，我應該早就和承朗結婚了。”許朝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