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暮是背對着樓下的,她還沒有來得及往下看,頭髮就被揪了一把!
許朝暮最討厭有人揪她頭髮了,咬着牙,右腿對準身後就是一踢!
這一腳正好踢在身後人的小腹上,來人“啊”了一聲,尖叫起來。
清脆而刺耳的女聲,許朝暮氣得轉過頭來。
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齊娜!
敢情這個女人是跟着自己呢?!或者說是跟着聶承朗?!
“齊娜!你在幹什麼?!”聶承朗臉色一沉,站起來,一把拉過許朝暮,將她護在身後。
齊娜護着腹部,用力將手裡的包往許朝暮砸過去,一邊砸還一邊喊:“小狐狸精,自己有老公還勾引別人男朋友!”
聶承朗護着許朝暮,沒有讓齊娜的包砸到許朝暮。
但許朝暮也不是好惹的,她平時最討厭無理取鬧的人。
她一把拽過齊娜的包,一伸手就給從窗戶扔了下去!只聽到“哐”的一聲,提包先是卡着窗戶,再然後從樓上掉了下去!
還好樓上人不是很多,見有人鬧事,其他人紛紛躲開了。
“齊娜!”聶承朗吼了一聲,“有什麼話你給我好好說,別動手動腳!”
“我都跟她說多少次了,別勾引人家男朋友,她聽了嗎?既然不聽,我爲什麼要跟她好好說?!”齊娜指着許朝暮,氣得臉都紅了。
相比於她,許朝暮要淡定許多。
對付齊娜這樣的小女人,她倒不可能慌張。
說着,齊娜就走到桌子前,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就往許朝暮潑過來!
只不過聶承朗一直擋在許朝暮的跟前,這杯咖啡沒有潑到許朝暮的身上,反而全部都潑在聶承朗的身上。
“哎,承朗。”許朝暮急了,趕忙拿出紙巾來。
“承朗哥,你!”齊娜好生氣,“你爲什麼要替她擋?你別忘了,她有老公,她還有孩子啦!”
“齊娜,你給我滾出去!”聶承朗吼道。
“我不走,我要她說清楚,究竟怎麼樣才肯放開你。承朗哥,你爲什麼還要跟她往來?她有老公!”齊娜很生氣很生氣。
許朝暮用紙巾替聶承朗擦着西服,一邊擦一邊可惜道:“多好的衣服,很貴吧,可惜了,好多錢。”
齊娜一聽,更加指着許朝暮道:“你別碰承朗哥!”
說着,她就想要推開許朝暮。
但是,她的手沒有聶承朗快,聶承朗率先將她推開,滿臉厭惡:“讓開。”
“承朗哥,你爲了這個女人罵我、推我嗎?”齊娜很難過。
“我不想跟你多說什麼,我跟你本來就沒有任何關係!”聶承朗皺眉。
“識趣點就自己走,別在這兒丟人現眼的。”許朝暮冷漠地看了齊娜一眼。
這就是聶承朗媽媽看中的女人?不得不說,眼光很獨特。
而且,沈遲也告訴她了,她回國那天,撞她的人正是齊娜。
只不過齊娜這女人一向沒有什麼腦子,她也不打算怎麼樣,讓她自生自滅好了。
“承朗哥,我是你女朋友啊,伯母都說了,等時機成熟一點就讓我們訂婚。”齊娜喊道。
四周的人羣開始有所騷動,每個人意見都不一樣。
有人覺得許朝暮是小三,有人覺得齊娜並不像聶承朗的女朋友,也有人說聶承朗渣的,總之各有各的意見,都在看熱鬧。
聶承朗自然丟不起這個人,他拉着許朝暮就準備下樓。
哪知,齊娜不識趣,張開雙臂就攔下他們。
“承朗哥,你不要走,我們今天把話說清楚,你不要再跟這個女人往來了,這個女人是狐狸精。”齊娜很生氣,小臉漲得通紅,“你知道她老公是誰嗎?她老公就是……”
“齊娜!”許朝暮冷聲打斷她的話,“非要我再跟你重複一遍嗎?第一,我跟承朗是朋友;第二,我跟我老公關係很好;第三,承朗從來沒有將你當成過女朋友;第四,也只是承朗的媽媽比較喜歡你,你在承朗心裡,無非就是路人!非要我把話說這麼清楚,你才肯死心嗎?!”
許朝暮的一番話無意戳中了齊娜的心窩,她被許朝暮的氣勢有些嚇住。
“不,不是的……”齊娜看向聶承朗,想讓聶承朗替她說幾句話。
但聶承朗只是嘆了口氣,淡淡道:“是這樣的。齊娜,你以後不要再糾纏我,我說過很多次,我只是將你當妹妹。如果你再這樣糾纏,恐怕連妹妹都做不成。”
“承朗哥,不,不是,你很喜歡我……”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聶承朗斬釘截鐵道。
從前沒有這樣說,是因爲齊娜太玻璃心,從前被當做公主寵的,說出來怕傷她的心。
但她這樣一味糾纏,一味鬧事,讓聶承朗很尷尬。
“承朗哥……”齊娜有些懵了。
她絕望地看着聶承朗,想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一絲謊言的痕跡來。
就在這關頭,聶承朗拉着許朝暮就下了樓去。
“承朗,你衣服……我替你擦乾淨吧。”許朝暮覺得過意不去。
她拿紙巾又替聶承朗擦了幾下,還好冬天衣服厚,不然這滾燙的咖啡得多有多燙。
“太無理取鬧。”聶承朗冷聲道。
“小女孩心性,別理她就是了。”許朝暮淡淡道。
她知道,聶承朗是看不上齊娜這樣的女人的。
“你沒有被她嚇着吧?”聶承朗關切地問道。
“你覺得我會被她嚇着?我倒覺得她回家會哭幾天。”許朝暮撲哧一笑,“不過,你以後找女朋友一定不要找這樣的,我不放心。”
聶承朗笑了:“當然不會,這點判斷能力我還是有的。我喜歡的,一定是最好的姑娘。”
說着,聶承朗看了看許朝暮。
許朝暮被他看得有幾分不自在,也笑了笑。
“好了,勉強擦乾淨。只不過一身的咖啡味,你回家換一套衣服吧。”許朝暮道,“我自己打車回去。”
“我送你。”
許朝暮搖搖頭,笑道:“你要是送我的話,某人該吃醋了。”
聶承朗倒笑了:“他很在乎你。”
許朝暮點點頭,不置可否。
最終,許朝暮還是自己打車回家了。
齊娜大概是懵了,在咖啡廳呆了一個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