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算夜墨肯照顧她,洛言還不樂意呢,“你一個大男人合適嗎?又不細心,脾氣還暴躁,再說了,我腿受傷了,我要上廁所洗澡怎麼辦?你能照顧好我嗎?”
洛言對夜墨可謂是一萬個不放心。
男人溫淡一笑,眼角眉梢都帶着寵溺的神色,“安心交給我,保證伺候的你滿意。”
“不行!”洛言就是壓着不同意。
可不管她怎麼拒絕,最後卻還是毫無他法,只能選擇接受。
他哪是照看她,分明就是囚禁她,因爲除了他自己,幾乎沒有人能夠進的了她的病房,如果洛言不接受他的照顧,恐怕會活活餓死去。
午後。
微暖的陽光透過病房的窗口,希希散散的撒了進來。
洛言穿着寬鬆的藍色豎條紋病服,怏怏的靠坐在病牀上,她將視線瞥向門口,精緻卻帶着一抹虛白的臉上此刻正滿是不耐煩。
大概過了十分鐘,病房門被推開。
穿着銀灰色襯衫,黑色西褲的高大男人走了進來,手裡提着兩個白色的保溫盒。
“你幹什麼去了啊?我都快餓暈了,你怎麼纔來?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照顧不了我就不要攬這個責任好嗎?”洛言故作氣沖沖的,和他吼了一通。
她住院不過才短短兩天,可是她大大小小的脾氣朝他發了不下20次,她承認,她是故意的想激怒他,想惡化他們的關係,而後最好能乾脆的和他分道揚鑣。
她一直想和他離婚。
這幾年裡,從未放棄過。
呵,說來也真是可笑,當初結婚的時候不過是腦子一熱的事情,不用三分鐘便做了決定,而現在,她耗了三年,都沒能擺脫他。
夜墨沒有搭理怒氣沖天的洛言,他只是將手中的保溫盒放在一邊的餐桌上。
洛言絮絮叨叨着,不停的朝他發火,但男人始終一聲不吭,不搭理她一句。
洛言無可奈何,半晌,從嘴裡憋出一句,“夜墨,我煩死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出現在我的視野裡,你能不能有多遠滾多遠!”
聽到這話,一直平靜如水的男人終於有了一絲波動,他徐徐將眸子看向她,陰鷙的眼中暗淡而又深沉。
光是被他這麼一瞥,洛言的底氣便消失了一大半,但她還是硬着頭皮直視他,狠狠的瞪了回去。
本以爲他按捺不住,要和她吵了,哪裡知道,他只是波瀾不驚,淡淡的說了一句,“可以。”
“可以什麼呀!”洛言倒是懵了,下意識的反問。
他一邊將餐桌上的保溫飯盒打開,一邊慵懶隨意的和她說,“只要你把飯吃了,我可以離開你的視線。”
這兩天,她不停地和他鬧脾氣,連一頓飯都沒好好吃過。
洛言愣住了。
她目光直直的盯着男人手頭的動作,只見他將保溫盒打開後,從裡面端出來的是一碗補鈣的骨頭湯,除此之外……
還有一碗糖醋魚。
糖醋魚的賣相不是很好看,一眼看去,甚至有些醜。
夜家的廚師不至於是這個水平吧?
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