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背後擁住了她。
“喂,夜墨,你幹什麼啊?”洛言瞬時轉化成警惕狀態,生怕他會發酒瘋,他一發酒瘋她肯定會完蛋的。
“什麼都不幹,就想……抱抱你。”
男人柔情的聲音好像能化出水似的。
洛言原本還在小幅掙扎的身體瞬間僵住了。
她被徹徹底底震驚了。
她不禁懷疑,這是夜墨嗎?這是他對自己說話嗎?
她穩了穩身,艱難的吞嚥着口水。
“那個夜墨……我,我是洛言,不是簡安寧。”
她以爲他是喝醉了,出現幻覺了。
“我知道。”男人聲線低低沉沉的,在她耳畔迴響。
“既然你知道我不是簡安寧,那你知道,你現在做出的舉動,到底意味着什麼?”洛言竭力壓抑着近乎顫抖的聲音,
“你話真多,就抱你一下,你羅裡吧嗦做什麼?嗯?”即使他的話聽上去不耐煩,但他手上動作依然溫柔,只是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像是抱着一個稀世珍寶似的。
洛言覺得,這是夢,一定是一場夢。
她竟然從夜墨那裡感受到了被憐惜的感覺。
她死死地咬着脣,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一喘氣,就把這個夢給驚醒了。
後來也不知道是誰先剋制不住,反正兩人接吻了,再然後,理所當然的滾到了牀上……
完事後,他並沒有倒頭就睡,而是摟着她的身體,親暱的摟着。
洛言安靜的靠在他結實的匈膛上,聽着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恍惚了。
“喜歡這樣嗎?”他問。
這樣?
“哪樣?”
洛言不明白。
“我不吼你,不罵你,在牀上好好伺候你。”
“……”
這廝,是着什麼魔怔了?
這話說的,簡直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洛言輕咳一聲,試圖掩蓋自己的尷尬和不自在。
“喂,夜墨,你能不能正常點和我說話,你這樣,會讓我以爲,你人格分裂了啊。”
夜墨失語。
什麼叫做正常點?
非得讓他吼她,罵她,她才覺得正常。
她該不會被他弄出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吧?
想到這,夜墨心裡竟然還有點不舒坦。
他放柔了聲音,“我現在很正常,洛言,我們好好相處吧。”
洛言,我們好好相處吧……
他說的話,一句比一句來勢兇猛,洛言完全招架不住。
她用力的張了張脣瓣,卻發不出聲來。
可是他卻繼續說;“你說的沒錯,有的東西我再喜歡也不會屬於我了,有的東西我再留戀,也註定要放棄。”
所以,他——是要放棄簡安寧了嗎?
洛言臉上的表情已經無法用震驚來形容。
她脣瓣噙動着,“夜墨,今天不是愚人節。”
他前不久才和簡安寧通完那麼久的電話,聽到她哭,他忙着緊張,忙着安慰,洛言知道,他還是在乎她的,可是這才過了一個晚上啊,他卻和她說,他想放棄簡安寧?
洛言一而再再而三的質疑讓夜墨徹底沒了耐性。
他什麼都不再說,只是更加擁緊了她的身體,努力證明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