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反應過來後,洛言才明白,原來此愛上非彼‘愛上’。
他純粹就是愛上她的身體罷了。
對於一頭腦子裡只有晴欲的種馬來說,你指望他對人有感情?
那未免也太天真了!
“那可真不好意思,我對你褲兜裡的那玩意不感興趣!”
洛言愈發煩躁了。
她一聲不吭的在牀上坐了下來。
如果發脾氣對他不管用的話,那就冷戰好了。
不過,這一次無論洛言使用什麼招數,那廝仍舊是沒皮沒臉的和她耗着。
就在兩人僵持而坐,洛言坐着坐着都快要睡着的時候,夜墨突然開口了。
他的聲音疲憊,沙啞,卻很平和。
“洛言。”他喊着她的名字。
洛言快要合上的眼皮倏地一下,睜開了。
她將視線投落在不遠處的男人身上。
男人穿着一件宛若夜色般濃墨的黑襯衫,坐在對於他來說,略微顯得狹小的沙發上。
他翹着長腿,修長的手臂隨意的搭在了沙發的扶手上,絢爛的水晶燈光籠罩在他身上,將他身上的冷硬和暴力都磨平了很多。
洛言微有晃神,靜靜的看着他。
他從沙發上站起身,緩步朝她的方向靠近。
洛言一開始還沉浸在自己走神的思緒裡,等夜墨快要走近她的時候,她才恍然覺醒。
她可是坐在牀上啊,這混蛋走近她該不會是想上牀吧?
想到這,洛言立馬警惕的從牀上跳了下來,她跑到門口,手搭在門把上,想要拉門,但她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她的另一隻手腕,卻被人從後握住。
只是這一次,握着她手的力度很輕柔,若不是能感受到他手心的溫度,洛言幾乎都要察覺不到這抹力度了。
她錯愕的回過頭,低下視線,看着圈在自己手腕的大掌……
沒錯,那的確是夜墨的手。
“你要做什麼?”她很不確定的問,生怕自己說錯一個字,就會被他拆之入腹似的。
畢竟有一種平靜叫做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她時時刻刻都得堤防着夜墨下一秒會不會發飆。
夜墨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只是扯着她的手腕,拖着她,到沙發上坐下。
“我們,談談吧。”他說。
“沒什麼好談的!”洛言想都沒想便拒絕:“除非你能把我爸從牢裡搞出來,還有我弟弟,他……”
“好。”
他都沒等她把話說完,便應了下來。
這一個好字,聽得洛言一身冷汗。
他這麼好說話,是不是背後還隱藏着什麼驚天大陰謀?
也別怪洛言如此不信夜墨,就算一開始她對夜墨抱有千斤的信任,但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暴力中,欺負中,那些信任早就磨平了。
洛言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麼,便聽見夜墨繼續說了。
“你所有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但……你必須留在我身邊,不準離開,更不準像今天這樣,罵我鬧我,或者……冷暴力。”
太特麼詭異的條件了!
就如同幾個月前,那筆滑稽的交易一樣!
說真的,洛言真想拆開夜墨的腦子,看看裡邊裝的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