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脫掉了可有可無的一件衣物。
唐景昀將牌往前推,點了根菸,從牌桌上起身,淡淡道,“不玩了。”
“靠,你也有玩不起的時候?”夜墨咬着牙。
“我愛玩不玩,你有意見?”唐景昀理直氣壯的嗆聲回去,吐了一個菸圈出來,連眼神都不落在他身上。
那目空一切的狂妄,宋傾傾看在眼裡,默默在心底讚美了一句,真的好帥啊。
看到夜墨吃癟,宋傾傾心情很好。
夜墨打小便是個霸王,能讓他吃癟的人不多,但唐景昀是個例外。
他煩躁的踹開身邊的椅子,也點了根菸,在沙發上坐下。
東子見氣氛不對,趕緊出來打圓場,叫了幾個舞娘出來表演緩和氣氛。
雖然舞娘們跳的不是豔俗的舞,但是每個女人都對着男人暗送秋波,那妖嬈的神態,讓坐在那裡的宋傾傾覺的很彆扭。
“我去下洗手間。”
宋傾傾拿開唐景昀搭在自己腰間的手,起身離開,在起身之前,她還順走了一根菸。她去了洗手間,宋傾傾心累的發現,自己並沒有拿火出來。
她剛想將煙丟到垃圾桶,不過手還沒伸出去,一隻染着紅色指甲的玉手夾着一個打火機,伸在了她跟前。
宋傾傾擡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洛言。
洛言嫣然一笑,說,“借你火。”
“謝謝。”
宋傾傾接過打火機,將煙點燃,隨後把火還給她,洛言也掏出一根菸點上,兩人倚在牆角,慢條斯理的抽了起來。
這種感覺,像是一見如故般。
“你……好像和電視裡看到的不一樣。”宋傾傾看向洛言。
“你現在看到的我,纔是最真實的我。”洛言絲毫沒有避諱,“熒幕上的清純,高雅,呵,那都是裝的,我是一個演員,最不缺的就是演技。”
她微微垂下眼瞼,擋住了眸內黯淡的光彩。
宋傾傾再次將審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瞧着洛言的氣質,宋傾傾只覺得驚豔,雖然在電視裡看到的她,給人感覺清純甜美,但洛言骨子裡是性感的,一舉一動之間,都帶着絲絲縷縷的成熟嫵媚。
“你和夜墨是什麼關係?他爲什麼要針對你?”宋傾傾能看出來,那會夜墨是故意輸牌的。
“情婦和金主啊,不然還能是什麼關係?總不可能是你和唐景昀那樣吧?”洛言自嘲的笑笑,又深深吸了一大口,纔將菸頭掐滅。
她從包裡拿出口氣清新劑對着自己的嘴噴了一下。
“也借我用下吧,唐景昀不喜歡我抽菸,等會如果被他知道了,非得說我不可。”
“他們兩個還真是像啊,唐景昀是不是也喜歡那種特別乖巧的女孩?”
“嗯。”
“是不是不喜歡你染頭髮?”
“嗯!”
“是不是不喜歡你化妝?做指甲?”
“是啊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因爲夜墨那個變態也是這樣!”
“呵,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啊。”
兩人聊得很起勁,完全沒有因爲初次相見而顯得任何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