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渾噩噩的坐在沙發上,哭着哭着,因爲太過疲倦的緣故,竟蜷縮着身體趴在沙發上睡着了。
宋傾傾趕到夜家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
“洛言,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現在纔跟我說啊。”宋傾傾直到現在才知道,夜墨已經離開A市的消息,而距離夜墨離開A市已經有一個星期了。
“我以爲……他只是在和我開玩笑。所以,我一直在等他回來,可是……”
可是洛言突然清楚了,夜墨並不是在和她開玩笑。
他前所未有的認真。
洛言一把抱住了宋傾傾,眼眶紅了,但再也流不出眼淚,這一個星期,她的眼淚都差點流乾了。
“我已經讓唐景昀幫忙去找了,別擔心洛言,會沒事的。”宋傾傾知道此刻她的安撫真的很蒼白,很無力,但除此之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在洛言面前做些什麼了。
“他爲什麼會突然不要我,爲什麼……”洛言怎麼想都想不明白,明明前一刻他們還相安無事,有着夫妻之間的親密,可爲何一眨眼,他卻連一聲再見都不和她說,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洛言覺得自己快要被他給逼瘋了。
洛言恨,恨自己,也恨命運,爲什麼要將她和夜墨兩個人給糾纏在一起。
“他不是不要你,其中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相信我,洛言。”
宋傾傾字字堅定,洛言有些不敢置信的擡起眸子,她眸光泛紅的盯着宋傾傾,脣邊扯出一抹不易察覺的苦笑,“真的?”
“真的。”
“那……但願吧。”洛言已經不敢再抱太大的希望了。
*
宋傾傾放下手頭的工作,一直陪着洛言,和她一起等夜墨的消息。
大概是兩天之後,唐景昀也來到了夜家別墅。
“怎麼樣?”見狀,宋傾傾立馬奔了過去,挽上男人強勁的手臂,有幾分迫不及待的問道。
洛言也跟着起身,走到了唐景昀面前,她滿是期待,卻也滿是忐忑和不安。
男人擡手,將一疊A4紙丟到了茶几上,洛言視線順着茶几的方向看去,在看到那疊紙張後,神色也愣了一下,最後,她條件反射的將那疊紙張給拿了起來。
是……一份病例。
洛言心中涌升出一股不好的預感,她甚至沒敢直接看那份病例,而是緊緊的握着它,擡起眸子,聲音有些顫抖的向唐景昀問道:“這……是誰的病例?”
“夜墨。”他乾脆而又簡單的兩個字,徹底將洛言心中原本還有着的那一絲念想給擊潰了。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她才鼓起勇氣翻開那本病例的第一頁。
患者:夜墨。
四個字猝不及防的映入洛言眼中,她手上抖動的,差點將那本病例給掉落在地上。
當她一字一字的看完那本病例之時,洛言覺得整個人都虛軟了,手背手心都冒着冷汗。
“所以……這就是他離開的理由?”洛言嗤笑一聲,自嘲中卻又難掩淒涼的神色,“傾傾,幫我一件事。”
“什麼?”
“我要一套婚紗。”